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七、長生不老藥
赫連昌聞言大笑,“朕還以為天人有多清高呢,原來也是個貪財的!說吧!想要換什麽金銀珠寶?還是想要朕饒你不死?”
檀邀雨含笑搖頭,“都不是。本宮想要的東西,比本宮的性命都珍貴,且隻有夏皇能給本宮。如此寶物,您當真要本宮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來?”
赫連昌眯起眼瞧了下四周,似乎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即下令道,“壓著他們兩個,跟朕回宮!”
紅袍使急了,“陛下,您怎可出爾反爾!說好了這兩人該由我們帶走的!”
檀邀雨立刻學著胡茬老兵的口氣,誇張地反駁紅袍使道,“夏皇能為了救自己的將士,冒險出城應敵,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又怎會出爾反爾?”
邀雨又對赫連昌道,“本宮相信,以夏皇的為人,絕不會輕易食言。隻是請您先聽完本宮的所求,到時您若還覺得該履行同拜火教的約定,那本宮絕無二話,願以性命成全夏皇的美名!”
赫連昌又反應慢了半拍地遲疑了一會兒,才擊掌稱讚,“說得好!”他再次打量檀邀雨,“朕此時倒覺得你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來人啊!”赫連昌道,“帶他們回宮。”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邀雨和子墨的待遇就已經從“押回宮”變成了“帶回宮。”
右護法隱隱覺得事情不妙,不再扮演高深莫測,出麵阻攔道,“皇上,這女子巧言善變,您切不可輕信她的話。”
檀邀雨沒有急著反駁右護法,而是平靜道,“這位可是拜火教的教主?您若是怕本宮蠱惑夏皇,大可以跟著,一同聽聽本宮所說的話。”
赫連昌大概覺得檀邀雨認錯人很好玩兒,大笑道,“這是拜火教的右護法。你不是天人嗎?這也能看錯?”
他又十分不滿地對右護法和紅袍使道,“你們怎麽比個女人還囉嗦!她都說了,等她講完,若不得朕心,就甘願赴死。到時候你們再將她帶走就是!要是這樣你們還不放心,就隨朕一同進宮!”
以赫連昌暴虐的性格來說,能這麽“客氣”地同二人說話,已經是很給拜火教麵子了。
右護法和紅袍使見狀,再不好違逆,隻能跟著一隊人馬往西城王宮而去。
而原本瀘水胡的兩千人,卻默不作聲地繼續站在原地。他們恭恭敬敬地行禮,送走了赫連昌。便直接去東城的軍屬司報道。
由於是赫連昌金口玉言封的中郎將和職責,所以軍屬司也沒怎麽為難這隊滬水胡人,直接將他們安排在西城,加入守城軍。這兩千人也沒被打散,還是直接跟著胡茬老兵。
待一切都安頓好了,胡茬老兵才低聲湊到蓋吳身邊問道,“少主,接下來怎麽辦?”
蓋吳年紀太小,一眼就會被看出端倪,所以他一直混在隊伍裏不敢冒頭。此刻隻道,“該幹什麽幹什麽。等著雲道長那邊的消息。”
檀邀雨和子墨跟著赫連昌進了宮。
一入大殿,赫連昌便迫不及待地問,“說吧,你到底要什麽?”
檀邀雨掃了赫連昌一眼,然後定定地看向右護法,無比認真地道,“本宮要長生不老藥。”
“什麽?”赫連昌以為自己藥勁兒沒退,聽錯了,再次問道,“你說你要什麽東西?”
邀雨卻看也沒看他,依舊盯著右護法,一字一句答道,“長、生、不、老、藥。”
“長生不老藥?!”赫連昌似是依舊不信地重複了一遍,“你有這種東西?!”
赫連昌興奮了起來。金銀財寶,他要多少有多少。美女佳人,他看都看膩了。
他唯一渴望的,就是長生。讓這潑天的富貴和至高的權利能一直持續下去!
長生不老!
無論是哪朝哪代的皇帝,都無法停止尋求的夢幻。若是能實現,他就會成為這華夏永遠的皇帝!指點江山,為所欲為,何等快意!
赫連昌兀自幻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你說你要長生不老藥?”他方才聽到這句話太激動,以為是邀雨有長生不老藥。
檀邀雨依舊目不斜視地看著右護法,點點頭,“對。本宮願用傳國玉璽交換。”
赫連昌滿麵怒容道,“朕哪裏來的此等仙丹?朕若是有,早就吃了!你拿多少個玉璽也不可能換!”
檀邀雨不說話,還是隻盯著右護法看。
赫連昌漸漸察覺檀邀雨詭異的舉止,他走到檀邀雨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確認她是在看著右護法,便疑道,“難不成拜火教有這靈丹妙藥?”
紅袍使忙否認,“胡言亂語!我教什麽時候有過長生不老藥!”
檀邀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地,始終沉默地看著右護法。
赫連昌便道,“怕是紅袍使的級別不夠,不知道仙丹所在吧?您說呢?右護法?”
夏朝皇室供奉拜火教多年,赫連昌簡直不敢相信拜火教竟然背著他私藏如此珍貴的寶物。
右護法並不見驚慌,淡淡道,“子虛烏有。皇上切莫受這女子蠱惑。我拜火教侍奉皇室十數載,怎麽可能藏私。”
邀雨終於開口了,她輕蔑道,“因為這仙丹是你們從我行者樓偷來的,自然不敢讓外人知曉。”
紅袍使急了,“血口噴人,我們什麽時候偷過!”
檀邀雨冷冷答,“二十年前,你們圍攻行者樓,從我們這兒拿走的東西,難不成這麽快就忘了?”
紅袍使指著邀雨罵道,“你空口白牙,無憑無據!竟敢汙蔑本教!”
“本宮無憑無據?”邀雨側過身,向著赫連昌施禮道,“二十年前拜火教圍攻行者樓,後來傷亡慘重,躲到北方暫避。此事還有很多人之情,馬蹄寺的住持方丈便是其中一個。夏皇稍加打探,便會知道。”
檀邀雨又反問紅袍使,“你們花了那麽大力氣,不就是為了搶奪世上僅有一顆的長生不老藥?不然你們不顧死傷地攻打行者樓是為什麽?切磋武藝嗎?”
為什麽攻打行者樓?此事事關重大,紅袍使和右護法自然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