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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狗屁專家

  康茂集團的董事長許康茂就在病房之中,眾人進入病房之後,便是跟著許康茂開始寒暄了起來。


  別看專家組的派頭在中心醫院的醫生麵前挺大的,但是放在許康茂麵前那就不夠看了,尤其是張遠望,更是不斷的阿諛奉承。


  而唐浩卻始終將注意力放在了病床上的患者之上,病床上的老頭骨瘦如柴,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身子不斷的抽出。蜷縮,是劇痛的表現。而這一痛就是連續一個禮拜,唐浩不用想就知道,老頭現在恐怕寧願自己死掉,也不想受這種痛苦。


  許康茂看著曾慶林說:“你就是曾國清老先生的孫子?”


  曾慶林麵有得色的點點頭:“正是。”


  許康茂頓時變得熱切了起來:“既然是曾老先生的孫子,那醫術自然不凡,還請你給家父看看,解救家父脫離水火之中,來日必有重謝。”


  曾慶林眉頭一跳,知道許康茂的重謝那肯定就是真正的重謝了,連忙道:“好說好說。”


  此時,蜷縮在病床上的許老先生聽見有專家來為自己診斷了,眼中頓時煥發出了一種讓人見之動容的希望之色,顫抖著聲音說:“救我,請你救我啊。”


  唐浩眼中看著這骨瘦如柴的老頭說出這番話來,心下一顫,起了惻隱之心。但同時的,心中又得到了一個信息,老頭雖然說話顫抖,但卻中氣十足,從這便可以看得出,他內府之中沒有受到傷害。


  許康茂聞聽父親的呼救之聲,眼睛都紅了:“爸,救你來了,有專家來救你了。專家出手,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疼了。”


  被說成是專家,曾慶林麵色更驕傲了,絲毫不在乎老者痛的死去活來的,脫掉外衣,背著手走到病床前,麵無表情的問了老者幾個問題。直到擺足了架子,這才說:“我給你把個脈。來,手伸出來。”


  老者費力的將手腕伸到床前,然後曾慶林便也不再多說話,扣住老者的脈搏開始診斷了起來。


  氣氛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曾慶林,而曾慶林的眉頭卻越皺越深,滿眼盡是疑惑之色。


  這時,換了一身護士裝的李香心溜進了病房,滿臉熱切的看著唐浩,輕聲道:“唐浩,專家組的人太不是東西了,你一定要在醫術上戰勝他們,讓他們掙開狗眼看清楚,你才是真正的神醫。今天整個中心醫院都受了這些鳥人的欺辱,大家都指望你為我們找回場子呢。”


  唐浩轉過頭去低聲道:“沒有什麽神醫不神醫的,我隻是個大夫罷了。”


  這回答如此朦朧,李香心怎肯罷休,氣哼哼的說:“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治好患者,狠狠的把這些狗屁專家踩在腳下。我不管嘛,誰讓他們目中無人,狗眼看人低的,你必須治好患者,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額……”


  唐浩摸了摸鼻子,對李香心這蒼白無力的威脅有些無可奈何,但還是說道:“先看看吧,如果他們有好的方案,我就不湊熱鬧了。”


  這時,曾慶林收回了手,眉頭舒展了開來。


  許康茂連忙問道:“曾小先生,家父到底如何了?”


  床上的老頭也緊張的看著曾慶林,滿眼渴求之色。


  曾慶林並不急著說話,而是走到衣架旁拿回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了起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曾慶林穿衣服,而許康茂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心道這什麽專家啊?簡直荒謬至極。


  要不是看在曾國清老先生的麵子上,有人敢在這裏給許康茂擺譜,他早就暴怒了。


  病床上的老頭也非常痛苦的看著曾慶林穿衣服,又急又緊張,但卻不敢說話,不敢催促。


  曾慶林穿好衣服後,這才淡淡的說:“沒有什麽問題,許老先生,你這是癔症。把脈之後,許老先生你身上什麽問題都沒有,隻是受了點風寒,但這是正常的。而你的疼痛,其實是你的幻覺……”


  幻覺?癔症?

  許康茂都要氣笑了,你擺足了架子,耽誤這麽久的時間,竟然給出這麽個蒙騙人的說法?父親被疼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一個禮拜的時間,瘦了好幾十斤,你卻說這是幻覺?


