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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告白">3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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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試圖蒙騙著說服他:“這個是兩根吸管的。”


  沈熄了然地看著她:“一杯兩根, 我剛剛看到了。”


  “我又不喝, ”她說, “一杯你自己喝, 兩根還不夠嗎?”


  沈熄:“……”


  林盞義正言辭:“沈熄同學,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們是優秀的共青團員, 要用正直的眼光看問題。”


  “要優雅。”


  好險,差點沒有圓回來。


  沈熄:“……”


  說完之後,為了避免尷尬, 林盞退到一邊去等他。


  結果等他取到水的時候,林盞才發現他給她也買了杯(奶nǎi)茶。


  她張張嘴正想說什麽。


  沈熄:“你剛剛沒拿找零, 還是用你的錢買的。”


  意思是, 自行車的事, 抵消了。


  林盞:“可是一杯(奶nǎi)茶才幾塊錢,你修車那麽貴,怎麽能全讓你負擔呢?”


  沈熄眉一皺,問:“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林盞略微思忖,說:“我給你寫張欠條吧。”


  她借著(奶nǎi)茶店的台子, 在積分卡的背麵塗塗寫寫。


  黑色的圓珠筆恰巧能壓住積分卡上的花紋。


  沈熄得到那張卡, 和她匆忙跑掉的(身shēn)影。


  卡的正麵, 她用一個圖案代替了(奶nǎi)茶店的logo。


  可以看出, 那是一盞熄滅的燈。


  背麵是一串熟悉的數字——依舊是她的聯係方式。


  但是這次作了更正。


  微信、qq、電話號碼。


  一應俱全。


  ///


  做了三手準備的林盞,並沒有收到任何新的好友申請。


  鄭意眠怒其不爭,聽了她的陳述,發消息來。


  林盞:


  鄭意眠:

  她還沒來得及回,鄭意眠一條消息又發來:


  林盞:


  鄭意眠:

  林盞:


  她自知自己根本沒多少勝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不知道女孩子正常追男生應該是什麽樣的,可應當是怎樣的又有什麽要緊的呢?也沒有規定,女追男就該跟著某個模板走吧。


  她喜歡他這件事,是獨一無二的。


  ///


  後來幾次鉛球的訓練,林盞都會格外小心,時刻盯著(身shēn)邊物體的變動。


  運動會前一天,林盞跟鄭意眠說:“我現在的(日rì)常已經變成了:畫畫、鉛球、沈熄。”


  想了想,補充道:“排名不分先後。”


  鄭意眠:“……”


  “馬上你就能解脫了。”


  當天晚上,她跟鄭意眠一起去采購零食。


  買完零食和水之後,林盞思索了一下:“我要不要給沈熄也買一份呢?”


  鄭意眠:“想買就買啊,不過我提示一下,到時候給他送水的肯定很多,你……”


  林盞劍走偏鋒:“那我不送水不就得了!”


  鄭意眠:“那送什麽?”


  林盞:“送點別人不可能送的。”


  兩個人同時瞟到超市貨架上的東西。


  林盞:“……我先溜了。”


  既然注定要不平凡,那麽林盞決定給沈熄買個口哨。


  他不要的話,自己還可以助威。


  想到別人比賽的時候都隻有女生大喊大叫,沈熄一比賽,她在上頭嗶嗶嗶吹著口哨,輕鬆壓倒所有的聲音,真是威風八麵。


  妙哉。


  對此,鄭意眠表示。


  “你開心就好。”


  ///


  第二天,大家在運動會要開展的場地集合。


  林盞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坐的士到目的地。


  攔到的士後,她打開後麵的車門,先把自己的大包給塞了進去。


  那一瞬間,恍惚想起了很多個清晨,她也是這樣,一個人背著畫袋,畫袋裏頭裝著畫板和重得要死的64色果凍顏料。


  她想起黃郴每次誇完自己,一定會對大家說一句:“但是色彩的畫風一定不能學林盞的,她的畫麵太灰了,你們學不來,畫虎不成會反類犬。”


  第一次,孫宏還會特別奇怪地問:“那為什麽她畫得這麽灰,還能拿高分啊?”


  眾所周知,聯考喜歡亮一點的畫風。她這種畫風非常不討喜。


  黃郴思索著,怎麽樣能把傷害降到最低,這才回答:“因為人家的物體塑造得很好,就跟擺在眼前似的,一點都不平。第二,人家畫得特別有感覺。”


  孫宏不恥下問:“我也覺得,可是為什麽她的畫這麽有感覺呢?”


