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侯氏母子受罰
侯氏回過頭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通知自己兒子打架的楊嬸家的小兒子楊小強。
“小兔崽了,我撕爛你的嘴?”
侯氏這時候也不再裝病,撲上去就要撕扯那孩子。
楊嬸對你唐家姐弟可以不管不問,但是自己兒子有危險,豈會坐視不理。
“侯氏,你喪盡天良的毒婦,你自己做了敗壞倫常的事情,你想要拿我兒撒氣嗎?”
唐文海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媳婦竟然能說出這樣有悖倫常的話來。
但是還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她。
唐李氏本以為仗著村長做主,這次肯定會讓那賤人一家得到懲罰。
沒想到侯氏竟然這樣出言不遜,竟然還想著掘墳,還是自己死了八年的親兒子。
她上去就是給侯氏一個大嘴巴,“你個賤婦,竟敢詛咒我的兒子,你想挖墳掘墓,就得過了我這老太太這一關。”
“娘,你別聽她們一麵一詞。”
“奶,你別打我娘,是那個唐婉欺人太甚,他公然頂撞奶,毆打我爹,丟我娘下河,怎麽就不能撅了死兔子的墳,我娘說的都是輕的,現在就去撅了她爹的墳,坐實我看她能對我們怎麽樣?”
唐宇慷慨激昂的樣子,讓唐李氏見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自己疼愛的大孫子,竟然被他們溺寵成這個樣子。
“啪!”一記耳光,打在唐宇臉上,唐李氏看著自己的手掌發麻,有點驚訝。
自己打大孫子了?
侯氏上前,一把推開老太太,把她推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準打我兒子。”侯氏眼睛通紅,怒道“我的兒子不要你們任何人教育,我就說了怎麽了,她這樣大逆不道,我讓死去的她爹看看,那個賤人教育出來的好女兒。”
唐文海傻了,平日裏在家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如今還在這裏大放厥詞。
周懷禮徹底怒了,“你還知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古以來,挖墳掘墓那是要觸犯天怒,違背道德倫常,是要被判刑坐大牢的。”
侯氏摟著兒子的手微微顫抖,其實她也是隻是氣的隨口這麽一說,沒有想過要實施行動。
唐宇一時莽撞,聽到坐大牢的,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宗伯們覺得被這母子給戲耍了,白白在這讓人看笑話。
冤枉了唐家母女不說,還被她們母子氣的要死。
周懷禮臉色陰沉,對著唐李氏說道“咱們雲溪村自古以來沒有誰家媳婦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如今你家媳婦竟然膽大包天,就不得不動用咱雲溪村的村規。”
唐李氏雖然被氣的頭暈目眩,但是聽到村長這麽一說,立即明白,“您是想要開宗祠,嚴懲老三媳婦?”
唐文海嚇得就是一哆嗦。
侯氏聽了,雙腿一軟,直接嚇得坐在地上,“文海,娘,我不要跪祠堂,我不是有心的,我隻是嚇唬嚇唬他們姐弟。”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記得上次開宗祠,好像是他們唐家老二媳婦生了個怪胎,足足跪求在宗祠三天三夜,母女奇跡般活了下來,大家才接受她們。”
那裏過上一晚都害怕的要死,還別說跪著和唐家的列祖列宗的排位一起,不餓死也得嚇死。
唐宇起身想要離開,他可不想跪在那裏陪著死人的排位。
周懷禮還沒等開口,宗伯們便已經按耐不住,這對母子真是一對狠毒心腸。
“來人,把侯氏和唐家長孫一起押送到唐家宗祠。”
雲溪村五十多戶的村民,大多數姓唐,隻是近些年,全國洪澇災害,才陸續有災民來雲溪村落戶。
這才有了外姓的姓氏。
周懷禮當了三十多年的村長,是因為他是土生土長的唐家別支,也算是宗伯一類的長輩。
“不要,不要帶走我娘。”
侯氏被宗伯們帶來的小輩們拽走,唐寧又拉著哥哥的手不放。
“爹,奶奶,不要讓人帶走娘和哥哥。”
唐李氏餘氣未消,畢竟她想要挖的是自己親生兒子。
唐文海見狀,想要反抗,但是有唐家的宗伯在,還有村長在,他不敢。
人們的注意力都跟著侯氏母子被人壓製到了村口的那座宗祠裏麵。
唐婉也想看個究竟,畢竟自己小的時候也曾經和娘親遭受過不公待遇。
如今侯氏和唐宇母子被扭送到這裏,這就是罪有應得。
看來老天有眼,壞事做盡的人還是會遭到報應的。
若是娘親來了,一定會釋放壓抑在心裏多年的怨氣。
她們母子也會有今天的下場。
唐氏宗祠雖然整日大門落鎖,但是定期也會有人來打理。
大門開鎖“吱吱扭扭”的聲音想起,呈現眼前的是一座幹淨院落。
單進的院子,大約六十多平米。
脊端呈著燕尾形狀,肅穆。
把人推進祠堂,裏麵的裝飾和擺設更顯得而不可侵犯。
周懷禮代表宗伯們說道“侯氏,柳娘念你同為唐家媳婦,不予告官,現念你心腸歹毒,又不及時悔悟,現罰你和長孫唐宇,一起跪在宗祠一晚贖罪。”
“不不不,村長,各位叔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不該隨便詛咒兄長,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安心悔過吧。”
說完大手一揮,顯示著村長的威嚴,帶著圍觀的村民一起走出了主殿。
唐寧一見娘親和大哥被反鎖,氣的大罵,“你們算什麽東西,為什麽要鎖我娘親。”
唐文海這時候才醒悟過來,趕緊捂著孩子嘴巴,不讓他在胡言亂語。
大門緊鎖,便把侯氏母子的叫喊聲給封鎖在了主殿。
唐婉回去的時候,柳娘已經醒了。
把事情的處置結果告訴娘親,柳娘激動的留下了熱淚。
“沒想到侯氏也有今天。”
“你快看看你弟弟,小臉還在燒著,會不會真的病重了。”
唐婉聽了,衝著柳娘詭笑了一下道“娘,我騙了你,其實弟弟的發熱是我給他服了一種藥草,讓他休息的時候身體發熱,一定都不傷身體。”
“沒事嗎?那你瞞著我做什麽,害我理直氣壯的去找侯氏的講理。”
“我一想侯氏被我丟進河裏,心有不甘,果然一大早就跑來鬧事,我和弟弟商量好,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那,那我豈不是冤枉她了?”
“但是那些話確實是她說的,這點她就該受罰,我沒有告官已經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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