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嚴肅點兒

  “我怎麽不嚴肅了?”


  “你是不是還介意我讓你把股份低價賣給西讓的事兒?”褚伊突然蹦出一句話來。


  容厲膈應到了,沒接話,他確實在意,自己那麽辛辛苦苦的想要利用那些股份幫她把屬於她的中士搶回來,誰知道轉眼她就讓他賣給那個男人,他能不憋屈麽。


  看容厲的樣子,褚伊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要不然,也不會惡劣地取這麽兩個名字,合在一起就成了‘思念西讓’,當是在紀念已亡之人嗎?


  容厲閉上雙眼,抱緊了她,說:“我困了,睡覺。”


  “……剛才在病房裏,真是他扶了我一把,但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那裏。”


  褚伊忽然覺得,非常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下午在醫院的事:“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幫我們。”


  “以後若是生兩孩子,就叫思西,思讓。”容厲道。


  褚伊無奈:“容厲,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聽著,等那男人以後走了,這孩子也大了,剛好可以去給他掃個墓。”


  “你……”


  褚伊已經不想再搭理他,想要翻身,卻被他緊緊摟著,“你放開,這樣子,我沒法動了。”


  “我冷。”容厲不但沒放,反而更收緊手上的力道:“過來一點。”


  “我不冷我熱,挨得這麽近,擠到我的肚子了。”褚伊心裏還有點生他的氣,不肯過去:“而且,我怕熱。”


  容厲一放開她,褚伊立刻翻了個身,兩人中間,空了一條大縫,他低聲說:“離那麽遠做什麽,過來。”


  “沒力氣動了。”褚伊說。


  “那我去你那邊。”說著,當真起來,睡到褚伊另一側去。


  隻是他剛一躺下,褚伊又轉了個身,擺明了是不想理他,容厲左胳臂肘撐著床,沒有躺下去,伸出右手,想要扳過褚伊的身子:“怎麽又這樣了,我還沒說什麽……”


  褚伊心裏說‘你一句話頂別人十句’,但還是順著他的動作,轉回了身,被他拉進自己的懷裏。


  容厲抱著她,片刻後,低著聲道:“他那麽說,看的是你的麵子,跟我沒任何關係。”


  褚伊想要轉移話題,聽到他又說:“這樣的,你以前怎麽瞧得上眼,蠻不講理,什麽也不說就動手打人。”


  “容厲,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喜歡說話。”褚伊發現,這男人心眼真小。


  她不想提跟西讓有關的話題,尤其是,跟現在的丈夫一起大半夜討論,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做不到坦然,況且本來就是她不對在先的,她不想對西讓進行人身攻擊:“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上班。”


  褚伊越是這樣回避不說,身邊的男人就越不滿,到最後,褚伊隻好順著他的意說:“是,我以前瞎了眼,現在遇到你,我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對我好的,哪怕他回頭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多看他一眼,行了吧!”


  “那幾今天醫院還讓他摟著你的腰?”他接的很快,快到褚伊無語。


  見褚伊不說話,容厲臉色已經緩和,摟著她說:“把頭抬起來,讓我親一會兒。”


  褚伊不願意,剛才睡了一覺,她總覺得,這樣子接吻不衛生,但容厲卻表示不介意,冒著青茬的下巴摩擦著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帶著誘哄的口吻,最後,褚伊禁不住他的磨,還是抬了頭:“那就親一下。”


  容厲口頭上說‘好’,但真親上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到最後,褚伊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池掠地,薄被下,兩人的睡衣早已不整,她清晰地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怒頂著自己的大腿,容厲在這件事情上不敢肆無忌憚,怕傷著她。


  褚伊被他調教過幾次,知道該怎麽做才能不讓自己吃苦,很自覺地,把手伸進了被子裏。


  容厲的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側頭,鼻尖碰到她的耳尖,呼吸有些重,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濃烈的氣息,令她的心跳也加快,他啞著聲說:“真他媽要命,他們要是還不出來,不是我瘋了就是他們瘋了……”


  褚伊:


  這還是褚伊首次聽到他這麽爆粗,但並沒有嫌惡,她壞心地,加重了力道,他低喘得更厲害。


  “不收拾你,是不是就不老實?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他在她耳邊咬著牙說,身子緊繃,硬到不行。


  褚伊報複性地一用力,容厲立刻繳械投降……


  等兩人消停下來,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容厲把擦拭過的紙巾都隨手丟到了地毯上。


  褚伊想撿起來放進垃圾桶,他卻抱著她閉上眼:“明天再弄,先睡覺。”


  似想到什麽,褚伊問:“立夏的腿?”


