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命懸一線
九公主從刑具裏拿挑出一根鞭子，上麵全是倒刺，她將辮子在玉瑤眼前晃了晃，可惜沒看到任何恐懼，氣極，反而笑了出來。九公主使勁一甩，鞭子就在玉瑤身上留下了血印，似乎是刺激到了，又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九公主似乎得了失心瘋，一鞭又一鞭，每鞭甩在玉瑤身上，引起玉瑤身子痙攣，整間屋子隻剩鞭子甩在身體上的聲音，木樁下形成了一攤血水，吳小小也被九公主的血腥嚇傻了，轉過身去，捂住耳朵。
玉瑤已經痛得無法思考，突然想起中午看到的那本變態書，回想起所有內容，放棄用混沌力抵抗，硬生生抗過去，按照上麵說的，還需半個時辰，第一層才算成功。
“吳小小，你來，該你報仇了。”九公主似乎打累了，便命令吳小小來打。
“奴婢不敢。”吳小小臉色蒼白的轉過身，滿臉恐懼地看著九公主，身子往後移，雙手使勁揮動。
“讓你上，你就上，不上就換你上去挨鞭子。她把你扔進坑裏，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或許已經是一堆白骨了。”九公主沒說完的是，其實那天她一直跟著二人，上官玉瑤把她踹進坑後，她並沒有上去救，而是等吳小小對上官玉瑤的恨意達到頂點。這期間，她專門安排了三個凶神惡煞的人假裝要強了她，才假裝偶遇，順手救下她。
把鞭子扔給吳小小，她便在旁邊坐下來，嘲諷地看著上官玉瑤，“上官玉瑤，這是你自找的，因為你，我在丞相府外受你侮辱，被眾人嘲笑，更是因為你，國師今日竟然找到父皇，說我天煞孤星，必須遠離親人，甚至讓我去萬裏遠的尼姑庵常伴青燈，我自小就受父皇寵愛，你一回來，我什麽都被你搶走了，即使我向父皇說挨了你幾巴掌，父皇也隻是讓我不要去招惹你，上官玉瑤，我恨不得把你活活剮了。”九公主望著眼前氣息奄奄的仇人，心裏有種扭曲的快感。
玉瑤隻有聽到國師兩個字才有幾分波動，微微睜開眼睛，眼前血紅一片，想起了師尊，想起自己答應要服用千幻紫，心神慢慢回歸。
“吳小小，你是沒吃飯啊，力氣這麽小，拿來，真是個膽小鬼。”九公主看著吳小小，嫌棄地接過鞭子。
吳小小膽小地把鞭子遞給九公主，便退在後麵不吭聲。
九公主拿著鞭子，站起來，繼續往上官玉瑤的身上抽打，下手越來越狠，半個時辰過後，她發現上官玉瑤的身體沒有血跡往下滴落，湊上前一看，她的身體正在肉眼可見愈合。
嚇得她手一鬆，鞭子掉在地上，雙眼驚駭地盯著上官玉瑤的身體，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倒坐在地上，
“你…你是妖怪，上官玉瑤，你是妖怪。”說著說著，便爬起來，準備往外跑。
吳小小聽到，心想九公主是不是嚇傻了，連忙上前一看，隻見上官玉瑤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除了血跡，身體一點痕跡都沒有，驚駭非常。
“哦？九公主，你現在想跑是不是太晚了。”玉瑤剛剛已經升到生靈三層，已經達到可以使用混沌力的基本入門，掙脫繩子，慢慢走向九公主，每一步都像死神的鐮刀割向她的脖子，等她走到九公主麵前，對方已經嚇得攤在地上。
“唉，你怎麽就學不乖呢，我的九公主。”上官玉瑤溫柔地看著地上的人，握住九公主的腳脖，把她拖到木樁旁，將她的手和腳用鏈子捆住，九公主的眼神驚恐地望著上官玉瑤。
“九公主，咱們開始吧，嗬嗬嗬。”上官玉瑤的笑容天真無邪。
“師尊，徒兒回來了。”玉瑤回到國師府已經是傍晚十分，回房洗漱了一番，才來到如風閣。
淩安風目光如水地看著她，並未詢問無名堂的事，把手中的千幻紫和赤血遞到她麵前，淡淡地說道，“用混沌力將其包裹住，你現在已經到生靈三層，那麽淬體珠作用不大，將赤血和千幻紫一起服用。”
