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登天梯
場上氣氛有些凝固,落針可聞。
太子也不跟她客氣,直接讓隊伍裏最壯實的出戰,他指著郡主隊中間的一名男子。
這人就是季留竹帶過來的另外一人,季留竹叫他小恒,身高不低,隻是和對麵的那壯實的人比,顯然不夠看。
兩人對立而視,小恒直接下台認輸。對方直接愣住了,笑了一下,但並未出聲嘲笑。然後他又指著吳清,示意其出來。
吳清和他隻接了五招,便被逼下了台。場上,郡主隊還剩五人,隻剩宋仁明和郡主未參加,而太子隊也隻剩五人,除開吳小小,還剩一個名額。
宋仁明自覺得站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可能會被舍棄,但走到這裏,縱然心裏不甘,卻也明白比其他人好太多。
上官玉瑤拉住他,並且把他拉回位置。宋仁明不可置信地望著郡主的後背,從小到大,沒有人這般待他,如此已心滿意足了。他想掙脫郡主的手,卻發現郡主的力氣如成年男子般。
“郡主,這場我上吧,反正隻要下一人,第二關試煉算是結束了。”宋仁明盯著郡主的手感激地勸道。
“不用,你且放寬心吧。”上官玉瑤低聲地對她說。
“這場我來跟你打,可不要讓我哦。”上官玉瑤轉頭向對方說道。
這句話掀起了軒然大浪,觀台上的人都覺得她要麽想放棄比賽,要麽是大言不慚,雖說昨日是殺死了野豬,但那也是運氣使然。
人群喧鬧,大家對她不加掩飾地嘲諷,沒見過這般自大的女子。國師冷漠地看著那些嘈雜的人,並未出聲,使得眾人噤若寒蟬,他轉頭示意兩人可以開始了。
其他人認為麵對如小山的對手,體型是上官玉瑤的兩倍,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都是虛妄。對方衝了過來,直接一拳衝在上官玉瑤的麵前。有些膽小的人捂住眼睛,怕看到上官玉瑤被打成泥團。
眾人隻聽的咚的一聲,地麵震動了一下。場麵一片寂靜,鴉雀無聲,似乎靜止了一般。試煉還未開始,便已結束。眾人隻見,上官玉瑤彎著腰站著,腳踩在對方的背上,對方麵朝台麵匍匐著,右手被上官玉瑤抓住反折在背後,使其不得動彈。她獲勝了,勝得如此利落,叫人不敢相信。
對方衝到上官玉瑤的麵前時,比她高了一個腦袋,為了打倒她,使出全力,不得不身子前傾,使得下盤不穩。上官玉瑤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一腳踹在了小腿上,一個簡單的過肩摔,對手倒在了地上。她乘機反折手腕,腳踩在背後,使其不得動彈。
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一片,大喊降仙郡主勝利。上官玉瑤起身向對方道了聲抱歉,便回到隊伍,微笑地看著大家。
考核在歡呼聲中結束,使得降仙郡主的名號在帝都甚至其他地方更加響亮。
降仙閣
上官玉瑤躺在床上,準備繼續看那本名為混沌五鍛法的書,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看到了。
最重要的修煉條件是找到混沌珠,上麵講訴了其外貌,上官玉瑤覺得和自己隨身佩戴的流靈珠一模一樣。第一層的修煉方法是,將混沌珠吞入體內,使其在先在四肢和軀幹遊走,最後沉入丹田。
上官玉瑤睜開眼,感覺十分古怪,把玩著流靈珠,仔細比較其和混沌珠的特征。來來回回細看了二十遍,上官玉瑤可以確定流靈珠就是混沌珠,那麽,眼前的難題就是吞不吞。
上官玉瑤想了想,安全起見,等明天把第三關過了再說,還要問問父親流靈珠的來曆。漸漸的,她就睡著了。
翌日,上官玉身著白玉蘭微花天衣裙,頭上簪著一隻素白玉簪,顯得她性節高亮,氣質更加溫婉。
十人的考核場地在登天梯,登天梯有一百階,一階比一階難。這登天梯有幾億年的曆史了,五百年以前用此來磨練弟子心性,修煉靈力,不過大衍皇朝沒落之後,很久沒向眾人開啟過。
“最後一關,登天梯,最高者為勝,第三關開始!”
十人相互戒備著,一人率先往上,其餘九人看著那人登了五階沒危險,便也往上攀登。
上官玉瑤跟著往上去,當踏上第一步,她感覺有點微妙,說不清道不明,過了一會,那種感覺消失了,心生警惕。
她繼續往上,踏上第十階,一點壓力突然襲來,就像背上有東西壓著。
太子走在最前麵,已經踏上第三十階,背脊微彎,似乎身負重擔。他的後麵是季留竹,踏上了二十五階,身形顫微。
收回目光,上官玉瑤繼續往上,接下來,一階比一階壓力大,但好在可以承受。
她剛踏上第二十階,壓力倍增,如果說第十階是嬰兒的重量,那第二十階壓力應該相當於兒童的重量,不知一百階是何等壓力。
她在原地適應了一會,再次往上登去,也不求快,慢慢跟在其他人的後麵。
天梯下麵的人等的不耐煩,索性開了賭桌,呼聲最高的便是太子,他已經踏上了七十五階,將眾人遠遠的甩在後麵。
人群安靜下來,考員隻聽得到彼此間粗重的呼吸聲。十人中,漸漸的有人放棄。
上官玉瑤踏上七十階,差點沒站住,連忙穩住身形,身上的壓力已經是五十階的十倍。
她在七十階緩了一刻鍾,往上望去,太子在八十階掙紮,寸步不進,季留竹比太子還多三階。他們的背影彎成一張弓,讓人驚心。
上官玉瑤每往上踏一步,背就往下壓一分,額頭散布細汗,拂袖擦去。
她踏上八十階的時候,壓力如山撲背而來,差點趴在地上,她連忙雙手撐在膝蓋上,兩股戰戰,顧不得維持身形。
她咬咬牙,繼續往上登,每一步都承受無形的壓力。她和太子,季留竹的距離慢慢縮進,兩個時辰後,三人一同踏上了第九十階。
一下子,三人受不了壓力,被壓在了階梯上,呼吸此起彼伏。太子緩過神來,試著往上踏去。
其餘兩人隻看見他一腳準備往上踩下去,可等了半個時辰,身體還是一動不動。兩人稍感怪異,也不敢輕易踏出那一步。
又過一會,太子像被人在上麵使勁一推,身體倒飛,嘴角浸著鮮血,閉著雙眼,人事不省。
這一幕把兩人嚇得心神俱震,忘了呼吸,好半晌,彼此鼓勵。季留竹向她點頭示意,往上踏去,和剛剛情景一模一樣,隻是穩住了身子,朝她苦笑一下,轉身向下離開。
天梯上隻剩她一人,人群離自己遠去,身體不動如山,閉上眼思考剛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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