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景宸報備王爺身份
房間裏氣氛相當的緊張,祁景宸從回來沒有這樣忐忑。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隨心所欲,今天的他好像在等待唐婉的審判一樣。
想著自己堂堂的戰神,征戰沙場都不帶眨一下眼睛,如今麵對小小的她,自己對她束手無策。
“你倒是說句話呀?”
唐婉想著自己能說什麽,說你情非得已?
若是當初情勢所迫,那麽之後有的是機會可以坦白。
就算當時不說,走的時候也可以說呀。
自己還在生人家的氣,原來人家隻當是自己是個救命恩人,何來的共患難的朋友。
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看來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心裏哭笑了一下,終究是自己想太多啦。
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他,“你是王爺?”
祁景宸點了點頭,“六王爺祁景宸。”
祁景宸,原來他還隱瞞了姓氏。
“懲治守備軍的士兵是你主意?”
“是,不光是為了幫你報仇,也是肅清我們大梁國的軍隊蛀蟲。”
“黑龍留下來保護我也是你的主意?”
“我怕你有危險,畢竟在雲溪村我們主仆都得到過你的幫助。”
唐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現在想來,徐大人六王爺的人?”
祁景宸聽著說話的口氣,她的稱呼變了。
從景宸變成了六王爺。
“是,他原來是我的部下,因為私人原因,來到溧陽縣城安家。”
唐婉想著,皇家的爭鬥一直都存在,而支持他們的後援,應該是他們的背後勢力。
徐寧也許是他安插在下麵的一個棋子吧。
徐大人既然是他的人,那楊夫人應該也多多少少知道實情。
既然有心,那麽楊夫人的胭脂水粉店的股份?
“我還在想,普普通通的鄉下女子竟然那麽容易能和縣太爺和夫人結緣,現在想來都是承蒙六王爺的關照。”
祁景宸心裏越來越忐忑,她的語氣慢慢變得毫無感彩,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平常事。
“不是的,你和他們結緣,說明你的能力超凡。”
“也對,因病結緣。”
現在回想,若不是老太太和徐元徹真的有病,她都要懷疑識人的眼光了。
“我直當是什麽國家機密的大事,就這些?”
唐婉說完回頭看了看他。
祁景宸點了點頭,“就這些,我知道隱瞞身份你很生氣,欺騙了你是我不對,所以我跟你鄭重報備一下。”
“沒事,隻是換了個身份而已,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晚了大家都休息吧!”
“對了,我的身份對外還是要保密。”
“我懂。”唐婉說完,一轉身走出了房間。
康林等人齊刷刷的回到房間,看著王爺眼中無神,著急道:“怎麽說的,隱瞞身份是迫不得已,她生氣了嗎?”
“她說不生氣。”
“不生氣就好,誤會解除了,以後就好好相處。”
祁景宸無意的抬眼,不知道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真是比打仗還麻煩,女人的思維方式怎麽那麽難猜。
唐婉回去之後,隻把消息告訴了娘親,她怕弟弟不懂事,惹來禍端。
柳娘聽了,原來家裏住的竟然是當朝的王爺,心裏突突直跳。
唐家往上數三代都是種地的,從來沒有接觸過大官。
認識徐大人就已經覺得官職夠威風,沒想到這幾位還真的是女兒口中的大佛。
這是她柳娘花錢都請不來的貴客。
唐婉吩咐她要保守秘密,不要刻意的去做事,免得惹禍上身。
柳娘便想起八月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搜捕。
女兒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可不能再和他們攪和在一起。
過幾日,報恩之後,她就不再挽留,免得和皇家扯上關係,害了自己的兒女。
唐婉告訴娘親隻是怕她胡思亂想,身份被揭露,就斷了她胡思亂想的念想。
早上起來的時候,柳娘畢竟還是見識短,做事緊張,祁景宸上前,對她道:“還當自己是那個景宸就好。”
柳娘聽了,既然拆穿,還怎麽回到從前。
唐婉對景宸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比之前還要客氣萬分。
祁景宸坐在屋裏,問道:“白暮,看見她對我的反應了嗎?”
“客氣,疏遠,不失禮節。”
“她到底還是把我拒之門外了是嗎?”
“依照今早的表現來看,是這樣。”
“你說本王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獨特女孩,想要和她在一起有那麽難嗎?”
“屬下不懂,但是我聽人說過,萬事開頭難,既然認定那就勇往直前,唐姑娘不比京城的大家閨秀,上趕著倒貼,她是個有思想的女人,你要給她緩衝的時間。”
“白暮,你果真是我的軍師兼密友,說話辦事就是有頭腦,也對,不生氣不代表就接受,畢竟身份擺在那,一定嚇壞她了。”
嚇壞,白暮可沒看出來,疏離倒是明顯,但是他不能說。
“王爺,今早上唐姑娘好像發火了?”
“為了什麽?”
“聽說她家三嬸好像敗壞了唐姑娘的名聲。”
“她不在乎這個。”
“但是王爺若是真正喜歡一個人,就該為她著想。”
“什麽意思?”
“屬下想,咱們打著報恩的旗號前來,不能老是賴在唐家,為了唐姑娘的聲譽,咱們必須離開。”
祁景宸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在這裏,他舍不得離開。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雲溪村。
大門一腳被人從外踹開,就看見唐李氏帶著侯氏,還有兒子唐文海加上兩個孫子一起闖進了院子。
“唐婉,你這個小賤人給我滾出來。”
唐婉正坐在屋裏教孩子們一些簡單的針灸醫理。
聽到這個聲音,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三叔唐文海。
自己上午把三嬸辭了,她就已經想到了三嬸回去會告狀。
別看她在奶奶麵前膽子小,在自己相公麵前可會撒嬌了。
要不然唐李氏為什麽會那麽喜歡老三一房。
柳娘聽到這個聲音,身子就是一顫,這些年被他們欺辱的都快成了習慣。
“娘,有我在,我的功夫你也見識過,他們若是無理取鬧,我不會輕易繞過他們,大不了咱不在雲溪村呆,上城裏住。”
柳娘看了看外麵,自稱是一家人的氣勢洶洶的樣子,哪有一點親情在。
柳娘這次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對著女兒說道。
“婉兒,你可悠著點,不到情不得已,咱可千萬不要傷人,不能被人戳脊梁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