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場戰鬥
玉瑤想了想,好奇地問道:“師尊,你的修為被封,可以解開嗎?”
“不能,若是解開,在這塊大陸,我無法壓製靈力,可能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以後就由你來保護師尊了,玉瑤。”淩安風臉上淡淡的,並沒有將之當做一回事。
兩人對視,玉瑤率先敗下陣來,感覺自己壓力又大了幾分,用商量的語氣跟對方提建議,“師尊,你能否改頭換麵一下,不然我可能護不住你。”
“不用,這更好給你壓力。”
她感覺世界都灰暗了,師尊那張臉,放在人群中極為吸引人的目光,靈修界的女子可沒有半點溫柔可言。
她怕被圍毆。
因為淩安風的不配合,玉瑤接下來的一個月一直在洞府修煉,果真是有壓力才有動力,一個月時間,她從剛開始的土靈二層修煉到了土靈五層,可謂是進展神速。
一個月後,出關了,一眼就看到洞門口的師尊,背對自己,雙手被在後麵望著遠方,莫名的有幾分落寞。
“師尊,我已經到了土靈五層,然後感覺靈力已經飽和,無法在吸收靈力元素。”玉瑤站在他背後,輕聲說道。
“嗯,現在出去增加一些實戰經驗,多多適應一下作戰方式。”他說罷就直接向前走。
半個時辰後,玉瑤看到麵前的幾人,很想出手暴揍師尊一頓,這就是他的實戰經驗,簡直就是送入虎口。
鳳柔兒見到對方,也是一愣,過了半晌,才反應這就是她找了一個月的兩人嗎,竟送上門來。
她環顧四周,隻有他們兩人,沒有看到其他人,那這兩人是為何出現在她麵前。
她相公對鳳柔說道:“柔兒,我們將兩人拿下交給族裏長老吧,讓他們逃了這麽久,害的我們被訓。”
鳳柔兒偏頭低聲對他說道:“先別急,我們要明白對方為何要出現?”安撫好身旁之人,她抬頭看向玉瑤,含笑說道:“請問兩位這個月去了哪裏?真是讓我們好找。”
淩安風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看著前方說道,“玉瑤,給你一炷香時間,打敗對方一人,對手隨便挑。”
這不僅僅是玉瑤驚呆了,就連對麵五人也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他們五人修為最低的也在火靈五層,她一個修為都無的人憑什麽打得過。
鳳柔兒眯了眯眼,皺眉問道,“你原本沒有修為,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升了五層!可即便這樣,你也不是對手。”
這倒不是她說大話,青雲大陸每一階實力差距是巨大的,更不用說玉瑤是一個剛剛入門的菜鳥,修為差距又差了滿滿一大階。
淩安風沒等幾人反應過來,手掌伸出一個小巧的靈器,猶如一個小小的鍾,顏色如夢如幻,色彩不斷變換。他向上一拋,將在場的七人全部籠罩在裏麵,瞬間幾人便消失在原地。
眾人驚駭無比,然後便看到對方靠在一旁,垂手而立,望著幾人,眼裏沒有絲毫動容。
鳳柔兒五人連忙禦劍準備離開,卻發現被禁錮在這片天地,紛紛拿出靈器不斷砍向結界,卻發現沒有絲毫的裂痕。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人群怒視淩安風兩人,有人直接說道:“我們直接殺了兩人吧,一個修為低的菜鳥,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我們還怕對方不可!”
然後鳳柔兒身後三人都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將兩人捉住,卻被鳳柔兒抬手攔住了,紛紛勸說她。
“三小姐,我們人多勢眾,把兩人抓住,不怕他們不放我們離開。”
“是啊,他們再怎麽逆天,也不可能打的過我們,還不用說你修為到了水靈境了。”
李啟也轉頭看著她,顯然隻要她一句話,他立馬上前將兩人拿下。
鳳柔兒想了想,後退兩步,為不可查地點頭,同意了幾人的建議,但顯然不看好。她暗道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不然為何要和他們困在一起,一定不是自找死路。
她身後幾人直接衝上去,手裏的靈器一齊揮向兩人的脖子,已經可以預見兩人血濺當場。
什麽?
