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一)
白暮和黑龍站在祁景宸的麵前,恭恭敬敬的不敢大聲喘氣。
原來白暮調察徐寧小妾花錦蓉,竟然查出了那麽多的黑料,她膽大包天竟敢把徐家玩弄與鼓掌之中。
“啪!”一聲響,桌上的茶碗被內力震碎,可想而知他有多麽的生氣。
唐婉聽到隔壁一聲響,趕緊過來察看。
映入眼簾的一幕竟是祁景宸握緊拳頭,怒砸桌麵的畫麵。
緩緩幾步上前,問道:“怎麽了,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
白暮和黑龍不敢言語,她把頭扭向祁景宸。
三人冷漠的出奇,她開口讓二人先行離開,然後回去拿來藥箱,把他的手握在手裏,“生多大的氣也要愛惜身體才是,你看看,手都破了。”
唐婉有點替她心疼,抬起手輕輕的吹了吹,然後消毒,包紮。
一切完畢之後,才安靜的抬眼看他。
祁景宸一直默默注視她,看著她溫柔的舉動,心情稍稍有了點緩和。
“徐家待她那麽好,她怎麽就不知道感恩?”
唐婉被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懵了,回頭一想,或許他說的那個人是那個花錦蓉吧。
“驕縱蠻橫,都是這些年徐家覺得虧欠她們母女,楊夫人說過的。”
祁景宸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婉兒,本王日後隻娶你一人,不會讓這些事情困擾你的。”
唐婉覺得他的話語應該是意有所指,身在皇庭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但是她信他。
“我信你,但是千萬不能和自己的手過意不去,因為我愛惜它。”
說完還在他的大手輕啄了一口。
祁景宸的心被她軟化了,通過那軟軟糯糯的一口,好像血液循環速度加劇,暖到了心裏。
大手一摟,二人沉靜在幸福之中。
良久,唐婉才緩緩的推開他,道:“剛剛怎麽回事,幹嘛那麽生氣?”
“徐寧這個糊塗蛋,家裏養著一個蛇蠍的女人還不知道,最可氣的便是她竟然想害本王的女人,這一點就不能輕易饒恕。”
唐婉有點差異,”你是說那次偷襲的主謀是花錦蓉?”
唐婉也不吭聲了,這個女人之前認為她隻是野蠻驕縱了一些,沒想到竟然心如蛇蠍。
祁景宸拉著她的手,道:“好了,咱們去會會這位罪魁禍首。”
唐婉任由他牽著,往一品堂茶樓方向行進。
唐婉雖然有點疑惑,但是沒有開口,因為她相信他。
到了包廂,就看見燕家兄弟早已到場,唐婉竟然一臉茫然,“什麽情況?”
燕清絡站起身迎接,被她發問,他有點遲疑,“不是說要還原當初清風和徐家那位的真相嗎?”
唐婉轉身,看著祁景宸,眼神詢問,“什麽真相?”
祁景宸用眼神回應,“一會兒就知道了。”
唐婉有點尷尬,原來今天的自己不是主角,那就安安心心聽他講故事。
一會的時間,徐寧帶著兩位夫人一起來到一品堂。
房間裏就好像都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非常嚴肅。
除了花錦蓉一人,在看見燕家兄弟在場的時候,她突然停止腳步。
“相公,這是做什麽?咱們聚會不帶孩子們,來這做什麽?”
徐寧沒有開口,楊玲繡眼神一暗,有點怒道:“出門在外不要多嘴,在場的都是客人,沒你說話的份。”
花錦蓉聽了,立即低頭,因為有楊玲繡在,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白暮看見大家都到齊入座了,率先代表王爺發言。
“近日溧陽縣城有點不太平,本來王爺是不想管你們燕家和徐家的家事,可是有人偏偏想要為難王爺在乎的人。”
說到這路,燕清絡有點緊張起來,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婉兒,你怎麽了,有人為難你嗎?”
唐婉有點麵色為難,看了看眾人,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找你的那天遇襲了。”
“遇襲?怎麽樣,你有沒有受傷?”燕清絡有點緊張,心裏突然有點後悔那天的衝動離場。
“沒事,隻是百草受了點傷。”
此話一出,燕久立即擔心起來,“百草怎麽樣了?”
黑龍聽了有點不耐煩,直接搶先回道:“沒有大礙,燕公子不用費心。”
燕久聽了,知道這個家夥和方百草二人關係密切,聽他回應,自己也就安心了許多。
“別說一堆廢話了,燕家和徐家勢不兩立,沒有什麽好說的。”
祁景宸坐在那裏沒有發話,隻是不疾不徐的喝著茶水。
白暮不愧是王爺手下的第一幹將,繼續開口道:“燕公子別急,既然王爺管定了這檔子事,那就是有足夠的理由讓燕公子把事情了解清楚。”
“什麽事情,事實已經很清楚了,當年我家清風和徐家大小姐出逃那是受人蠱惑,他的屍身上麵傷痕累累,根本就不像是墜崖,他徐寧仗著是你六王爺的手下,不分青紅皂白剿了我們的山寨,他就是個是非不分的小人。”
徐寧這時候也不甘示弱,隻要觸及到他的妹妹,他就失去理智,沒有辦法正確思維。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清風慫恿我家絮兒出逃,自己都沒有能力,還大言不慚想要給我家妹妹幸福,是他咎由自取。”
“好了,二位別爭也別搶,這都是後話,咱先說說之前的事情。”
“什麽事情?”二人同聲詢問。
“就是唐姑娘那日遇襲的真正主謀。”
此言一出,二人神色異常,燕清絡開口詢問道:“這件事和我們兩家恩怨有什麽關係?”
白暮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道:“因為唐姑娘心善,她不想看著徐大人和燕公子因為以前舊怨相互傷害。”
唐婉聽明白了,自己是觸動了某人的利益,所以要殺人滅口。
難怪她發現殺手對祁景宸有諸多忌諱,原來是主謀忌諱王爺的身份。
“那人想要阻止唐姑娘撮合此事,生怕事情敗露之後,挖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派殺手,殺人滅口。”
徐寧和燕清絡二人更是糊塗。
“知道此事的就隻有燕家二位,徐寧大人,楊夫人還有花姨娘,幾位,可是能痛下殺手的隻有兩位人選。”
楊玲繡抬眼,有點驚訝,但是作為徐家的女主人,她還是很有涵養,神態沒有什麽大的起伏。
花錦蓉卻按耐不住,開口道:“難怪那日大姐把汀蘭忽然拽回了家裏,原來是做事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