  黃郴一忍再忍,最終還是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


  ——“天賦。”


  換而言之,她這(身shēn)能力,這點獨特的畫風和出彩的調色能力,都是以天賦為基礎,努力來加持的。


  說的更加通俗,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所以她接受到的常常都是豔羨和不滿的目光,她知道,很多人都覺得不公平。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上天對她有多公平。


  想到這裏,她搖搖頭不再想。


  她不想讓這點小事影響自己的好心(情qíng),放鬆地拍拍臉頰,她調動起一個笑。


  因為畫畫,她的靈魂像被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對這個事物發自內心的(熱rè)(愛ài),一半又背負著“能者多勞”帶來的壓力。


  人生也像被分成兩半。


  一半在人前受盡風光,一半在人後(日rì)以繼夜地反複練習。


  幸好她素來是樂天派,就算壓力再大,哭過幾場或是自我紓解一番,總能很快熬過去。


  痛苦的事,隻要不去想,就不會覺得壓抑。


  以前還可以跟鄭意眠他們抱怨一下,現在好了,隻要能見到沈熄,她就覺得那些零碎的不快,全都一掃而空。


  ///


  的士到達目的地。


  司機給她找零時,順便看了一眼她的包。


  “你們今天軍訓嗎?小姑娘背這麽多東西啊?”


  林盞笑笑:“沒事,不太重。”


  零食這些,總該比顏料輕多了。


  她背著包跟大部隊匯合,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等她跟鄭意眠聊了幾句,班長就開始清點人數了。


  “齊了,走,我們先上去坐著。”


  這個位置安排得很良心,一班在三班前頭。


  林盞((蕩dàng)dàng)漾地想,也許運氣好點,沈熄直接坐在她前麵。


  假如運氣不太好……


  她就找別人換位子。


  反正就是要跟他坐一起。


  等一班的人到齊了,林盞發現,沈熄的確坐她前麵。


  但是很可惜的是,沈熄太忙了,從頭到尾,除了把包放在位置上,壓根兒就沒沾這個地方。


  看著林盞四處張望的目光,張澤好意提示道:“沈熄在五號場地。”


  林盞:“當裁判嗎?”


  “對啊,”張澤嚼著口香糖,若有所思道,“建議你趕快去找他,我剛剛看五班的餘晴起(身shēn)了。”


  林盞:“……餘晴?誰?!”


  “連餘晴都不知道,你(情qíng)報不行啊。”張澤拍拍手,“競爭對手,俗稱,(情qíng)敵。”


  林盞站起來了,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那我去了,怎麽跟他說呢?”


  張澤:“就說你提前熟悉一下場地唄,反正你要比鉛球。”


  林盞當機立斷:“好,那我先去了。謝謝你啊。”


  張澤擺手:“不客氣,希望你能盡快終結沈熄的單(身shēn)生涯,我看好你!”


  林盞走下樓梯的時候,聽到上麵有男生對她吹口哨。


  好幾個,估計是一起玩的。


  她沒有理,連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徑直走了下去。


  ///


  林盞到五號場地的時間,很巧。


  為什麽說巧呢,因為餘晴正遞給沈熄一瓶礦泉水。


  冰的,還在往下滴著水。


  好家夥,有點本事啊,居然知道學校提供的水常溫,特意買了瓶冰的來。


  送的東西一旦具有(誘yòu)惑力了,就特別容易惹人上鉤。


  林盞站在一邊,看了一眼餘晴。


  是很普通的長相,黑色的美瞳顯得眼睛大了一倍,微卷的長發披在腦後。


  林盞很快在心裏下了定論,沒她好看嘛。


  沈熄禮貌地謝絕了:“我有,你自己留著吧。”


  餘晴聳聳肩,脆聲道:“好吧。”


  她試圖擰開蓋子,發現自己擰不開,又把水第二次遞了過去:“可以幫我擰一下嗎?”


  沈熄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頭,林盞及時捕捉到,覺得是時候(挺tǐng)(身shēn)而出了。


  “他很忙,我幫你擰吧。”林盞找準時機走了過去,露出和善的微笑。


  “啊……好……”餘晴說,“我怕你……”


  說話聲間,林盞已經飛快旋開瓶蓋,然後把東西遞了回去。


  怕她擰不開?

  不存在的。


  餘晴顯然沒見過這麽幹脆的,一時有些瞠目結舌,半天沒說話。


  沈熄背著她們,響動聽得一清二楚,低頭記錄數據的時候,唇角勾出一絲極淡的笑。


  不過多久,餘晴離開又回來,這次手上拿著的,是塑料水杯。


  她今天可是跟朋友打過賭的,一定要讓沈熄幫自己擰水,怎麽能因為這點事就屈服呢?

