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葬禮

  葉奈何用自己的能力帶著葉家三兄弟回到了洛陽葉家，看著血氣未幹的葉家大宅，葉奈何的眼空洞的可怕。


  四人皆是一身孝服，白衣白鞋，麵無表情。


  “此仇不報，我葉奈何誓不為人！”葉奈何一字一句的開口，眸子陰鬱的嚇人。


  “奈何你……”


  “哥哥們相信我好嗎，奈何會安排好一切的。”看著他們。


  “奈何你不必自責，這本就不是你的錯……”葉墨開口，安慰道。


  葉奈何沉默不語，垂下的發讓她顯得有些陰鬱。


  一瞬間葉墨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沈妄的影子。


  “奈何你可不要做傻事……”


  “不會的……大哥，我怎麽會做傻事呢？”葉奈何換回了平日裏那副冷淡的模樣，好似什麽都不會讓她失了儀態。


  依著族人的要求，葉奈何和葉家三兄弟一步一步的走著步驟，紙錢灑落一地，漫天飛舞。然後看到了沈焱，一身孝服的沈焱。


  “奈何。”


  “焱哥哥。”


  一時間依舊是相對無言。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現在的沈焱，已經恨上沈妄了吧。


  “奈何見過沈妄嗎？”已經不叫大哥了。


  “沒有。”搖頭。


  “哦。”點頭，抬步離開。


  “焱哥哥，你放棄了。”她對著他的背影開口。


  “沒有。”他回答，卻沒有回頭。


  “你放棄了。”陳述。


  回應她的，隻有長久的沉默，然後……還是沉默。


  葉奈何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離開。


  有些東西，到底還是變了。


  既然己經變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再見麵，你們就真的不會再有回轉的餘地了。


  這就是……命運啊……不可違抗的，命運啊……


  “對不起。”一直沒有開口的葉雨生開了口。


  “沒關係。”


  這是命運，有怪得了誰？


  命運一但製定，即便是製定者本身，也不能改變的啊！我其實應該開心的，至少葉墨葉逐葉荻都沒有死，還有，最該死的我，還都沒有死……


  至少…被改變了啊……


  淚，一滴滴的從她臉頰滑下，紙錢紛紛揚揚，沈家葉家，大片大片的白色覆蓋了一切，有誰唱起離歌，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時辰已到，送靈！”


  葉墨葉逐抱著靈位，葉荻扶著葉奈何，就這麽一步一步的走向祖墳，身後的靈車搖搖晃晃，與沈家擦肩而過。


  什麽……是命運呢？

  “奈何，你會經曆更多這種事……”


  ”我明白。”


  她的壽命足夠長，她會看著大哥二哥三哥一個一個的離去，而她還是那副十五歲的模樣，像個……怪物一樣。


  長生不老，未必是個好事呢。


  她眸子裏盡皆是悲涼的神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何時會在自己身上應驗呢？

  自己……還算是人類嗎？

  風乍起，地上的紙錢飛舞，配了滿天飛雪，分外淒涼。


  葉奈何扶著靈車，一步一步往前走，墓林漸漸出現在眼前。


  入土，行禮，葉奈何禮節第一次那麽僵硬。


  她那張笑麵，終於是從臉上摘了下去。


  天生笑麵啊……到底是有笑不下去的時候。


  事情結束，葉奈何呆在竹林裏，聽著竹林裏萬年不變的瀟瀟聲。


  “奈何。”沈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焱哥哥。”她也沒有強撐笑意，冷冷淡淡的樣子。


  “是他嗎？”


  “不管是不是，你已經信了，不是嗎？”大雪紛飛，她的神色讓他看不清楚。


  “是啊……”他竟是笑了“我早該明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寒意起，他運轉靈力給她暖身子。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她開口。


  “果然……”


  “我試圖改變過。”


  “我明白。”


  這…怕就是命運吧……


  天命……到底是不可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