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別樣溫馨
“一百塊?”夏荷在心裏的小算盤撥動起來。
一天多一百的工資,一個月就多3000,一年多36000,原本5年可以離開的,這麽算來隻要4年不到就可以了。
算了,不過就是脫衣服,兩眼放空就是了。隻要能盡快離開這個惡魔,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呢?
夏荷點點頭表示同意,伸手去解傅欽風的衣扣。
傅欽風穿著白色底淡藍色條紋的襯衫,原本回家後上麵便鬆了一個扣,夏荷再解的扣正好位於他的胸膛上,觸手就能感覺到他異於自己的體溫,比自己高出一點而已,卻讓夏荷覺得灼人的厲害,原本平息了溫度的臉又覺得開始燙起來,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
而傅欽風則低頭滿意地看著夏荷幫自己解衣服,她的睫毛輕輕煽動,鼻梁嬌俏,嘴唇嫣紅,而臉頰則帶有一絲異樣的粉紅,卻更加襯得她白皙的皮膚近乎透明。
夏荷也感覺到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傅欽風此時正在低頭看她,她的頭頂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熱氣,這讓她的耳朵都開始灼燒起來。
上衣還好說,等到傅欽風裸著阿波羅神一般健美的上身在夏荷的眼前時,她不禁開始為難了。
這褲子總不是還要讓自己來脫掉吧,怎麽說自己都是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女生,這要去脫一個男人的褲子,還是讓她的底線有點崩潰。
而傅欽風卻是一臉的淡然,伸手拍拍自己的腰道:“繼續。”卻看見夏荷抓著已經在手中的襯衫一臉的糾結,心下有點想笑:“今天的一百元……不想要了?”
夏荷咬住下唇,使勁閉了下眼睛,罷了罷了,反正上身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豁出去了!
她伸手扶上了傅欽風的腰,他的腹肌結實有力,腰線亦是非常好看,皮膚不同於自己的柔軟,手下是細膩又結實柔滑的觸感。
她的手在皮帶扣上來回扭動,心裏卻是慌張的厲害,連帶著手都覺得在抽筋,怎麽都無法開脫那個皮帶扣。
真是要命!傅欽風在心裏淚流滿麵,這女人是白癡麽?手在那麽敏感的部位上摸來摸去就是不得要領,她究竟是要來幫自己換衣服還是來折磨自己的意誌力的?
而夏荷則一直是咬著下唇,覺得自己的臉估計都要紅成番茄了,自己從來沒這麽笨手笨腳過,而且還是在傅欽風這個自己痛恨的仇人麵前!
終於還是傅欽風繳械投降了,他咬牙拍開了夏荷的手,切齒道:“不用了,我自己來,你把我衣櫃的睡衣拿來。”
夏荷如蒙大赦,連忙奔著一旁的衣櫃而去。這要是再讓自己維持這個姿勢,再解不開那個皮帶扣,她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故意的了。
衣櫃裏的衣物擺放的非常整齊,從中亦是看出來傅欽風的喜好,全部是冷色調。她從角落取出了她的浴袍幫他放到了浴室的衣物架上,又回到臥室門的位置站的畢恭畢敬。
傅欽風知曉她是想離自己遠一點,那臥室門似乎就是她的心理上的安全出口一眼。他並不戳穿,隻著了內褲便進入了浴室。
夏荷在外麵聽得浴室裏嘩嘩的水聲,覺得自己的意識有點迷糊,甩了甩頭,還是沒能甩走那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應該是累了吧……夏荷安慰自己,畢竟自己在門外站了一天,而且又擦地又應付那幫下人,現在還讓自己神經高度緊張地伺候著傅欽風,恐怕自己確實精力跟不上了。
傅欽風洗完出來後,看了一眼夏荷:“來我的床邊站著,晚上就在這裏守夜。”說完便走向自己的床蓋上被子開始睡覺。
夏荷真是恨不得掐死他,又不是小孩子需要大人陪伴,還要她來守夜……他絕對是故意的。
關了臥室燈後的夏荷無可奈何地走到床邊站著,聽著傅欽風的呼吸聲音漸漸加重,她也開始覺得頭重腳輕站立不穩了。
反正傅欽風睡著了,自己眯一下應該沒什麽事情,這麽想著,她席地而坐,也趴在床邊打起了瞌睡。
這一覺睡的安穩,傅欽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他一偏頭便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睡覺的夏荷。
難得隻有這個時候,她不像個時刻亮著爪子的小豹子,而像一隻溫柔黏著自己的小貓。
有細微的光線從窗簾沒有拉好的角落照進來,映在夏荷的臉上。
夏荷從小就是個瓷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孩,這點傅欽風一隻都知道,此刻的她睡得十分沉,自己坐起來了她都沒有發覺,動都沒動一下,而臉色也是紅撲撲的。
呃?傅欽風忽然覺得夏荷的臉色看起來紅的有點過分,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她的臉,手下竟然是滾燙的。
再用掌心按了一下她的額頭,那溫度讓傅欽風更加確定,夏荷是發高燒了。
拿起床邊的內線電話讓李嬸送溫度計上來,又聯係了自己的私人醫生來給夏荷看病,這麽一折騰,也到了該去上班的時間了。
囑咐李嬸照顧夏荷後,傅欽風便離開了。
李嬸和其他人一起把夏荷送到了雜物間的床上,給她量了體溫又讓醫生紮上了吊瓶給她退燒,而夏荷昏昏沉沉,直到睡到了下午才迷糊轉醒。
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這雜物間昏暗的光線,而床頭豎著一根杆子,上麵有一個吊瓶。順著輸液管向下看去,最後的針頭居然是在自己的手背上。
回憶起來自己最後的印象,是傅欽風的側臉,在自己的迷糊視線裏睡得沉穩,怎麽一覺醒來自己就躺在這裏了?再回想一下昨天睡前的昏沉……看來自己是生病了。
夏荷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有了力氣,她起身一下便拔下了針頭按了一會兒針頭戳過的手背,待不再出血便起身走出了雜物間。
昨天晚上傅欽風就說過,每天要擦一遍地,自己已經昏睡了大半天了,指不定他又來要拿這個說事,現在她不想被他抓住任何把柄,隻想安安穩穩地做完自己的本職工作,然後盡早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