  剛剛水杯特意讓別的男生做了加緊處理,這次不會這麽好開了。


  水杯遞過去之後,林盞不費吹灰之力地,再次擰開。


  餘晴:……


  看著女生明顯有些懵的臉,林盞好心提示道:“我力氣很大。”


  沒有跟她過多討論,林盞抬起頭,發現比賽已經快開始了。


  這時候,沈熄卻從前線折(身shēn),直奔林盞而來。


  林盞發現,他正緊緊盯著自己脖子上掛的……口哨。


  沈熄大步走過來,伸伸手:“口哨。”


  林盞一下沒反應過來,把掛在脖子上的口哨取下來,放進他手心。


  等一下……


  這個口哨,自己剛剛……好像……吹過……


  林盞一路小跑到孫宏(身shēn)邊。


  孫宏真是太講義氣了,一察覺到那邊氣氛不對,立馬就地暫停住大家,讓大家原地休息。


  好讓林盞能夠跟沈熄有一個獨立的相處時光。


  不然,他們倆才沒機會和氣氛說那麽多呢。


  林盞拍拍孫宏肩膀:“好兄弟,回去請你吃飯!”


  雖然剛剛的收獲好像隻是自己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孫宏被她拍得差點命喪黃泉,扶著肩膀躲開:“臥槽,力氣這麽大,你要謀殺掉你可(愛ài)的神助攻嗎!”


  發現了林盞的不對勁,孫宏更八卦了。


  “為什麽沈熄這麽淡定,你的臉卻跟猴(屁pì)股似的?”


  林盞當然要反駁了:“這是腮紅,你懂個毛!”


  孫宏:“……現在流行腮紅塗整張臉了嗎?”


  林盞:“我宣布你的飯沒有了。”


  ///


  林盞繞到後麵去,和鄭意眠一塊兒走。


  鄭意眠當然不能放過鬧她的機會:“誒誒誒,你們倆剛剛在前麵幹嘛呢?拍韓劇呢?韓版《聊齋》?”


  林盞問:“為什麽是《聊齋》?”


  鄭意眠想了想,道:“遠遠看去吧,你就像聶小倩,沈熄像寧采臣。你像不懷好意的女鬼,他像老實書生。”


  林盞指指自己的臉頰:“你見過這麽慫的女鬼嗎?”


  鄭意眠老實搖頭:“……這倒沒有。”


  林盞指指沈熄:“你見過那麽冷漠的書生嗎?”


  鄭意眠持有不同意見:“我覺得沈熄還(挺tǐng)有風度的,就是話少了點。而且,就算大家都被表象迷惑,你也不該這麽想啊,沈熄對你真的很溫柔很體貼了。”


  林盞低頭:“是麽。”


  鄭意眠:“是啊,你見過他牽別人嗎?”


  林盞:“那是我碰瓷。”


  鄭意眠:“你見過他跑誰班上來哄人睡覺嗎?”


  林盞:“他是為了嘲笑我黑眼圈。”


  鄭意眠聳肩:“這天聊不下去了。”


  林盞用手涼了涼自己的臉:“我覺得沈熄是把我當朋友的,是吧?”


  鄭意眠:“應該算是吧,但是,難道你不覺得他……對你有點點喜歡嗎?”


  “我覺得沒有啊,你怎麽這麽想?”林盞瞪大眼看著鄭意眠,“其實隻是因為我喜歡他吧,所以才會有這種誤解。我覺得他就是把我當朋友,跟孫宏和齊力傑他們看我差不多,遇到困難就幫我一下。”


  “我之前削筆不小心把手劃開了,棉簽和創可貼不也是孫宏他倆幫我買的嗎。”


  想想,鄭意眠說:“我覺得你這樣(挺tǐng)對的,不然如果真的誤會了他喜歡你,到時候發現真實(情qíng)況跟想的不一樣,會很受打擊的。”


  “對啊,”林盞說,“以沈熄的(性xìng)格,要是喜歡我,我一定可以感覺到的。”


  走了幾步,林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鄭意眠。


  “你說,沈熄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呢?”


  鄭意眠一句“我哪知道”卡在喉嚨裏,林盞已經率先搶答。


  “算了,不管他喜歡什麽樣的,他都必須(愛ài)上我。”


  鄭意眠:“……”


  ///


  走到一處風景還不錯的地方,大家在那裏解決了午飯。


  吃完之後,幾個美術生決定在這裏寫生。


  鄭意眠拿了畫架出來,齊力傑也幫她把顏料放好。


  幸好這附近有水源,也有供遊客丟垃圾的地方。


  林盞問:“美術生留下來畫畫,那其他人呢?”


