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唯一能相信的人
“什麽是源頭?”
我順著他的話往下問,同時將思緒收了回來,打算好好聽一下。
但是王鬆沒有開口了,這種專業的事情,最終還是交給了謝道聰來做。
“說簡單一點,你就是一切事情的源頭,從根本上來說,你的夢境,其實就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整體,這麽說可能會有些深奧,但是你聽說過蝴蝶效應嗎?”
蝴蝶效應?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謝道聰繼續說道“你就是第一個出事的人,之後這個效應會帶動我們身邊所有的人,比如你要是不參加這種事,王鬆也不會參與進來,而他要是不去苗寨的話,也不會發現自己身上的毛病,要是之後不去調查任航的線索,現在任知雨應該還是為公司做事,至少不會出現這種生命危險的境地。”
所以,這一切厄運的源頭,是我自己?
我忽然有些呼吸急促,但是王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一切並不怪你,很多時候我們都太過於結果論了,以為這一切都是別人設下的圈套,但是說實在的,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把自己繞到誤區裏麵的,即使我們腦袋裏沒有那個芯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真的能控製另一個人的心智嗎?”
我知道他想說什麽,另一個我是幻術大師,他能製造出一個夢境來,自然也是可以進入人的潛意識當中。
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他準確答案,因為我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還是夢境。
王鬆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身上的問題,即使不是從你的身上開始,也會從另一個人的身上開始,隻是我們不會參與進來罷了,但是真會不會參與進來,也說不準,隻是按照結果論來說是這樣的。”
“這就還是矛盾的形勢,我們之前一直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突兀點是在什麽地方,但是你現在想清楚了嗎?這些問題最根本出現的方式就是在這種地方,要是真到了這種時候,我覺得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改變的,蝴蝶效應真正擴大範圍之後,人力是會變得無限渺小。”
“所以,我們現在所發生或者所看到的一切,其實並不是已經定型了的,也就是說,這一切還是會有變化,但是我不知道這些變化會出現什麽樣的危機,也許是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想過很多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如果是追溯到你的本身,就會變成一個死循環。”
謝道聰繼續補充道“所以,我們認為,這就是一個無限循環的過程,我們稱之為蝴蝶效應,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有一個源頭,而你就是這個源頭,你在這中間扮演者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大家都知道,你是所有事物的核心點,如果你出事的話,這個蝴蝶效應就會徹底擺脫我們,甚至連我們都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麽。”
所以,這就是他們一直告訴我的,讓我好好活著的原因。
謝道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最開始知道這些問題的時候,並不是我們現在所麵對的那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前一直想要找到更多的答案,但是這些答案原本就是真實存在的嗎?也許不是,我們之前找到的線索,始終是慢了一拍的,說明這個蝴蝶效應是無時無刻不在進化的。”
“到了這一步之後,我們要想預知下一步的動向,首先就是要阻止這件事繼續惡化,你和任知雨身上的問題必須馬上解決,這是最保險的辦法。”
我已經答應了下來,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表示,隻是擺出了一副讓他們自己去安排的動作。
王鬆想了想之後,還是順便說道“有時候不是我們選擇什麽真相,而是別人要給我們看出什麽真相,你還記得這個陷阱論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記得。
王鬆繼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一直想要找到更多的線索,但是有些線索他並不是一直存在的,就好像是在某些時候,我們以為這些問題都是一個人所能創造出來的,但是事實上,都是大家一起演變出來的,我們都是肇事者,我們必須要付出責任,所以,明天之後,我們會一起行動。”
我看著他們,喝了一口酒之後,臉上有些發燙。
“但是我進不去祭壇,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現在能進祭壇的人隻有任知雨和阿達,以及謝道聰,這是最關鍵的問題,但並不是唯一的方式,他們三個人進去,已經是極限了。”
我似乎都已經忘了,謝道聰怎麽可以進去祭壇裏麵的?
但是話題很快便被轉移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
“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要是真出現了什麽問題的話,很有可能會傷害到別人,走到這一步之後,我們不管信不信命,都沒有辦法去做更多的事情了,所以,必須得有個了結,你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嗎?”
我連忙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謝道聰停頓了一下,看向任知雨。
“你想說什麽?”
任知雨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好,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祭壇。”
沒想到,任知雨再次搖頭。
“我要跟梁凡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有些奇怪。
“你倆不會是相處出什麽感情了吧?”
我立馬瞪了王鬆一眼,但是任知雨已經解釋了。
“那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我必須要知道梁凡身上發生了什麽問題,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共同點,在徹底惡化之前,我想得找到不一樣的地方,要不然,我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還是覺得裏麵的東西不能救我們的命。
稍微頓了一下,她才說道“要是祭壇真能治好我們的話,這裏麵也不會出現這麽多的怪物了。”
氣氛一下就沉寂了下來,大家都知道,任知雨說的是是實話,但是到了這一步之後,還有什麽辦法呢?
我們又能怎麽辦呢?
這就好像是從根本上拋出了一個問題,但是我們連根本問題都不知道是在哪裏。
要是真想找到線索的話,去祭壇或許是最合適的,但是這個方向是我們現在唯一算的上有一些用處的,卻不是利益最大化,說簡單一點,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
“先下蠱吧。”
最後,她給出了自己的方案。
作為一個小女孩,提出這種要求,多少還是有些令人唏噓的。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剛才她一直在發呆,應該就是在想這件事,我想,要是真出現了什麽問題,這應該是她自己下的決定,也絕對不會後悔。
“阿達能相信嗎?”
我放下筷子,無比認真的看向他們。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知道,下蠱並不是代表萬無一失,而且,現在還是最關鍵的時候,我覺得,要是真出現了什麽問題的話,這應該是最穩健的辦法,你認為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說到這裏,幾乎是已經確定了方案,謝道聰給阿達打了個電話,說了我們現在住的地方,讓他馬上過來。
阿達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麽事情,這裏的人都心照不宣,現在有關係的人幾乎都到了這邊,我們必須要找到更多的辦法來保證這個問題不會出現什麽變故。
至於阿達是想要做什麽,又或者說會做什麽,跟我們的關係不大,但是至少,現在得讓我們清楚一點,不要出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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