  病床上的許老先生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歎了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唐浩也有點氣憤了,什麽狗屁曾國清的孫子?沒診脈之前說是癔症,可以認為他草率了。但把脈之後竟然還說這是癔症,那這就不是草率,而是根本就不懂醫。


  李定勝顯然對這老頭也很同情,聽聞癔症這個說法,怎能服氣?有心要讓唐浩出手,讓專家組的人知道什麽叫做醫術,也想借著唐浩讓中心醫院揚眉吐氣一番,李定勝說:


  “小唐,你有沒有什麽看法啊?要不你也給許老先生摸個脈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唐浩的身上,許康茂疑惑的道:“李院長,這位是?”


  李定勝還沒來得及介紹唐浩呢,曾慶林就搶先說道:“許董,這就是個無關人等罷了。一個被井底之蛙吹捧起來的所謂神醫,嗬嗬。”


  李香心頓時炸了毛,她爺爺被比喻為井底之蛙,她這火爆脾氣哪能容忍?

  當即跳出來說道:“你這目中無人的東西,就你這樣的還專家呢?狗屁,治不好的病往癔症上扯,和庸醫有什麽區別?先不說醫術如何,你連醫德都沒有,談何醫術?”


  曾慶林眼前一亮,暗道好漂亮的護士。但現在事關麵子,曾慶林卻暫且將李香心的容貌拋在一邊,冷聲說道:


  “你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小小的護士,竟然還懷疑我的職業素養?滾出去,我們在討論病情,誰允許你進來的?”


  “你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借著祖輩名頭出來招搖撞騙的二世祖罷了,還敢在這裏撒野?該滾出去的是你吧?”


  唐浩臉色一冷,擋在李香心麵前說。


  李香心心裏一暖,看見唐浩擋在自己身前,心裏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了,還是頭次被這木頭保護呢。


  曾慶林麵色一變:“放肆,我忍你很久了,之前我們專家組討論開會的時候,你就賴著不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不就是想偷師學藝麽?現在竟然還敢跳出來公然指責我的水準?”


  張遠望也麵色不快的對李定勝說:“李院長,我希望立刻有保安進來,將這不知所謂的人驅逐出去。小曾判斷的不錯,這就是癔症,難道他還能給出不同的說法不成?嘩眾取寵罷了,你連識人都不會,有點老眼昏花了啊。”


  李定勝忍著怒氣說:“小唐的醫術整個醫院都知道,具體情況如何,我們還是等小唐把個脈再說吧。治病這種事情,不能僅靠個人猜測就妄下結論,多一個診斷方案,患者就能多一份機會。”


  “哈哈哈哈,狂妄!”


  曾慶林猖狂的大笑一聲,指著唐浩說:“你意思是,他還能給出不同的結論?笑話,我爺爺是曾國清,家傳的把脈之術,隻是個診斷難道還會走眼不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張主任,你這話有點不對了吧,小唐還沒診脈,你卻已經先下了結論。中醫的理念便是‘有容乃大’,獨斷專行可不是醫者作風啊。”


  張遠望大怒,指著李定勝的鼻子說:“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我不是醫者麽?你好大的膽子,懷疑小曾的職業素養不說,竟然連我的醫德也開始懷疑了。李定勝,我回去之後立馬向上級建議,取消你的中心醫院院長資格。”


  李定勝先是一驚,然後便索性豁出去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張遠望正要說什麽,卻被唐浩攔了下來。


  唐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些專家組的人屁本事沒有,但打壓別人卻很有一套。之前的所作所為自己可以忍,但李定勝隻是為自己辯駁了一句,這狗屁張主任竟然狠心的要給他穿小鞋?

  若是唐浩再忍下去,豈不是成了王八?


  當即冷眼看著張遠望說:“你很有醫德麽?”


  “我……”張遠望剛說一個字,唐浩立即又打斷道:

  “你要是很有醫德,你為什麽會得這種病?大夏天的卻穿高領襯衣,帶著一雙手套,是在遮掩什麽?害怕別人看到你的病情,從而真正的認識到你的人品麽?在場的人誰都可以說自己有點品德,至少有點良心。可是唯獨你不能這樣說,因為那會讓我感覺你真的不要臉。”


  唐浩語速極快的說道,根本不給張遠望任何一點反駁的機會。


  而這番話說完,在場人等,包括曾慶林都驚住了。一個個愕然的看著滿眼驚懼之色的張遠望,心中實在疑惑,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之前大家見他穿高領襯衣,帶著雙手套,還以為是他出席這種場合,對穿著有點考究呢。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他是在遮掩自己身上的疾病啊。


  那到底是什麽病啊?他為何如此遮遮掩掩?為什麽遮的都這麽嚴實了,卻還是被唐浩一眼就看了出來?


