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自己當老板
《飛霜流光劍》拍攝的片酬，南曦特別讓單獨拎了出來。大男孩為了這份機會，差點搭上命呢。
“南曦姐，財務讓我問你片酬給多少？”
東方樹葉垂頭看地，南曦分辨不出他的情緒為何。但從語氣能聽出，非常戰戰兢兢。
沒時間多分析戰戰兢兢出於害怕，或其他緣由，直接將老價格道出：“三部700W。”
東方樹葉愕然抬起頭，內雙眼睛的眼尾不受控抽搐幾下。
“第一部如果票房超過60E，後兩部可以給你1%的分紅。”這點她給幾位主角全說了，至於為何給傅珂一字未提，主要她很煩傅珂之前的態度，錢掛首位。
東方樹葉回過神，匆忙解釋：“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嫌少的意思。”
700W，之前公司最當紅的百萬主播得辛苦兩三年才能純賺四分之一呢。
“下午去和嚴冰把定妝照拍了，一起努力實現目標吧。”南曦提起包，給楊盼盼和黃怡打個眼色。
東方樹葉宛若沉醉於天降巨額收入，一時半會拔不出，不吭不應。
南曦決定忙自己事情為主，繞過大男孩朝門口走去。
“等等，南曦姐。”
回神的時間比她預料的早，南曦頓下步子，回頭問：“怎麽了？”
“我能不能用700W請您建個網紅公司啊，把我朋友他們全簽進來。”
大男孩說得坦誠，可南曦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意思？你拿錢顧我做事？”
東方樹葉慌亂擺手，“不是，您理解錯了。我意思我的700W全給您，您用當開網紅公司的投資金，完後把我朋友們簽進來，可以嗎？”
南曦越聽越糊塗，更正道：“天禹沒有網紅版塊。”
“我知道，您能不能自己建個公司啊？用我的700W，如果不夠，等我賺了錢給您補上。”
其實東方樹葉想說，他不熟悉天禹，不知是否靠譜，隻知名聲足夠大。但他絕對信任南曦，希望直屬於南曦公司內。但過往的經曆時刻教育他，話不可多說亂說。
南曦怔住，她建？
耳邊傳來楊盼盼拍手叫絕：“對啊，曦姐你建個嘛，我投入你懷抱裏啊。天禹規矩繁多，我呆著不舒服。大又如何，爸爸瞧不上眼。可每次見你給《飛霜流光劍》操心那勁，我就總感歎，為毛我沒這麽好的老板啊。”
黃怡瞄眼掛在角落裏的監控，壓低聲音：“祖宗們啊，這種話題咱們去外麵說呀，別在公司裏說。你們嫌曦曦事情太少嗎？又來給她添加負擔。”
楊盼盼對幾人招招手，等大夥圍成圈，她挨個壓低圈裏人的頭。
學著黃怡神秘兮兮的樣子，小聲道：“我和茶飲弟哪裏是負擔，我們是勤勞的小蜂蜜，隻等回歸蜂巢呢。以後隻為蜂巢辛勤采蜜，把咱們小日子都變得甜甜蜜蜜。是吧，曦姐？”
南曦淺淺揚下嘴角，若有所思應：“我想想吧，明天給你們答複。”
“好。”
下午坐在《瑞麗》雜誌社，南曦心思早飄到網紅公司的事情上。
經曆完首場直播，她對於新興行業的未來發展趨勢已有心動。但為圖暴力盈利，放棄定好的人生計劃，她認為不值，所以擱淺計劃。
倘若她換個角度，以老板的身份入圈早早占領地盤，豈非兩全其美。
越想越心動，快速敲定《瑞麗》封麵照片的雛形校隊。
臨分開前，林主編惴惴不安地側麵宣傳：“曦曦，春天到了，綠色代表生機盎然，代表萬物複蘇，絕對預示了好兆頭。”
豐富的感情絲毫未感染到南曦，她心不在焉地‘嗯’聲。
林主編如喪考妣地送幾人離開，鬱悶問已提升為編輯助理的小小：“來，你給我分析下。”
小小茫然四顧下身邊，見無他人，隻可能在問自己。可主編親自請教她，她好亞曆山大。
誠惶誠恐地小心踩穩每步，陪主編往回走，謙卑道：“您問。”
