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 165 章

  駙馬要上天(種田青銅時代)最新章節

  裴三郎在不洗澡也不愛洗腳滿身汗臭味甚至還有狐臭味的糙漢子堆裏混了兩年,如今鑽上自家老婆香香的鸞車,頓時有種從山林野人重回人間的感覺。


  車裏的香味讓他身上的汗毛都舒張開了。


  他老婆更漂亮了,從小美女長成大美人,端莊貴氣又害羞還要故作穩重的樣子,特別迷人。他故意盯著她看,然後就見到她的臉越來越紅,努力地繃住表情。


  她先是不敢看他,努力裝成目不斜視的樣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故意看向別的地方,之後實在忍不住,扭頭看著他,問:“看我作甚。”


  裴三郎不說話,繼續盯著她看,逗她。


  羽青鸞的視線和裴三郎對上,見他臉上和眼裏全是笑意,且明顯是故意如此,微嗔地掃他一眼,心情竟莫名地愉悅。


  裴三郎的心情超好,渾身輕鬆,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鸞駕停下,裴三郎跟在羽青鸞的身邊下車,才發現車子竟然直接停到了天鳳宮門口。


  能直接從宮外坐車到這裏來見天子的,估計放眼整個大鳳朝都隻有羽青鸞一個。


  別人都隻能走著進來。


  他老婆是真的牛掰。


  羽青鸞下車後,一眼見到他父皇的隨侍在天凰宮門口站著,對裴三郎說了句,“父皇在母後宮裏。”


  她回天凰宮跟回自己家沒區別,不用派人通傳,帶著裴三郎直接進去。


  裴三郎沾自家老婆的光,一路暢通地往裏去,到宮殿門口也不用等通傳,依然是直接進。


  天冷,屋子裏的有炭爐,很暖和。


  他倆進殿後,先把身上的皮裘脫了,以免在宮殿裏捂得發熱出汗,出來後又冷。一冷一熱,最容易生病。


  羽青鸞等門口侍奉的侍女替她把凰鳥外袍脫去後,才吩咐宮女去為他們通傳。


  裴三郎跟著羽青鸞進入殿中,就聞到很濃的中藥材味道,聽到丈母娘的咳嗽聲,之後他倆便去了皇後休息的宮室。


  天子坐在榻上,比起他離京時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雙鬢斑白,明明才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像六十歲。


  皇後坐著輪椅,腿上搭著條毛毯,身上搭著件小披肩,手裏還捧著個小暖爐,滿臉病色,瘦得厲害。


  天子見到裴三郎,不等他行禮,便說:“自家翁婿,無需虛禮,坐著說話。”他指指旁邊的位置,示意裴曦坐,又揮手讓宮女侍奉的人退下,屋子裏隻留下他們一家四口。


  裴三郎應了句,“謝父皇。”坐下,先問候下兩人的身體健康情況,看有哪裏不舒服的。雖然說他不是學醫的,但多少懂點醫療保健常識。


  天子皇後去年冬天都病了一陣,兩人都臥床了。


  他倆今年比起去年好得多,皇後還能勉強下地走幾步,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坐輪椅。


  其實老人家多走走,適當運動對身子更有好處。皇後隻是腿腳無力,並不是癱瘓,她常年這麽坐著缺少運動對身體並不好。


  裴三郎見皇後的輪椅旁隻有手杖,屋子裏也沒有那種適合老年人行走的助步器,便問了下皇後,得知果然沒有。


  他記下了,回頭讓木匠做一個,送進來。


  助步器比手杖有個好處,就是能夠兩隻手撐著扶著走,還可以在上麵加個可以翻轉放下來的小凳子,走累了還能坐下來歇一歇。


  至於他老丈人,這就是過於勞累造成的,還沒辦法放假或提早退休,隻能挺到哪天算哪天。


  天子看女婿這麽貼心,再想到槽心太子,再次暗暗感慨。他問裴三郎:“路上可還順利?”


  裴三郎說:“一切順利。此次出行,很長了些見識。”他還比劃了下,說:“海裏竟有這麽大的海蛇……”他又比劃出海蛇遊動的樣子,說:“速度極快,在水下像一道水箭般就過去了,但體型很大,一團蛇形陰影,當時我們正滑著木筏飄在海麵上,它就在我們下方,海水清澈,看得一清二楚,我都嚇傻了。”


  天子問:“見著大海了?”


