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故意報複嗎?
“你沒事吧!”趙珩看著唐婉悠閑地走了出來,趕緊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全身上下,“他沒有對你怎樣吧,剛才他好像有點生氣。”
唐婉回頭看了看,想著這刻,那家夥定是被自己氣的肺子要炸,一張圖紙要了他三十兩確實有那麽點小貴。
她微笑著對眼前關心自己的趙珩道“沒事,已經解決了。”
話一出口,忽然她腦袋裏閃過什麽,幸好趙珩剛剛提醒,“趙伯伯在哪,我忽然想起點事情。”
“我爹把家具組裝完畢,正在屋裏和伯母說話,咱們剛好去看看,家具合不合你心意。”
唐婉笑了笑,邊走邊道“有啥合不合心意,我相信隻要是出自趙伯伯的手藝我就找不出毛病來。”
這話一出口,趙珩也是心情非常高興,因為這是對自己爹爹手藝的一種肯定。
進了屋,唐婉就率先看到了擺在房間裏的三人座的木質沙發,旁邊對稱著單座的木椅,木頭采用的是胡桃木,這種木質特點是密度中等的結實的硬木,抗彎曲及抗壓度強,適合敲打和黏膠,能持久保留油漆和上色。
旁邊的衣櫃和炕櫃也打好了,淺棕色的色澤略帶紫色的紋理,看上去顯得賞心悅目。
“趙伯伯,我就知道你的手藝準錯不了。”
趙木匠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兩個孩子走了進來,笑眯眯道“你這孩子,就會說好聽的逗我開心,你仔細瞧瞧,哪有什麽瑕疵我在修理一下。”
唐婉簡單的走了個過場,“沒問題,趙伯做事我放心,俗話說好馬配好鞍,娘啊,咱屋裏是弄的挺好,可這房頂都快塌了,雨季就要到了,咱是不是把房子也隨便一起修了好不好?”
柳娘聽了,看了看房頂,雖然修繕房子迫在眉睫,但是她也心疼錢。
唐婉看著娘親那愁眉苦臉的表情,猜想到了是在心疼銀子,“娘,銀子賺來就是花的,不然咱攢著銀子留著下崽啊!”
柳娘伸手,輕輕的推了孩子一下,“小孩子家家,說話老不正經,什麽下崽不下崽,既然你說修,那咱就修。”
唐婉其實修繕房子是想提上日程的,但是加速她的計劃,是因為聽到康林透漏給她的消息。
若是家裏有工人施工,再多出兩個教書先生就不會那麽咋眼,所以她是為了給他們二人打掩護。
剛賺的銀子,揣在懷裏還沒捂熱乎,就要花出去了,自己這樣幫他們,也不知道那兩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感激。
“趙伯伯,你是做這一行的,能不能幫我找幾個工人,把房頂扒了,重新修繕一下,整個重新翻蓋是不可能了,我家條件擺在這裏。”
“孩子,整個屋頂全掀要幹上幾天,人工和材料也不少錢,加起來估計也要七八兩的?”
“沒關係,這些我還能負擔的起,我一個小孩子加上娘親一個婦人,什麽都不懂,就有勞趙伯伯為我家把這事張羅了,您和趙珩的工錢我也一並付給您。”
趙木匠聽了,一再推辭,最後無奈唐婉堅持才算接受。
“那我這兩天準備一下,早晚工人在家吃,午飯是不能省得要主人負責,我需要買點糧食和蔬菜,過兩天動工我去通知您。”
商量了一下具體的修繕事宜,把父子兩個送走,柳娘才開口,“婉兒,幹嘛這樣火急火燎的修繕房子,景宸公子還在這裏醫病,就不能等他病好再說嗎?”
這時候,康林和祁景宸也走了過來,房間本來就不大,他們又是住的對門,和趙家爺倆商量,他們也是聽得清楚。
唐婉看見他們主仆過來,剛好娘親說話,一並回答,免得自己再去解釋。
“娘,早上康林就說了,他們有消息傳來,說是縣城的衙役過兩天要來搜村。”
柳娘聽了心裏就是一驚,嚇得腿軟,她還沒從上次搜查中緩過神來,怎麽又來搜查。
祁景宸知道,她們一家三口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都是自己連累了她們。
“對不起,都是我們惹來的麻煩。”
“沒沒事,咱們相處了好些日子了,伯母知道你們不是壞人,一定是官府那裏出了什麽錯,別擔心,家裏有婉兒,她會解決的。”
唐婉就愛聽娘親無條件的信任,她拉著娘親的手道“娘,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不然在縣城也不能把這倆麻煩帶回來,您放心我都想好了,咱們不是要修繕房子嗎,工人那麽多,誰會挨個盤查,縣衙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差你還不知道,辦事認真能有幾個,到時我在再給他們改變一下裝束……”
“不可能,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還能扮女裝,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讓他們把我帶走。”
祁景宸看樣子是被上次的打扮氣出陰影了,這次還沒等她說完,就直接否決。
“看看,又來脾氣了,這樣還不是為你好。”
唐婉其實就是想氣氣他,上次畫成女孩那是他躺著昏迷的狀態,這次是清醒著肯定不行。
現在的他人高馬大不說,自己家裏還真沒那個條件了,上哪給他找胭脂水粉,那可是還要一筆銀子的。
“婉兒,別再給景公子畫那個女裝了。”柳娘有點看不過,看著他們兩個劍拔弩張,也有點同情景宸那個孩子。
“娘看了都不信,誰家女孩長的這樣高大健壯,一看就穿幫。”
“伯母說得對,畫成老頭,中年大叔,怎樣都行,就是不能再扮女子。”康林看著主子那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就知道他真的怒了。
唐婉看著他臉色鐵青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想想之前被他欺負的氣頓時消了一半。
自己幫他的忙,他還在鬧脾氣,不讓他吃點苦頭,自己怎麽能消氣。
“算了,同樣的騙術再做一次就不靈了,那想個其他辦法也行。”
康林聽了這才鬆了口氣,同時感覺到主子散發出冰冷氣息收斂了一些。
但是聽到唐婉說出的辦法之後,驚訝之餘,趕緊抬眼看了看主子,嚇得他大氣不敢出。
這個丫頭咋能這樣,這不是故意報複嗎,看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這仇要記到什麽時候是個頭,他開始為他主子煩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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