  “怎麽,她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你的情敵麽,你心這麽好,還關心情敵?”容厲笑了一聲,縱情過後,心情非常不錯。


  褚伊:


  才不是,她擔心的是,立家那邊,會把這件事的責任都推打他的身上。


  容厲沒說話,過了會兒摟緊她道:“如果她真成了社會關愛人群,你要是真那麽善良,把她接到家裏,養著她就是了。”


  褚伊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也跟著沒那麽緊張,睡著之前,心想大不了走一步算一步。


  褚伊醒過來時,已經上午十點左右,她摸了下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


  但被窩裏,仿佛還有容厲殘留的味道。


  她又躺了會兒才起來,因為醫生昨天的交代,這幾天,褚伊都不打算去茶室哦了,容厲也不允許她去,洗漱好,換了一身寬鬆舒適的衣服,下樓去,剛好,容夫人從廚房出來:“醒了?”


  褚伊沒想到容夫人來了,自己又睡到這麽遲,一時窘迫:“伯母,您怎麽過來了。”


  “你現在身子更弱,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廚房裏在煮玉米排骨湯,過會兒就能喝了。”


  容厲去了公司,不在家裏。


  容夫人拿了一些孕婦專用的營養品給褚伊:“這些都是我讓人昨晚從法國帶過來的,你要好好補補。”


  褚伊垂著眼,看著那些營養品,彎了下唇角,“謝謝伯母。”


  褚伊喝湯時,容夫人就坐在旁邊,忍不住感歎:“醫院那邊來了消息,說腿保住了,但成了瘸子,這也真是恨也恨不起來。”


  拿著勺子的手一頓,褚伊知道容夫人說的是誰,對這個結果暫時有些難以消化,昨晚容厲沒說實話,應該也是怕她多想了吧。


  立夏的腿瘸了,那樣一個,在她麵前總是仰著下頜的驕傲女人,能接受自己成為殘疾人嗎?

  “都瞞著呢,說暫時不能讓她知道。”容夫人說:“但又能瞞多久,幾個月後,一下地就知道了。”


  但是,人,總是不知足的。


  手術後,

  立夏早上醒過來,尿急,見病房裏沒人,自己下了床,拄著拐杖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時,她低頭看自己打著石膏的腿,昨晚手術後,她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手術很成功。”


  那是不是表示幾個月後,她這條腿就能恢複如常?

  立夏摸著腿上的白色石膏,昨晚她被推進手術室前,她想問媽媽,容厲在哪兒,她為了他,傷得這麽重,但他卻連人影都不曾出現,一想到他可能陪著另一個女人在睡覺,她就喘不過氣來。


  上好廁所,立夏趔趄地起身,剛要按衝水的按鈕,外邊,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進來的是兩個護士,發現病房裏沒人,詫異地四下看了看:“這剛做完手術,人又跑到哪兒去了?”


  “你小心點。”另個護士說:“人家媽媽在呢,哪用得著你管,小心吊銷你的護士執照!”


  這話,完全套用了昨晚徐亞對那位骨傷科專家說的話。


  “那也不能隨便走啊,那腿還要不要了?”正直的小護士不滿道:“別一保住腿就無所顧忌了。”


  “雖然保住了,那也是瘸了,我看她也挺漂亮的,聽說,還沒有結婚,以後,還怎麽找對象呢?”


  突然,洗手間裏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兩護士噤聲,跑過去一看,臉色驟變,立夏跌坐在地上,拐杖摔得有些遠,想要站起來,卻怎麽也爬不起來,護士想要去扶,卻被她狠狠地推開。


  “立小姐,你現在不能這樣亂動,你的腿昨晚剛動完手術。”


  一提到腿,立夏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她耳邊,仿佛還有那個護士說的‘雖然保住了,那也是瘸了’,她不相信,她怎麽可能瘸了呢?媽媽明明說,已經為她找了最好的醫生來,她什麽事都不會有。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護士又去扶立夏,立夏尖聲大叫:“我要見我媽,你們去把我媽叫來,媽,媽,你在哪兒!”


  立夏一夜未睡,臉色憔悴,早上,梁雯圓也到了,這才勸動她去餐廳吃了一頓早餐。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女兒驚恐的大叫,徐亞連忙推開門,看到洗手間門口的兩護士,推開她們進去,瞧見女兒狼狽地倒在地上,厲聲嗬斥那兩個護士:“你們怎麽辦事的?見人跌倒不會扶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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