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殺人
葉奈何轉過頭，笑著打招呼“妄哥哥。”
沈妄眸子難得的冰冷，冷的讓人心寒。
“這麽晚了，奈何為何還不休息？來此做甚？”看著她。
“睡不著啊，做了噩夢。”冷靜淡定，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的赤月好笑。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好玩，就來了。”微笑。
沈妄看著鎮靜的葉奈何，有種奇怪的感覺，想打破她的鎮靜，想看看，她慌亂的樣子。
可是他估計自己是不可能看得到了，因為玄陌把她打成那樣，也沒見她有一點慌亂，他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麽，能讓她慌亂下來。
一時間，空氣都變得安靜下來，幾人相對無言。
“嘛……赤月在這裏多久了？我猜猜，自從妄哥哥當上魔尊開始？”笑容滿麵，很是燦爛。
“……”沈妄依舊沉默。
“葉家丫頭，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不該有這麽多好奇心，會死的很早。”
“好奇心害死貓對吧。”她笑“我曉得的，但是那又怎麽樣呢？隻要我還有用，我就不會死，不管死多少次，都會重新活過來，死，對你我來說，都是很奢侈的事呢。”那笑，好似能蠱惑人心。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美，怪不得把沈妄的心握的那麽牢。”
“住口，這與你無關！”沈妄終於開了口，恨恨的看著他“奈何你已經看到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忘恩負義，欺師滅祖，冷笑無情，就是個變態，你討厭我就討厭了，我……”
“我可沒說討厭妄哥哥啊。”打斷了他的話“魔尊大人無情什麽的，我不早就知道了嗎！現在不過是加了個眼見為實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抬高下巴“你又不對我這樣。”
沈妄“……”好像沒毛病“所……所以。”
“我說了我隻是覺得有趣才來的啊，畢竟我一直想知道赤月被你弄去哪裏了，但是比起他，明顯是你更重要啊！”義正詞嚴“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沈妄愣了。
他從未想過葉奈何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即便他知道葉奈何是個徹頭徹尾的白切黑，但是在他心裏，葉奈何和他依舊是涇渭分明的人，她是光明而溫柔的，他是陰冷而血腥的，不應該在一個陣營裏，可是現在葉奈何親口告訴他他們是在一個陣營的，她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讓他有一種無法控製的狂喜。
“妄哥哥真是傻死了，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發小啊！當然是要站在你那邊了，那次你和焱哥哥打架，我不是給你上藥的！”傲嬌臉。
“真是讓人感動啊，我還以為會有人救我出去。”赤月開口，眸子裏帶了微弱的瘋狂。
“不能立flag。”葉奈何認真道“要是放了你，你一定會弄出幺蛾子來的，這樣妄哥哥會很麻煩的。”聳肩“不過，我可以殺了你。”她看著他，瞳中帶了誘惑，像是海妖“怎麽，有興趣嗎？我技術很好的。”
“你可知我為什麽活著。”
“猜的到，大抵就是妄哥哥立了什麽心魔誓，但是我覺得妄哥哥不會立會護著你的誓言，那麽，我就不需要顧忌了，不是嗎？”
“你還是這麽聰明。”沉吟，定定的看著她。
“呐，你要不要呢？”
“不許。”沈妄攔住了她。
“我的手，可一點也不幹淨啊。”葉奈何好笑的看著他，很輕易的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及時的開了口。
“你殺過人？”兩人都驚訝了。
“嗯，有一段時間，我不想死，就要幹掉別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抱著胳膊，一臉理所當然。
“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我不知道。”沈妄慌張道。
“怎麽，我的形象在妄哥哥心中破滅了？”頗有些譏俏。
“自然沒有，可是到底是誰幹的！”
這是……這是他護著的姑娘啊！
怎麽……怎麽能受這樣的委屈！
“過去了。”都過去了，而且，他也不想再記起“如果有緣的話，妄哥哥以後會知道的。”因為那是屬於玄妄的記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會得到的。
畢竟……他是你的，他是你的前世啊！
那樣迅速的一劍，沈妄甚至都來不及反應，赤月就沒了性命。
“我說了，我技術很好的。”葉奈何笑得甚是無辜的擦試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劍，薄薄的，帶了緋紅，像女兒家的眉，比起殺人的武器，更一件藝術品。
看似無害，卻暗藏殺機。
很配她。
隻是一個短距離傳送，沈妄看著很熟悉，就是因為熟悉，才覺得可怕。
他清楚的知道，這種能力，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的出來的。
這就代表……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很可怕吧，前一秒笑意盈盈，下一秒就能取人性命。”葉奈何就那麽看著他，那笑，溫柔的讓人隻覺寒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是他的他的姑娘啊！他護在手心裏的姑娘啊！
怎麽能……怎麽能！
過那種生活！
他太清楚那種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你的日子，想活下去，就要踩著別人的屍骨，那種日子，他太清楚，所以想到葉奈何經曆過那樣的日子，隻覺得鋪天蓋地的心疼蔓延開來。
那種日子，誰都可以經曆，唯獨葉奈何不行！那是他的姑娘，容不得別人欺負。
“這隻是過去罷了，妄哥哥以後會知道的。”她笑著看著他，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沈妄太清楚她的無所謂下掩蓋了什麽，她一直如此，用無所謂來掩蓋她真實的想法，騙得了別人，又怎麽能騙得了他？
“你不願告訴我？”
“我隻是不願回憶了。”她看著他，帶了疲憊。
那些年的記憶，她真的不想回憶。
那猩紅的天空，那個叫做玄妄的人，玄陌的哭聲和那個人怨恨的眼。
這一切的一切，讓她怎麽回憶？又怎麽忘記？
她明明沒有眼淚，可是沈妄卻覺得她哭了。
他擁了她入懷。
“不說就不說，你開心就好。”
隻要你一直這樣笑著，就夠了。
我，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