眾人皆是一驚,男子一下就沒了蹤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女子的身後,他難道修為比自己高?
而女子則持劍擋住了幾人的攻擊,然後一個回旋,人已經站在了另一處。
兩人身形鬼魅,讓幾人急忙收起了輕視,攻擊越發淩厲。
玉瑤的實力低微,剛開始躲過幾人的攻擊仗的不過是幾人輕視之心,後麵就架不住四人的攻擊。
她的手臂被一人偷襲劃了道口子,鮮血在白衣上顯得異常刺眼,她像是沒感覺似的,手裏的劍擋兩人的攻擊,身子極限地躲過另外一人的攻擊,卻被李啟一掌拍在了後心,頓時身子飛了出去,口中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幾人神情大震,準備上前拍幾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隻剩一雙眼睛還能吐露出幾分恐懼,紛紛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定定地看著比試的女子,眼神透露出幾分戾氣。
場上除了玉瑤和淩安風,就隻剩一個修為最低的男子可以動,顯然這便是淩安風為她挑選的。
玉瑤擦掉嘴角的血跡,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前方這男子,手裏的念劍換成了如風,不等那人攻擊,直接揮出手裏的如風。
那人見身邊幾一動不動,正處在驚愕中,便看到玉瑤揮錘而來,連忙向後倒退而去,躲過了那一錘。
兩人的的鬥勢無比膠著,對方勝在修為高,玉瑤的優勢在於身法靈活,你來我往,分不清兩人誰更厲害。
半柱香後,男子直接盤坐,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化物,是一隻花豹,雙眼充滿了凶悍,右腳化為了實質。
玉瑤也盤腿而坐,頭上冒出了一柄血色鐮刃,瞬間奪取了在場之人的目光,讓人止不住得膽寒。
鳳柔兒臉上露出一絲茫然,繼而思索地看著玉瑤的本命,卻想不起在哪聽過這個本命。
那花豹一躍而起,衝向玉瑤的血鐮,一張血盆大口露出令人心驚的牙齒,爪子拍向血鐮。
血鐮一橫,利刃直接對準花豹的爪子,兩者相撞悄無聲息,卻見花豹的爪子直接飆出三丈高的血跡,一隻腳趾直接消失。
它瞬間咆哮起來,眼神更加凶狠,繼續一爪揮向血鐮,這一次血鐮沒有先欠的威力,兩者相互碰撞發出金戈聲。
兩人的元神在本命裏麵,均是張開眼看著對方,眼神裏充滿了凶狠之意,再一次撞上對方。
兩人的戰鬥持續了兩個時辰,最終玉瑤慘勝對方,她血鐮最後隻剩一點手柄處,其他的都被對方的花豹利爪抓毀了。
兩者的修為差距大,玉瑤也是仗著本命略微的壓製才得以險勝,若是沒有混沌珠的加持,可能最後的結果還不一定。
即便勝了,玉瑤的元神也消耗的厲害,她看到對方昏了過去。也支持不住身形,眼前一黑,向地上倒了過去,卻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下一刻就沒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然而師尊沒有將幾人放走,仍在這個結界裏麵。
鳳柔兒自從她醒後,就一直勸說玉瑤放了幾人,甚至威逼利誘,最後見兩人不為所動隻得沉默下來。
昨日那戰鬥的男子受了重傷,現在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隊友已經喂了他幾顆丹藥,但臉上氣色好了很多。
玉瑤醒來之後,淩安風便讓她自己思索昨日的戰鬥,尋找自己的不足,然後一個轉身就消失在結界裏。
幾人見淩安風離開,全部虎視眈眈地看著玉瑤,想要抓住對方,然後當做出去的籌碼。
就連臉上一直平靜的鳳柔兒也望向玉瑤,顯然明白這是出去的唯一機會,在這陣法裏麵,幾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生死不由自己。
玉瑤也看到幾人的蠢蠢欲動,但沒有絲毫的警惕,一邊看著幾人,一邊思考昨日戰鬥的失誤。她見兩人向她走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就這樣看著他們的動作。
下一刻,四人像是約好了一般,將她四麵圍住,同時襲向她,臉上帶著破壺沉舟的氣勢。他們衝來的勢頭不小,卻突然不能前進,在玉瑤三尺的地方便無法更近一步。
幾人先是一驚,後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各自回原處,隻看著玉瑤不說話。
淩安風回來時,站在玉瑤身邊上下打量一下,後才拿出筆墨紙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轉頭對玉瑤說道:“來,我跟你講解如何使用本命與人戰鬥。”
玉瑤看了其餘幾人,走到師尊身旁,就坐在他身旁,聽著他講那些繁雜的知識。
其他幾人撇了撇嘴角,眼神透露出幾分不屑,就坐在另一旁聊起天來。
“你們說二小姐和大小姐誰更有天賦?”