“你懂南曦，你出於晨曦的角度來給我說說。一下午她提不起興趣的樣子，是認可了咱們定得綠色主題，還是給咱們無聲施壓呢？”綠色敏感色，怕觸了南曦的忌諱。
晨曦的名頭一下給足了小小勇氣，思慮片刻，自信應：“我覺得以仙女的人品，她如果討厭會直接說。”
林主編轉轉手上的鑽戒，咬牙道：“行，信你一回。”
小小笑盈盈地輕快說：“您放心。”
南曦一行人坐回保姆車裏，黃怡翻開記事本，上下核對遍。
“《瑞麗》二把手幾次邀請你晚上吃飯，由於剛剛咱們婉拒了，下午事情處理得比較順當，空出小半天時間。”黃怡對於順當一詞，用得非常隱晦。她們何止順當，簡直敷衍了事，少見南曦如此消極怠工。
再三考慮過，覺得南曦可能有私事，便沒提明早的安排提前進行。
“嗯，”南曦輕輕應聲，抬起下巴，通過後視鏡望向小李，說：“回水岸吧。”
“好的，姐。”
黃怡腦子極亂，匆忙叫住小李：“稍等下。”
扭頭問坐在身邊位置上的美人兒：“曦曦，你回水岸幹嘛？要收拾明下午去張家界的行李嗎？”收拾得有點早吧，而且以前都是她幫忙收拾啊。
“不是，”南曦一口否決，“我要搬家啊，把我多肉搬出去，放那你又不照顧。”
“好的。”黃怡尷尬答應，她最煩花花草草小動物了。感覺能把家裏兩個小祖宗照顧好，耗盡了她所有耐心和時間。
隨後一想，不對啊，多肉哪裏用多澆水，有專人照顧啊。一下聯想到南曦公寓緊鎖的密室門，娃娃天堂。
拉下圓臉，沒好氣地問：“曦曦，你要轉移的是娃娃吧。”
南曦淺笑默認，黃怡心一下碎成渣渣，她家祖宗連應付她的時間都懶得弄啊。
保鏢大哥開輛車，小李開輛車，一趟將多肉和娃娃一起轉移至佘山花園。眼睜睜看著漂亮昂貴的娃娃們從近在咫尺的距離，又到了遠在天邊的他處，黃怡的心根本無從粘粘了，好痛。
搬運過程遇到南母和張母過來探望，兩位媽媽喜笑顏開地誇獎她幾句，牽手離開。似乎忘了所來本意，一句病情沒問。好在南曦比黃怡堅強，不然得暗自哭好久呢。
“少夫人，少主說了您的娃娃可以放在主臥旁邊的空房間，花放主臥陽台。”
南曦眨眨眼，重複不可思議的話：“主臥旁邊？”她早做好了隨便在三四層或負一挑間當儲物室的準備。
鍾管家恭敬哈腰，應：“是的，少主早命人騰好位置了。”
“好，麻煩找人幫忙搬下吧，煩請務必輕手輕腳點。”南曦心大，隻要不潮不陰，有合適的地放就行。
“是，少夫人。”
隨首批搬運的人來到傳聞中早騰好位置的主臥旁邊空房，三麵貼牆玻璃櫃安靜佇立，房子中間有個四四方方的玻璃台，與博物館置放文物的展架同款。
一切宛若為她娃娃量身打造，造景連同娃娃衣櫃皆有位置容納，足以公平將每個娃娃景致擺放其中。而非如之前在她公寓般，由於空間有限，部分娃娃得躺在盒子。
驚喜之感溢於言表，問跟在身邊的鍾管家：“以前張亦辰將這裏作用做何？”
“少主並未特別安排此處用處。”
南曦詫異：“一直空著嗎？”看櫃子不像啊。
似發覺她對櫃子的質疑，鍾管家耐心解釋：“是的，一直空置，不過櫃子近日剛定製不久。”
南曦恍然大悟，這間房一定是之前張亦辰提過她可以獨住的房間。
腦子一嗡，強烈否決快速冒出的晦氣念頭，抱著僥幸心理問：“除了主臥還有其他臥室嗎？”
“有。”鍾管家的一個字，比定心丸好使。
南曦拍拍狂跳的心口，就說張亦辰做事不會太狗啊。
緊接著，她聽到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全在偏院，我和傭人所住。”
南曦：！！！張亦辰何止狗啊，王八本性彰顯無遺。
打算安全期分房住的美好夢想頃刻破滅。
回絕掉鍾管家的熱心幫忙，親自給娃娃們置放新家。邊將十箱娃娃和他們的家當小心擺放，邊在心裏狂罵張亦辰。