  裴三郎說:“見著了。南疆還往南,出了國境,再翻山越嶺走一個多月。”這事,孫大才會向天子稟報,沒必要隱瞞。他回家後還要跟羽青鸞細說,回頭羽青鸞還得找她爹密談,現在沒外人,照實說就是。


  天子、皇後和羽青鸞聞言都愣了下。他們都知道裴三郎出去看封地,但沒想到他會走那麽遠。


  裴三郎把那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下,沒提怎麽搞發展,因為要跟羽青鸞商議過後,再由羽青鸞找她爹比較合適。


  他簡單提了幾句南疆那邊的事,便是匯報大鳳朝各封地的情況。


  他沒把大鳳朝走完,但從見到的情況來看,危機蠻多的,反正都是實話實說,沒必要藏著掖著。


  天子、皇後和羽青鸞就見裴三郎叭啦叭啦叭啦,口若懸河,三人眼神交匯,暗自驚歎。他的奏報就夠能寫的了,沒想到嘴巴更能說。


  天子聽裴三郎講到各封地的情況,多次不自由主地看向羽青鸞,無數次感慨要是青鸞能繼位該有多好。


  宮侍來稟,太子殿下來了,在殿外求見。


  天子微微點頭,宮女去把太子請進來。


  裴三郎起身,伏地叩首,行禮。


  太子等他行完禮,說:“姐夫一路辛勞,快快請起。”伸手虛扶一把。


  天子:“……”


  皇後:“……”


  夫妻倆把太子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羽青鸞,再眼神交匯,都有種的感覺,一家人正好好地說著話,突然闖進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羽青鸞端起手邊的杯子喝水,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弟弟。


  太子等裴三郎起身,說:“方才見到皇姐出宮,不想此刻又見到皇姐,皇姐與姐夫當真恩……”話還沒說完,便見她姐姐突然扭頭朝他看來,眼神頗為淩厲。他笑笑,朝天子和皇後行了一禮,“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羽青鸞見到裴三郎端端正正地站在旁邊,被太子晾在那,站起身,說:“天色已晚,兒臣先行告辭。”


  太子問:“皇姐這便要走?”


  羽青鸞依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拉起裴曦的手,走了。


  太子向天子和皇後行禮,正想告辭跟出去,就聽到天子喊他:“太子”,問:“你有何事?”


  太子回道:“兒臣聽聞姐夫在宮裏,特意趕來見見,卻不知何故惹惱了皇姐。”


  天子:“……”


  皇後:“……”


  這輩子幹過的虧本買賣就是生了這麽個東西。


  ……


  裴三郎被羽青鸞拉著出了天凰宮,上了鸞駕,滿腦子都是懵的。


  他以為外麵傳的這姐弟倆不合,隻是上次他家開府時那樣鬧點小別扭,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似乎太子經常來找羽青鸞的碴。


  他朝羽青鸞看去,便見羽青鸞也抬眼朝他看來,她還握著他的手沒放,似乎擔心他受委屈。


  小舅子來找麻煩,老婆護著他,這感覺還蠻好的。


  羽青鸞說:“無需理會他。”


  裴三郎低聲說:“我離京時,你們還……挺好的。”算是挺好的……吧。


  羽青鸞說:“我與他打過幾次架,父皇責罰過他幾次,便如此了。他是太子,是父皇母後唯一的嫡子,他隻要不是做出不赦的大逆不道之事,太子之位便穩如磐石,我們亦不能將他打殘打廢,還得給他留顏麵,也便成了這模樣。”


  裴三郎懂了,這是棍棒教育下打出中二少年的逆反心了。


  狗都嫌的年齡,狗都嫌的太子。


  裴三郎輕輕地喊了句,“青鸞。”


  羽青鸞“嗯”了聲,目不斜視,沒看裴曦。她覺得手有點燙,在想要不要鬆手,就聽到裴曦又問她,“你有沒有覺得少了什麽?”


  她不解地問:“少了什麽?”


  裴三郎問:“你有沒有覺得冷?”


  羽青鸞愣了下,然後發現他倆的外袍都落在了她母後的宮裏。她剛才……隻顧著往外走,忘了。


  裴三郎見她傻呼呼地樣子,把車裏的暖爐塞到她的手裏,說:“別凍著。”


  他跳下鸞駕,快步趕回天凰宮裏取衣服,剛邁進院門就聽到天子訓斥太子的聲音傳來。天子的聲音不重,但很有威儀。他沒敢多聽,趕緊從追出來的女官手裏接過外袍閃人。


  ……


  天鳳宮和天凰宮門口的親隨軍們見到太子進去,都在想太子會不會又跟青鸞長公主吵起來,便見青鸞長公主拉著曦公,兩人隻著單薄的長袍,匆匆出來,上了鸞駕。他倆走出沒多遠,鸞駕便又停下了。曦公跳下鸞駕一路小跑地趕回天凰宮,之後抱著兩件外袍又一路奔回到鸞駕前,輕輕一躍跳上鸞駕,鑽了進去。


  眾親隨軍們眼神交匯,暗自無言。


  ……


  裴三郎回到鸞駕,給羽青鸞把外袍穿上,說,“看你臉上沒什麽表情,還以為沒什麽,沒想到能氣到連衣服都忘了。這麽冷的天,你別凍出大鼻涕……咳……看我做什麽?”


  羽青鸞說:“本宮不流……哈啾!”她捂緊口鼻打出個噴嚏,頓時不說話了。


  裴三郎哼哼笑了兩聲,趕緊給她把衣服拉嚴實,裹暖和點,又把鸞駕裏的暖爐拉進點,再麻利地把自己的大氅也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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