“用得著想嗎,那二小姐就一私生子,還是從小待在低等大陸的,修為差了大小姐不止是一星半點,那可是一大境界!”
“雖說如此,可二小姐的本命卻能化出一隻鳳凰,鳳凰本命那是何等的殊榮,就連大小姐也未曾化出。我倒覺得二小姐未來的高度比大小姐更遠,畢竟鳳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隻要能化出鳳凰本命,下一任族長沒得跑。”
玉瑤一邊聽著師尊的講解,一邊聽著幾人的談話,已經知道對方口中的二小姐是誰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覺醒了鳳凰本命,兩人的差距正在極速擴大,尤其是對方有一個龐大的家族作為支撐,資源無憂,更有人指導她的修為,兩人似乎是天差地別。
幾人正說得熱火朝天,被鳳柔兒輕咳一聲,連忙噤聲。他們幾人以為對方不喜歡他們提兩個鳳族小姐,於是紛紛低頭不去看對方。
然而玉瑤卻知道鳳柔兒不過是因為她過於著師尊寫的字。
師尊的字跡和本人不大相符,字走遊龍,飄若驚鴻,一筆一劃相當的不羈豪放。
她準備繼續聽師尊的教誨,卻聽到他繼續講到,“差不多是這樣子,你現在最大的局限就是修為太低,給你十日時間到達火靈二層。”
並不是他揠苗助長,而是玉瑤有這個資質去加快修煉的速度,五靈同修的好處就在於,她不用去專門吸取特定的靈力元素,隻要全部吸入體內,最後平衡五行靈力便可。
其他幾人聽了均是疑惑地看著玉瑤,嘲諷地搖搖頭,雖然隻是二層靈力,但每一階的晉升何其難,先不說其他的,單單一個從土靈境到火靈境的就需要常人的幾個月甚至數年。
而對方兩人一個說的大言不慚,一個聽得極其認真,實在可笑至極。
昨日那男子醒來,對玉瑤打敗他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並不認為玉瑤的實力比自己高,反而是因為他的大意。
因此,這男子聽到淩安風的話,冷笑一聲,“你們可真是大言不慚,雖然我承認她有兩把刷子。但勝過我也隻是我大意罷了,莫要以為這林立的修為是那麽好晉升的。”
玉瑤聽了這話,頓時反問道:“若是我在十日之內晉升到了火靈二層。那麽你的靈器便歸我所有。如何,反之亦然。”
不是她有多喜歡對方的靈器,隻是想要添添堵罷了。
那男子聽了頓時哈哈大笑幾聲,當即答應玉瑤的要求。他明白對方的靈器顯然不簡單,有可能是聖器。因此,因此心裏正高興著,隨口便答應了玉瑤的條件。
玉瑤不再理會對方,盤腿坐下,瘋狂吸收周圍得靈力元素。她的元神可以肉眼可見的一顆顆五彩的靈力元素進入她的本命,然後再進入丹田。
五人見玉瑤入定這麽快,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然後就是驚愕非常。
要知道,平常人入定可是很難的,首先需要關閉,然後再入斂心神,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然而,對方卻沒有這樣的煩擾,坐下不到一刻,便已經入定,即使他們五人在場,也沒有任何的被打擾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