  “你……胡說,放肆,你無知。”張遠望後退幾步,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的喝道。


  然而他現在這番舉動,放在眾人的眼裏,卻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了。


  許康茂有些駭然的看著之前一直沒注意到的唐浩,若有所思了起來。


  唐浩哈哈大笑:“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張主任是吧?看來你連最後一點麵子都不想要了,是不是等我把你的病症全都說出來,說給大家聽你才甘心啊?嗬嗬,大言不慚還想給李院長穿小鞋?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病說出來,你等不到回省人院,就能接到免職書?”


  張遠望大驚失色,又驚又怒,渾身發抖,但是卻狠狠的哼了一聲,再也沒敢說話了。


  他的驚駭,遠比在場之中的任何人還要深。心中已經了然,這唐浩恐怕真的是個神醫。自己這病被遮掩的相當嚴密,省上多少名醫都看不出來,卻被唐浩一眼就給看穿了。這分明是懂得望氣之術啊。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第一望,是比把脈還要難得多的學問啊。


  就連曾國清,都隻是給自己把了脈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病症,曾國清都一眼看不出來啊。


  心中一悚,難道這唐浩的醫術比曾國清還要高明?


  全場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囂張不可一世的曾慶林也啞火了。從小接觸中醫的他,比大多數專家更明白,一眼看穿別人的病情,連診脈都不需要,這到底是個什麽水平。


  病房裏的爭吵聲,吸引了很多中心醫院的患者,還有醫護人員。大家圍在門口,一個個眼睛亮閃閃的往屋裏看去,心中越發的佩服唐浩了。


  許康茂看著唐浩,急忙問道:“李院長,這位是?”


  李定勝當即便將唐浩介紹了一番,並且說出了唐浩曾經的功績。


  許康茂一挑眉,心道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真正的神醫在這裏啊。


  “唐先生,真是冒昧了,敢問你對家父的病症有什麽看法呢?”


  唐浩淡淡的道:“看法已經有了一點了,但若要確診,我需要把個脈確定一下。”


  許康茂眼前一亮:“唐先生快請。”


  “不用了吧。”


  曾慶林忽然出聲:“我都已經把過脈了,許老先生沒什麽問題,就不需要別人再把脈了吧?我對自己的診脈手段還是很有自信的。”


  許康茂笑道:“無妨無妨,還是請唐先生再試試吧,穩妥一些。”


  曾慶林氣的冷哼一聲,心道:好,你要讓他把脈,那就讓他弄吧。我倒不信他還能看出一朵花來?

  雖然曾慶林已經承認了唐浩絕對有兩把刷子,但是卻並不認為他能對許老先生的病情,說出不一樣的看法。因為他身體根本什麽毛病都沒有,除了癔症,基本不做第二假想。


  許老先生雖然痛苦不堪,可卻是個年老成精的人物。唐浩一口說穿張遠望的情況,讓張遠望這會兒還臉色煞白的靠在牆角驚魂未定呢,顯然比在場這些專家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相當配合的伸出手來:“這位小哥,勞駕了。”


  唐浩溫和的笑了笑,抓住許老頭的脈搏:“無妨,我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職責所在。”


  許老頭見他這般說話,心裏頓時生出了無限好感。同樣是大夫,一個傲慢無禮,仗著自己有點傳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而另一個一身真本事,卻不顯山不露水,謙遜有加,頗有醫德。不說醫術了,光著品德就高出專家組這些人不止一層兩層。


  眾人都靜靜的看著唐浩,而唐浩初時皺起的眉頭,這會兒也舒展了開來,眼裏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收回了手。


  許康茂急聲問道:“唐先生,如何了?”


  這時,曾慶林不屑的插嘴道:“還能如何?我都說了是癔症,你還不信了……”


  唐浩沒有理會他,搖搖頭輕聲道:“不是癔症。”


  “哈哈哈哈,笑話,不是癔症是什麽?你不就是想說出不同的看法,來顯示自己比我厲害點麽?至於這樣嘩眾取寵麽?若這真不是癔症,我當場拜你為師。簡直是可笑。”


  曾慶林不屑的嗤笑一聲。


  唐浩淡淡的道:“我不收徒弟。”


  “你……”曾慶林大怒。


  唐浩卻再也沒搭理他,轉而問道:“許老先生,一個禮拜前是不是去南方旅遊過啊?”


  蜷縮著身子的許老頭聞言,當即一個猛子坐了起來,一臉見鬼的神色看著唐浩:“你……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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