上官玉瑤用混沌力包裹住兩株植物，直接放入口中，瞬間體內氣息暴虐，在筋脈內左衝右突，她連忙盤坐在地上，緊閉雙眼，穩住心神，堅守心智。
漸漸，她的額頭汗如雨下，緊閉的嬌唇滲出了血絲，身體像篩子一樣抖動起來肌膚充血般紅豔。過了兩個時辰，她的身體終於穩定下來，體表覆蓋一層粘稠物，臭不堪聞。
“師尊，徒兒去去就回。”說完，不敢看師尊的神色，立馬跑出院子回到房間，叫小寧備熱水。
換了三桶熱水，才把身上汙穢洗淨，期間，看見小寧淡淡地表情，總覺得對方在心裏笑話自己。看鏡子細細打量，肌膚更加白皙，臉上的嬰兒肥已消失，明眸善目，臉頰光滑如玉，紅唇瀲灩，玉瑤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像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再次回到如風閣，師尊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看見自己來了，才抬起頭來。
看到上官玉瑤，淩安風的眼神有一絲波動，如水過無痕，便點點頭示意玉瑤坐下。
玉瑤雙手撐著腦袋，無聊得看著師尊下棋，差點打瞌睡。
“為師用棋子教授你陣法，你且把陣法書拿出來。”淩安風本想讓她自己看出玄機，沒想到人差點睡著，有些無奈。
“你先把這本書看完，不解的再問我。”淩安風繼續下棋，淡淡地說。
上官玉瑤便低頭看書，全身心投入，不知不覺肚子響了，不好意思撓撓頭傻笑了一下。
“先用膳吧。”
“多謝師尊。”
兩人一起用膳，席間無話。
膳後，淩安風和玉瑤並肩在府內散步，下人們看到玉瑤明顯愣住了，覺得郡主比以前更加美，驚心動魄的美。
玉瑤沒看到那些目光，將書中不解的地方一一詢問，得到解惑，感覺對書的理解更加深入。
淩安風看到她眉飛色舞的矜嬌樣，雲淡風輕地問“你用聚靈陣將這株踏雪籠罩，使其快速生長。”
“是，師尊。”玉瑤一邊回憶一邊做動作，失敗了三四次，第五次成功布置了小小的聚靈陣。她的心情頗好，繼續布置了幾個，直至熟練了才停下手中動作。
“很好，明日訓練依舊。”扔下這一句，便回如風閣去了。
一夜無話，玉瑤今日過得驚心動魄，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玉瑤挑完水，和淩安風用完早膳後，正準備去如風閣學習煉丹，小寧說府外有名叫吳小小的女子找自己，便讓小寧將人帶進來。
吳小小看著眼前愈發明豔的女子，想起了昨日的噩夢，現在仍感覺極致恐懼。
“你來找我做什麽？”玉瑤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
“九公主死了，昨日你走後，那些殺手進來看見公主奄奄一息地掛在木樁上，把我喊醒，問我怎麽回事，我撒謊說被你打暈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那些人放下九公主，九公主狠狠地說要弄死我們所有人，還有殺光我們的家人。那些殺手本就是刀口舔血之輩，其中一人正準備殺了九公主，我告訴他們我來，因為我知道，一旦他們殺了九公主，為了滅口，我也得死，所以，我直接一劍捅進她的心髒，死前，她的眼神有多麽的不可置信。她以為我不知道樹坑那一幕是她安排的，她也是自大得很，堂堂一國公主跑到森林深處去，任誰都會懷疑的。她以為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連心都瞎了嗎。想當初她說找幾個人汙你清白，我連忙勸說，別人動手，總歸不如自己報複來的更徹底。所以，後會無期。”吳小小自顧自地說完，深深看了一眼上官玉瑤，最後決絕地離開。
玉瑤不再思考此事，抬腳往如風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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