擺好娃娃腰酸背痛地來到主臥陽台，高矮不一的花架上放滿她的多肉，撥拉幾下胖乎乎的治愈肉肉，疲憊感稍稍得以緩解。
角落再見她公寓同款透明搖椅，她漠然坐上，這東西勾不起她的好奇心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撥通南母電話，道明想法：“媽，我打算開個網紅公司，您無需懂網紅的意思，我需要您來當法人。”
南母輕蔑一嗤：“嘿，不讓我懂，讓我當法人？小曦啊，媽媽從小怎麽教你的啊，你的修養隨著年齡倒退啊。”
南曦無奈地抿抿唇瓣，從頭說起：“您知道抖抖主播嗎？”
“你把媽媽當傻子啊，媽媽有抖抖賬號呢，粉絲20W了。”
南曦：“……您厲害。我身邊有幾個抖抖方麵的人才，我想和他們一起開個公司。自媒體領域飛速竄起，我認為值得趁著合規的成型公司尚少，咱們進去占領核心地段。”
電話另頭安靜了幾秒，南母語調生硬的問：“咱們包括亦辰嗎？”
薑是老的辣，精準卡住重點。
南曦支支吾吾半晌，“媽，您聽我說啊，舊模式的購物體係早讓人們疲憊。直播帶貨，更直接少套路，比較深入人心。而且人們對於過分包裝的東西，容易審美疲勞，所以短視頻通過真實的角度，讓人們體會別出心裁的內容。自媒體這塊，值得大搞。媽，您聽懂了嗎？”
麵對女兒隻跑題說不出一二三，南母思緒清明，絲毫不被帶歪。
“聽懂了，你這些看法是亦辰告訴你的嗎？”
南曦不悅地‘嘶’聲倒抽口氣：“媽，您重男輕女吧。在您眼裏，我始終不如他吧？我自己想到的這些，他沒告訴我任何。包括以後，我同樣不打算帶著他一起弄。”
一連串連珠炮放完，隨著南母一聲冷笑，南曦腦子緊繃的線斷了，巨石壓下心底。
中激將法了。
沒心氣多解釋，靜待訓斥。
“小曦，媽媽怎麽可能多疼別人啊。媽媽隻是希望你好好把握身邊的幸福，亦辰從來對咱們家掏心掏肺。他是你的丈夫，等我們百年老去，他是你最親近之人，你處處防賊一樣對他，不應該啊。”
假若南母罵她一頓，南曦有充足的理由生氣，化氣憤為固執。偏偏等來苦心相勸，輕輕道聲：“知道了。”
寬慰南母兩句掛掉電話，斷然提不了明天去張家界出差的事情了，得靠張亦辰幫忙隱瞞。
靠入微晃的椅子，手機震震，朱倩來信息：張家少主過年回來了？一直沒回我信息啊。莫非美地大雪，困那了？
南曦煩由心生，怎麽找她的人全兩句不離張亦辰啊。煩著還得回，誰讓這些人各比各的身份尊貴。
南曦：回來了，剛回來。
誠實·曦幫王八·張說謊，她一萬個不樂意。但他們對外總歸是夫妻，沒互相拆台，讓外人瞧去笑話的理兒。
朱倩：哦，他回來就好。春節前美地疫情嚴重，國內早禁了航線，他拜托我找人特批飛行許可。他帶齊資料過去，為了幫南家談環球樂園的事情呢，差臨門一腳拖不得啊，我估摸最遲清明左右可以動工。
南曦沉重按下：謝謝朱姐關心，您真是我們的貴人。
平靜的心湖讓短短幾行字激起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複。難怪張亦辰說Mcit得春節後進一步商談，從一開始他去美地的重心從不在此。
六神無主的發呆，倏地肩頭多出雙手。
打個戰栗，側頭望向手的主人，沒來及多說，一吻印上她額頭。
“怎麽不等我一起回來？”
南曦讓出一半椅子給張亦辰，他坐入一下讓椅子變得好擠，起身將全部讓給他。
“張亦辰，我要拓展個網紅業務板塊，把楊盼盼和可塑的網紅簽進來。”南曦刻意將‘開’字換為‘拓展’。
素來不喜欠人情的南曦，打算拿出鮮少給過王八的良心。張亦辰屢屢所做之事，讓她無法視若無睹。不圖其他，隻圖晚上睡覺能踏實，不做虧心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