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口胡,好凶殘的煉丹師
綺晴有些羨慕的湊近花初夏,有些小興奮的道:“紫級馭靈師耶,你還猶豫什麽?”
花初夏白了她一眼,“我沒興趣當人後娘!”
縱然她說得很小聲,卻依舊被耳尖的小淩奕聽見了,他急忙解釋:“娘親是親娘,不是後娘啦!”
“嗬嗬!”花初夏幹笑兩聲,望向鳳輕弦,“管管你家熊孩子行嗎?”
鳳輕弦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是他親娘都不管,我哪管得了。”
花初夏無語凝噎,麵前的男人瞧著挺正常的啊,怎麽腦子跟他兒子一樣透逗了?
事實上,鳳輕弦隻是想到了自己明明元陽未泄,偏偏冒出一個親生兒子。
那麽,麵前的少女是否也與自己一樣,雖然元貞還在,卻真是小淩奕的親娘?
畢竟,眼前的少女明顯不認識兒子,偏偏兒子卻一口認定對方是他娘,就像當日小包子從天而降,一眼認定自己是他爹一樣。
雖然很詭異的一個想法,但是兒子的的確確是親生的,根本無法扔下不管。
何況,兒子還這麽聰明、可愛。
此時,琴樓內血腥味濃鬱,琴樓護衛的屍體與被嚇暈的琴娘、歡客倒了一地。
“主子,是否先離開這裏?”影一提著一把大刀走過來,腥紅色的液體順著刀刃流至刀尖滴落到地麵。
鳳輕弦掃了眼屍橫遍野的琴樓,顯然也覺得這裏實在不是談天說地的好地方,卻沒有理會影一,反而饒有興味的對小淩奕說:“看住你娘,跑了爹爹可不管。”
“嘻嘻,知道了!”小淩奕老高興了,笑嘻嘻的牽住花初夏的手腕,“娘親,我們走吧!”
花初夏眼角狂跳,嚴重懷疑眼前這對父子有病。
隻是,這裏確實不是久留之地,因此也沒有過多掙紮。
花初夏一行人離開不久,一名衣著富貴的中年留須男子帶著一眾護衛匆匆趕到,看著被毀的亂七八糟,倒了一地的琴樓護衛目眥欲裂,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是誰?究竟是誰與我劉家過不去,毀我劉家的驚虹樓!”中年留須男子憤怒的咆哮後,猛的扭頭大聲喝道,“查!我劉延鏡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
從驚虹樓離開路過一家食肆,裏麵飄散出的食物香味,惹得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的花初夏、綺晴肚子餓的咕咕作響。
小淩奕幾乎像隻八爪魚似的粘在她身上,因此很清楚的聽見了她腹中發出的饑鳴。
正愁該怎麽討好娘親的他,立即扭頭眼巴巴的看向鳳輕弦,“爹爹,娘親餓了。”
鳳輕弦覺得莫名奇妙,他娘親餓了關自己什麽事?
很想忽視他眼裏的請求,可是被兒子眼巴巴的望著,怎麽也無法忽視不聞不問,隻好無奈的讓影衛去食肆買些易消化的吃食,然後帶回他們落榻的客棧再食用。
等回到客棧,花初夏望著擺在麵前的清菜小米粥,再看看鳳輕弦父子兩人麵前的特意從那家食肆帶回的烤鴨,頓時悲憤了。
泥煤!她敢肯定鳳輕弦是故意的!
鳳輕弦似沒看見她眼中的憤怒燃燒的小火苗,微微一笑特意向她解釋,“你兩日未進食,燒鴨太過油膩對腸胃不好,所以……”
“娘親今晚先委屈你吃點清菜小米粥,明天我再讓爹爹給你買烤鴨。”一經提醒,小淩奕也讚同的安撫。
摔,這是一隻烤鴨的事嗎?
花初夏無語望天,他們都這般說了,她還能怎麽樣?
何況,鳳輕弦也沒說錯,她和綺晴如今確實不宜大魚大肉。
可是他們父子倆就不能稍微顧及一下她的感受?
在她隻能吃清菜小米粥的時候,父子兩人在她麵前吃著香噴噴的烤鴨,簡直毫無人道好麽!
“謝謝。”偏偏她還得道謝,怎一個憋屈了得。
一番折騰,等到隔天一早,綺晴便向花初夏提出告辭。
因為琴樓一遭,兩人多少有些情誼,想起綺晴之所以落入琴樓是被最親近的人所害,花初夏擔心她玩不過渣男賤女,便問:“你打算怎麽辦?”
聞言,綺晴陰獰一笑,目露凶光,“自是好好回報他們。”
花初夏盈盈水眸眨呀眨,樂嗬嗬的取了數個小瓷瓶出來,一樣一樣的向她推銷:“這個是銷魂散,吸入少量會讓人出現幻覺,過量吸入則會永遠沉陷在幻覺中無法清醒。這個是斷魂散,隻需要一點點就可以讓對方七竅流血而死。這個……”
綺晴聽的眼角直抽,口胡!好凶殘的煉丹師!
“友情讚助哦!”
花初夏把那些小瓷瓶一股腦的塞進了她懷裏,嚇的綺晴險些丟掉。
勉強鎮定下來,綺晴努力維持著略顯扭曲的麵容,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花初夏笑眯眯的送走綺晴,然後轉身抬手揉了揉小淩奕的腦袋,“小奕,我走以後莫要胡亂認娘,要乖乖聽你爹爹的話哦!”
不想小家夥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問:“娘親,是不是因為爹爹沒有買燒鴨給你,所以惹你生氣了?”
花初夏錯愕不已,“關烤鴨什麽事?”
“原來不是生我和爹爹的氣啊,太好了!”小淩奕眼淚一收,卻依舊不解,“那麽,娘親為什麽要離開我們呢?”
感覺完全無法愉快溝通的花初夏果斷轉身看向鳳輕弦,希望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像個正常人,“多謝鳳公子昨晚搭救,救命之恩初夏萬不敢忘,來日有機會必定報答鳳公子救命之恩。”
“娘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好啦!”因為花初夏要走,小淩奕粘人模式開啟,像隻八爪魚般扒在她上,努力的眨著大眼睛賣萌。
“嗬嗬……”花初夏幹笑,一臉的尷尬之色。
“驚虹樓乃劉家的主要收入來源,昨晚你大鬧驚虹樓,驚虹樓的護衛幾乎死絕。劉家沒查到你頭上還好,反之……”後麵的話鳳輕弦沒有說出來,但是潛藏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花初夏震驚的望著麵前雲淡風輕,仿佛在說著今天今天真好的男人,“那些護衛又不全是我所殺,何況若非他們先抓了我,我也不會為了逃跑而大鬧驚虹樓。”
將驚虹樓護衛斬盡殺絕的人難道不是他嗎?怎麽聽他的意思是自己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