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門外禁製
按照先前的估計,生命長河是在祭壇裏麵,但是現在我們連祭壇的門都進不去,所以也隻能是坐在這裏等著了。
四周都是藤蔓,鬱鬱蔥蔥,發著綠光,看久了之後眼神也會跟著綠光飄忽不定。
我們兩人看似對這個東西無所謂,但是餘光時不時的都會注意到不斷攀爬的藤蔓是不是已經逼近我們了。
“梁凡,我總覺得,這裏不太安全。你說,會不會在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這些藤蔓忽然把我們絞殺了?”
絞殺?
虧他能想的出來這個詞,我點上一根煙,仔細想了一下。
對於藤蔓,我似乎有些印象,之前的那本書上說過,道術之始,以天地為終,以靈為萬物,以日月為米食也。
說簡單一點,就是道術的起源,是來自於生靈萬物,和日月精華所凝聚而成的,它和這些所謂的生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都要包含著生命。
要麽剝奪生命獲取生命,要麽是一個生命的開始和終結。
於是我跟王鬆解釋道:“你不要想太多,這裏的一切事物都有可能是假象,即使是真的,隻能說是這裏的陰氣太盛,給植物附了靈,有了靈性而已。”
王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那對我們會有危險嗎?”
我繼續解釋道:“真正的危險,是我們感知不到的地方,它們能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頂多算是警示作用,真正的危險,應該是在裏麵。”
聽到我這麽解釋,王鬆才顯得稍微放心了一些。
“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咱們得回到木關村,把你那本書拿回來。”
我點了點頭:“確實應該拿回來。”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這些藤蔓忽然又動了一下,但是動作很緩慢,就像是老者步行,一步三回頭,總之我們看著有些詭異,但是真正細想起來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麽東西是比鬼魂還要可怕的。
“裏麵那些怪物有可能會衝出來嗎?”
我指了指那扇門,輕聲說道:“這裏有禁製,你以為是什麽東西都可以隨意進出的嗎?”
我又想到了那顆芯片,如果任知雨身上沒有芯片,光靠苗家人的身份,有可能進去嗎?
但是事已至此,我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最好的一種方式,能挽救於我們的最後一種方式。
看起來雖然是有些不靠譜,但是也隻能是大膽的嚐試一波了。
王鬆忽然安靜了下來,這讓我們很是無奈,好像之前的時候,我一直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王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相對靠下坐著,遠處就傳來了幾聲說話的聲音。
聽聲音的來源,是那幾個外國人。
王鬆頓時有些警惕的又站了起來,我連忙示意他坐下。
“放心吧,他們來這裏也不一定是壞事。”
果然,他們走近一些之後,發現我們果然是在這裏,頓時滿臉開心。
“沒想到那些標記真是你們留的!”
那個大高個似乎很是激動,直接握住了我的手。
“你們打算進去嗎?”
也許他想表達的是另一種意思,比如我們不進去嗎?
可是話到嘴邊之後,似乎又覺得不太合適,便直接改口了。
我隻是冷淡的看向他,轉而將目光看向王鬆。
“你跟他們解釋吧,我得休息一下了。”
王鬆嗯了一聲,將那幾個人拉到了一邊。
而我則是在閉著眼睛思考。
在大多數的時候,我們所做的決定都是臨時之下做的決定,這樣看起來本身是靈活一些,但是細想一下,漏洞百出。
我們所謂的完整計劃,這一路上都在不斷的調整,最終就要差點忘了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做什麽的。
原本相比於之前的計劃,靈活多變是好事,但是我現在卻覺得,好像不太對。
我們始終沒有堅持一條路走到底,這不是什麽好事,至少從我的方向來看,這壓根算不得是一件什麽好事。
可是我能怎麽做呢?在之前的時候,我以為這些問題到了之後都可以解決,但是現在才發現,似乎是我有些想太多了。
這件事遠沒有我想的這麽簡單,甚至比我想的還要複雜許多。
之前要證明這些問題的關鍵點有很多,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是要跟我們這種行為一致的。
我隻覺得之前的時候是應該好好想一下問題的關鍵點是出現在什麽地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頭蒼蠅一般在這個魔鬼島上亂竄。
所以我得重新思考一下,如果祭壇裏麵的東西沒有跟我們想要的一致的話,我們接下來又應該怎麽辦?
直接離開這裏嗎?
但是我現在又發現了很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原本都是需要我們好好來設想的,但是到了這一步之後,很多的事情都開始慢慢的變成了回憶,我以為這種情況之下,是應該會要有所改變的。
隻是麵對這種情況,我又應該作何應對呢?
似乎沒有人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想也不用這麽麻煩,至少不用這麽費盡心思。
王鬆在跟他們解釋了半天之後,才走到了我的身邊。
“都跟他們交代好了,之後還是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但是我也不知道任知雨會不會馬上找到這裏來,剛才跟他們確認過了,都沒有看到別的標記,之前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任知雨。”
我點了點頭,回道:“也就是說,現在任知雨的下落,在魔鬼島是空白的了?”
謝道聰和阿達也不知道,現在所有知道的人都不知道任知雨去了什麽地方,甚至連我們關係最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總覺得這裏有很大的問題,好像所有的事情一下就匯聚到了一起,變成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而且這些不確定的因素原本是沒有什麽的,但是要互相比對起來的話,就會發現之前的問題好像都有很大的問題。
我不知道要如何跟王鬆解釋,我們隻能是繼續在這裏等,可是四周都是藤蔓,王鬆心裏始終不太踏實。
甚至他連眼睛都不敢閉上,而那幾個外國人隻覺得這些藤蔓稀奇,隻可惜他們手機沒有電了,不然一定會派下來。
我閑著沒事,就去禁製的地方看了一眼。
這一道禁製其實並不算複雜,如果我的背包還在,用紙人的符紙就可以進去探個究竟,但是現在背包不在之後,我的手段好像一下車就沒有了。
這讓我很是難受,隻能是透過這個禁製往裏麵看去。
裏麵的通道好像很長,綠油油的光點覆蓋範圍非常有限,這隻能讓我看到大約裏麵五米的距離,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一道水波擋在中間,時不時的還會泛起漣漪。
可是除此之外,我什麽都看不到。
這讓我很是不舒服,而我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鬆忽然走了過來,又開口問道:“咱們需要等多長的時間?”
他的眉頭始終緊緊皺著,我也不明白這個地方是怎麽帶給他這麽大的壓力的。
“不知道,但是她沒來,我們就隻能一直等著了。”
王鬆看向地上的標記,說道:“我覺得,這好像就是任知雨留下來的。”
我也看了過去,但還是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這都是多久以前的標記了?而且任知雨對這裏這麽熟悉,她留下標記是為了什麽?總不可能是為了給自己做記號吧?”
王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但依舊是皺著眉頭。
我隻好繼續往下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