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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刺探

  話說賈意聽到這番說辭,會意道:“姐姐長得標致,怎麽能隨意配個男奴?在我們中原,怎麽也要好生同管事的,再不濟,還有正經的良民,總要脫了奴籍,求個平淡安穩。”


  淺顏:“您是富貴地來的,自然不知道我們赤土國的行事,一如奴籍,除非有個體麵人物,花上你們中原的一鬥金,好說歹說,從主人手裏贖了去,一並燒毀奴策裏的隸案,方好做個自由之身,否則,是死是活,任憑主人一句話。看不過眼現殺了也是常事。更別提婚事,不過髒的臭的擱在一塊兒,生發些仔子,好供他們的花啊焰啊的世世代代奴役。平淡安穩,不過是夢裏偶爾偷著樂的寄盼,做不得真的!”


  賈意也是動容,畢竟一鬥金對他們洞若觀裏的斥候來說,算不得什麽,可眼前這個伶俐標致的女子,隻要花上這一鬥便能有個好所,索性也同自己說了好些機密,兼之後還要指著她行事,幹脆把她贖了,權當做個好事。再有就是,她的主人要是日後開罪她,自己豈不白白害了人,缺德啊!權衡一番,賈意款款地說:“姐姐會治香?”


  淺顏:“打小耳濡目染,不敢說比主子還能,但差不多的調香師都不及我!”


  賈意:“花草果蔬,哪一味可以入香,悉皆曉得?”


  淺顏:“不敢說狂話,但你來的時候應該留意到她們賣得很好的【規矩香】吧!”


  賈意:“怎麽沒看到,拿那個擦手,便是動了葷腥之物,往身上擦一點,瞬間清爽幽香。名字也氣得好,那桂花和菊花蕊熏的,【規矩香】,叫著真切又上口。才剛跟著過你家時瞧見,賣得都快見底了,我也要了足足一百包!”


  淺顏:“那規矩香就是我治的,竟如得了您的眼,真是奴的福氣了!”


  賈意:“那我給你一鬥金贖身,與我折返中原,在店裏做個香娘子吧,吃的穿的住的都在家母的院子裏。平日裏,你有空就陪她說說話就好。”


  淺顏:“您說的當真?您真舍得買我?”


  賈意:“一諾千金,比你一鬥金還多,怎做得假?你模樣可人,行事爽直,性情伶俐,是個堪用的,值得我付出些,你若感激,無須躺眼抹淚及至以身相許。好好調香,使我加倍進益就成!”


  突如其來的驚喜,叫淺顏一時無措,隻得屈膝彎腰磕頭匍匐,表忠心道:“中原的郎君抬舉,淺顏必赤誠相待,今生報不完的,來世再與您素手調香!”


  賈意見她眼角的淚,忙打趣道:“素手調香,你還會說四個字的中原成語?”


  淺顏:“火花和火央並火折都讀過一點,我在旁邊茶水點心的候著,久了就聽懂了一些,頭回賣弄,教郎君您見笑了。”


  賈意:“就要行動湊趣,知情知性的。你是現在贖身吧!”


  淺顏:“無時無刻不盼著,若能現在開發,真是天大的樂子!”


  賈意:“成,這就去!”


  淺顏:“郎君,記著,一會兒別提我的機靈聰明,也別說我跟您說了地獄花的事故,否則輕易賣不出去我。”


  賈意:“難不成要坐地起價?”


  淺顏:“倒不是為這個,您來了有幾日了?”


  賈意:“四五日了?有事?”


  淺顏:“啟明屋火燒的事故,你可曉得?”


  賈意:“啟明屋?”


  淺顏:“您沒花幾個錢雇個熟門熟路的,熟悉本地的軼事奇聞?”


  賈意:“這不是市井小戶之流的嗜好,我們怎麽好隨便輕易沾染呢?”


  淺顏:“你人事不知的,萬一不小心唐突了,冒犯了,或教有心人不悅了,輕易就能加害,可怎麽了局!”


  賈意方道:“姐姐教訓的是,那你同我分說分說吧!”


  淺顏:“這啟明屋是一年一度許願的所在,隻能由本地的商戶,還是有頭臉的商戶才能進去點燈,為自己來年的運勢博個好彩頭。


  那日,木記火勒別出心裁,讓家裏的獨苗央少,叫木瑟的代表木記點燈,權當給他正名。畢竟這個央少係家裏的火折所生,且那個火折還隻是賠送來的,並不精貴,連帶著孩子也被看小!木記火央便接著點燈的由頭,讓整個城裏的人物都曉得,這孩子不是可以小瞧的。


  眼看木記的火央,火勒和央少,仨人一同進去啟明屋點燈。叫木瑟的,沒一會兒就點好了燈,預備出來,依著次序,由他們家的火央先行出來,火勒和木瑟靠後。


  誰成想,那木瑟小娃娃身上竟輕易著起火來,連帶抱著他的前火勒都跟著遭殃。才一晃眼,整個啟明屋悉由若幹處到悉皆燒成一片,沒一會功夫就成了勢。


  眼看著快不中用了,據旁人議論,他們前火勒聰明,瞧著不對勁,把木瑟小娃娃身上的衣褲急急褪掉,光溜溜的,她火勒顧不得雙手燎的一堆泡,把自己的衣襟敞開,將木瑟小娃娃死死貼在自己的懷。他們火央本要衝進去,可被我們家嫁娶的火折攔在頭裏,死死撕扯,苦苦哀求,生怕自己拉不住似的,還勒令近身的奴隸一塊拖延。


  還哭天喊地,躺眼抹淚地說給旁人分辨:“若是您衝進去,也被火燒了,賠的可就不止央少和火勒了,更是家裏的主心骨啊.……

  聽說還有怎麽了局之類的話,我沒得記下那些!


  後麵是木瑟的火折不顧旁人勸阻,拚了命衝進去,繞開燒旺的火溝哀嚎,好容易看見他們火勒弓著的蜷曲身子。更要命的是,她教一塊燒著的木櫞砸到了腿,那火折可是邊啼哭邊鉚足氣力推挪。”


  前火勒當日出來時,木瑟是光溜的貼在她裏衣的。她的本家卡特肯的火央汪洽,登時就留意了,且看自家出去的火花傷的不輕,已是大不自在。便糾集了許多極有勢力的商戶,請了洞若觀的了然大士幫著驗看,很快就有了憑證,現在已經查出了些需,或許與富商的人有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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