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醉酒
也對,她人微言輕,俞府的人怎麽會讓她留下,“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火。”
謝琳琅也趕緊收回脾氣,道“是我不對,我心裏難過,亂發脾氣,百草姐姐你別生我氣。”
“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身體要緊。”
謝琳琅轉身下樓,希望景宸把唐婉接回來,不然唐婉今晚肯定會被那對母子算計。
自己不想她留宿在俞家,但是她也不希望唐婉有事。
唐婉暈暈乎乎,沒想到幾杯酒進肚,竟然這樣站起來都費勁。
俞老夫人使了個眼色,和王媽一起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吩咐兒子把唐婉送到客房。
俞程錦伸手把她攙扶起來,道“婉兒,走吧,我帶你回房休息。”
唐婉伸手推開他,心裏還有那麽點意識,不想讓他靠近自己。
但是沒有他的攙扶,自己根本站立不穩,在他的攙扶下,二人緩慢的往前移動。
莫非匆匆忙忙跑來,“少爺,門外景公子求見,說是來接唐姑娘回家。”
俞程錦聽了,臉色陰沉,道“不見。”
唐婉忽然清醒了不少,對著莫非道“回家。”
俞程錦想了半天,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影一晃就到了眼前。
他身材魁梧,看上去就好像從九重天下凡的嫡仙般,突然的降落凡塵。
他進來之後,看見唐婉依靠在俞程錦的懷裏,手還搭在他的大手上,眼神突然好像利刃一般。
說起來唐婉也覺得奇怪,就好像自己的行為被人注視一樣,就感覺手火辣辣的被灼痛,她趕緊直起身,把手放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迷迷糊糊看見祁景宸站在麵前,她突然邁步向前,道“你來了。”
身子的傾斜以及她語氣裏的溫順讓俞程錦心裏有點不舒服,看樣子就算是醉酒,她的潛意識裏還是有那個景宸的存在。
“俞大哥,我家景大哥來接我回家了,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邁步朝著祁景宸走去,可是手腳不聽使喚,還是一頭栽在他的胸前。
祁景宸及時伸手,把她攔腰抱起,一轉身帶著她離開了。
莫非看著他們的背影,有點不服氣,“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了,你怎麽向老夫人交代呀?”
“她的心不在我這,我怎麽挽留。”
莫非一跺腳,“多好的機會啊,就是不發生點什麽,也要製造點誤會,這樣才能留住唐姑娘。”
俞程錦聽了,回頭對著他道“我對別人可以心狠手辣,可我是真的喜歡她,我不想讓她知道真相會恨我。”
莫非聽了,無法反駁,雖然自己沒有喜歡過人,但是看見唐姑娘是個善良又仗義的姑娘之後,真的對她下不了狠手。
“以後還有機會,反正那個景宸遲早會離開的。”
“對,婉兒不會離開這裏,他早晚會離開,我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裏,就像是又有了信心一樣。
祁景宸抱著唐婉,看著她安靜的窩在自己懷裏,心情終於平靜了。
看見她剛剛的表現,還是很排斥那個俞程錦,但是約法三章在她眼裏形同虛設,他就心情又不高興。
把她丟在車上,黑龍駕著馬車之後,他故意把她放在車廂的一角,隨著車輛的顛簸,她明天醒酒之後,肯定會頭疼。
心裏想著解氣,可是還是心軟,忍受不了自己心疼。
把她撈回來,氣道“不能喝就不要逞強,給你的約法三章,破了兩章,早知道不去接你,讓你被那個家夥輕薄好了。”
“嗯,我行,我還能喝。”
唐婉聽著耳邊聒噪的聲音,以為還在酒桌上。
“喝喝,我回去讓你好好喝個夠,不僅讓人摸手,還單獨相處,你是一句沒有考慮我這個男人的話。”
黑龍駕著馬車,心道,王爺你這是自言自語嗎?誰醉酒之後還會清醒。
“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履行承諾,下不為例,你答應一聲我就不生你氣了。”
低頭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唐婉,希望她對自己說一聲,或者隻要給個動作或是提示也好。
“啊……”一聲嘔吐,祁景宸有點撓頭,這是聽見自己發自靈魂的呼喚了嗎,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回答。
回到家具城,祁景宸把她安排好,自己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越想越生氣。
翌日一早,那個家夥竟然大大咧咧不知道道歉,更是生悶氣。
自己的氣還沒消,就見她火急火燎的跑走了,這是不管自己了嗎?
追上去還是要看個究竟,到底是誰的事情讓她這樣擔心。
來到家具城的賬房裏,就看見楊夫人拽著閨女就要往回走。
看見唐婉和祁景宸同時出現,才稍稍削減了氣勢。
畢竟祁景宸是當朝的王爺,自己的夫君是個縣太爺,還要歸著人家管製。
“楊夫人,這是做什麽,一大早就來教訓閨女?”
祁景宸帶著官腔詢問,其實也是心裏有點氣,這個丫頭竟然對自己不管不問,跑來這裏。
說明在她心裏,自己連一個小小的徐汀蘭都不如。
楊夫人聽了,有點心虛,沒想到一大早就遇到了這個王爺。
“王爺息怒,我隻是和這個孩子鬧了點矛盾,她竟然跑來這裏躲著,真是冤家。”
是啊,和這個丫頭鬧矛盾,她不但不自知,還跑來這裏管人家的閑事,也是自己的小冤家。
“徐小姐,有什麽矛盾就當麵說開了,不要想著逃避,凡事不是能用逃避就躲開的。”
徐汀蘭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王爺平日裏也不會管她們母女閑事。
可是看著他眼神一直停駐在唐婉的身上,像極了怨夫,這個丫頭竟然還沒有察覺。
“知道了,娘,有話咱回家說,我也知道錯了。”
徐汀蘭最會看眼色,看來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解決。
她拉著娘親和唐婉請了假,最後一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眉眼傳話,意思讓她好自為之。
唐婉看見她們出了賬房,有點莫名其妙,突然扶著腦袋難受的說道“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覺得腦袋有點疼,就好像被磕到頭了一樣。”
祁景宸聽了,心裏有點發虛,自己上車的時候,可不是就是故意讓她磕頭,想讓她長點記性。
可是這話他不能當麵說,不然她小氣起來,自己就不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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