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臥槽,鳳輕弦你玩陰的
“爹爹,我解釋完了!”小淩奕才不管崇凜和賀家人什麽心情,圓滿完成自家爹爹大人交待下來的任務後,已經眉開眼笑的向自家娘親發出求表揚,求摸摸的信號。
“下次把內容精簡一下。”鳳輕弦有些不滿意兒子磨洋工,眉頭皺的老高。
“我已經很精簡了,再精簡下去還解釋個屁啊,你直接動手不就得了?”小淩奕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表示他要生氣了。
“小奕解釋的很精彩。”
不過這氣到底沒生起來,花初夏遲來誇獎撫平了小淩奕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嗷,還是娘親好,香香軟軟噠!
早知兒子心偏,可每見一氣依舊忍不住感到氣惱。可是花初夏他動不得,動了小家夥跟他急,隻好遷怒於賀家。
放在琴弦上的長指輕輕一勾,數條雷蛇朝賀家人疾速而去。
“鳳輕弦,住手!”崇凜連忙喊道,手上動作並不慢,在雷蛇到達之前,賀家人所站的地方藤蔓迅速生長,交織成一個結實的囚籠,把賀家人困在裏邊。
雷蛇落到崇凜結出的藤蔓上,那附近的藤蔓化成灰燼,空出來的地方迅速被新的藤蔓補上。
鳳輕弦抱住古琴身子一轉,漆黑的眸子滿是濃濃的不悅,“理由。”
他以為他前麵說了那麽多廢話,又讓兒子解釋一番,崇凜已經明白他非滅架家不可的緣由。
崇凜的理由很簡單也很粗暴,滄蘭城是養育他的母城,賀家又是受他照顧的人家,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偏偏自己就在這裏,如果讓鳳輕弦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滅了賀家滿門,來日旁人知道得怎麽看他?
崇凜愛麵子,非常非常的愛,當然他也吃準了鳳輕弦拿他沒辦法。
“你要動真格的話,事後我隻好對你發通緝令,何況我那個小弟子的死,你的女人有一半責任。”
花初夏囧了,她怎麽就成了鳳輕弦的女人?
如果是以前,鳳輕弦肯定不受崇凜的威脅,但是他如今多了個兒子,卻不得不謹慎起來。
花初夏好歹還有個空間,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還能躲過一劫。
兒子力氣雖大,卻也不是萬能,這次被賀家擄走一回已經夠讓他擔心,再來一次……
嗬嗬。
鳳輕弦眼兒半眯,盯住他看了半響,“行,這次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們一回,日後若在滄蘭城外相遇,見之殺之。”
“可以。”崇凜不是聖母,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賀家跟鳳輕弦死磕,因此對於鳳輕弦話中的意思,沒有過多糾結便應承下來。
崇凜心中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並沒有多少把握,還好他堵對了。
手一抬,用藤蔓織成的囚牢頓時消失不見。
逃過一劫的賀家人,此刻對崇凜滿滿的感激之情,激動得淚花閃閃。
隻是,鳳輕弦怎麽可能那麽善良,說放過就放過賀家人?
在崇凜轉身走人的時候,站在鳳輕弦身旁的花初夏已經瞪大了雙眼。
臥槽,為什麽會沒有聲音?
那七根琴弦明明正在被鳳輕弦如玉似的蔥白指尖迅速撥動,可卻並沒有聽到一絲琴音。
小淩奕一瞧他這動作,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爹爹答應了崇凜饒過賀家,原來大招在這裏等著。
不過,爹爹這是打算殺掉崇凜?
回想上輩子自己並未見過這個叔叔,這個可能性極大。
隻是,小淩奕猜錯了,鳳輕弦雖然準備了大招,可目標卻不是崇凜,而是賀家……
府邸。
轟隆隆!
一聲聲,一道道雷響過後,迎來的是坍塌掉的賀家府邸。
殘磚斷瓦,東倒西歪的亭台樓閣,一眼望去整個府邸竟找不到一棟完好無損的建築物。
賀家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家在驚雷之下,富麗堂華的房屋一點一點的塌掉,直至成為遭過地牛翻身後的模樣。
他們的心在滴血,一個個跪倒在地,十指緊抓在地麵劃出一條條深深的劃痕,白嫩的指尖被細小的石子劃破,殷紅的液體浸濕了指下的沙石。
都說十指連心,可賀元煜他們像沒有痛感一樣,低垂的眼睛裏飽含著驚人的恨意。
花初夏深感鳳輕弦拉的一手好仇恨,如果說賀家在崇凜的幫助下躲過這一劫,為了小命著想不出滄蘭城什麽的不奇怪,可是在鳳輕弦一聲不吭的毀了他們居身之所。
“臥槽,鳳輕弦你玩陰的!”崇凜整個人都沒不好了,明明他已經很小心了,想要保住的麵子最終還是丟了。
“我隻答應你不在滄蘭城內不動賀家人。”換言之,他可沒說過不動賀家的建築。“何況,從羅家堡到滄蘭城一路上,飛行器所用的靈石我都沒跟他們計較。”
就差直說,他已經夠給麵子了。
崇凜無言以對,甩袖就走,“我說不過你。”
賀家人作死招惹誰不好,招惹這尊大殺器回來,自己作的孽,自個受著,死了也活該!
鳳輕弦收起古琴,抱著兒子示意花初夏跟上,悠悠然的跟在崇凜身後。
跪在地上的賀元煜十指握得更緊了,手背上青筋暴凸,望著那雙雪白繪有銀色暗紋的長靴從他麵前經過,用盡了全部的自控力方才忍住沒有撲上去。
對於賀家怨與恨,鳳輕弦並不在意。
若賀家真狗急跳牆,那更好。
崇凜氣衝衝回到自己的家,結果一扭頭發現鳳輕弦抱著兒子站在門外,驚的幾乎跳起來,“鳳輕弦,你……你跑到我家做什麽?”
“住。”
“……”
對於鳳輕弦幾近無賴的行為,崇凜除了幹瞪眼睛生悶氣卻別無他法,心裏慪的要命。
本以為對方留宿一晚便走,吩咐府裏好生招待,便撒手不管了,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隔天傍晚看見在飯廳裏慢條斯理用飯的一家三口,崇凜的內心幾欲是崩潰的。
“你們怎麽還在?”不是應該今天早上就滾蛋了嗎?
“娘親被賀家人強行擄走的時候,兩隻手被殘忍的折斷,拖的時候有點久,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小淩奕一邊解釋,一邊用勺子喂了花初夏一勺飯,之後還貼心的向其詢問,“娘親想吃什麽菜?”
“這事兒簡單,看我的!”崇凜抬手,手中多了一柄渾身宛如枯木的法杖,法杖的杖頭逞花瓣狀,最中間鑲有一塊嬰兒拳頭頭的精瑩剔透的綠色靈石,瞧著甚是簡潔大氣。
崇凜手中的法杖輕輕一揮,一團綠色的熒光如同嬉戲中的孩子,分成兩團鑽進花初夏的綁了竹枝的雙腕。
雖然不是第一次接受治療術,可每一次花初夏都為這種不科學的治療術感到神奇。
或許,稱之為魔法比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