  張澤:“我留下來休息。”


  其他幾個人也走累了,紛紛表示就在這裏休息,順便可以看看大家畫畫。


  林盞往附近看了看,這種景物寫生她已經畫過無數次了,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林盞:“那你們就留在這裏吧,我去前麵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畫的,到時候回來找你們。”


  鄭意眠打了桶水,水都沒放穩,不迭問她:“你一個人去嗎?有點不安全吧。”


  林盞笑:“怎麽會,我一個人出去寫生的時候還少嗎。再說了,我也不會走很遠,畫完就來找你們集合,放心吧。”


  張澤對著沈熄說:“沈熄,你不是說你還想往前去嗎,要不你和林盞一起?”


  沈熄看了一眼張澤後,又把目光鎖在林盞(身shēn)上,似乎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xìng)。


  一個女孩子往前,確實不太安全。


  沈熄把手機收回包裏,點頭道:“行。”


  反正對他來說,去哪都一樣。


  本來以為會是獨行,沒想到還能有人一起,林盞立馬背上畫袋就要出發。


  孫宏嘖了聲,低聲對林盞說:“這深山老林的,把握機會啊。”


  ///


  其實林盞也沒有抱什麽別的心思。


  一碼歸一碼,之前是出來玩,就放鬆一些。


  現在到畫畫的時候了,就得認真畫畫,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她不停地探頭遠望,惹來了沈熄的詢問。


  他問:“你想找個什麽樣的地方?”


  估計是看她找了太久,想幫幫忙。


  林盞撓撓頭:“說不清,想找一個比較特別的地方,沒什麽人畫過的那種。”


  沈熄看著她,若有所思。


  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一個特別的地方,林盞也走累了,停在原地。


  “估計也找不到了,這裏除了樹還是樹,沒有瀑布,也沒有碧藍的湖,或者其他激起我創作(欲yù)的東西……幹脆我就畫畫速寫好了。”


  沈熄:“就在這?”


  “嗯,”林盞說,“就在這裏畫,你還要往前去嗎?”


  說完她就把畫袋脫了下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肩膀。


  沈熄在(身shēn)後說:“不去了,前麵也沒什麽了。”


  林盞抽出速寫板,遺憾地說:“沒想到背了這麽多東西來,最後還是隻能畫速寫。”


  一個靈感型創作者的苦惱。


  抽出一根碳鉛合一,林盞思索著自己要畫什麽,一低頭就看到沈熄。


  他正在拍一朵很小的花。


  小到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林盞隻能看到一點純粹的紅。


  但是這個人,比花要更加好看。


  假如每個人都是女媧捏出來的,林盞想,沈熄在被創造的時候一定是偏心的,花費了很少的時間,卻意外地好看。


  如果每個人都是被畫出來的……


  沈熄的側臉輪廓一定是一筆成型,不需要反複修改。那樣美好的比例,簡直就像從少女漫裏走出來的吧。


  這麽想著,林盞竟不自覺地就照著他的輪廓畫了下來。


  沈熄也很配合,居然真的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沒有動,等著林盞把整張速寫畫完。


  林盞有點受寵若驚,加快了筆下的速度,把背景塗過之後,這張速寫算是畫完了。


  她把筆換到左手上,右手把那張速寫撕下來,遞給沈熄。


  脆弱的速寫紙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林盞:“送你。”


  沈熄沒說話,卻準備伸手來拿。


  林盞突然將速寫紙往回抽。


  沈熄抓了個空。


  林盞用食指和中指把速寫夾在手中,調戲似的晃了晃。


  “打個商量。”


  “你等下換個姿勢給我畫,這張送你。”


  沈熄像是笑了:“憑什麽?”


  意思是,憑什麽覺得她林盞的畫,值得換他做模特。


  瞧不起林盞可以,不能瞧不起她的畫。


  她站在那兒,(胸xiōng)有成竹地說:“憑這幅畫是我林盞畫的。”


  空氣中似有暗香浮動,撩起她垂下的碎發。


  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很亮,聲音很輕,神色很傲。


  沈熄收斂笑意,直直看進她眼底。


  “你想要我什麽姿勢?”


  林盞整個人一愣。


  ???


  她想要他什麽姿勢??


  林盞好不容易展露出的底氣,幾乎在沈熄說完這句話的那刻,化為烏有了。


  就在剛剛,她借著微醺的光線和良好的氣氛,終於達到了底蘊和皮相的統一,散發著自信的魅力。


  正當她覺得可以穩穩拿下模特沈熄時,沈熄語出驚人,居然問她想要什麽姿勢?

  她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所有的氣勢一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片刻的晃神。


  回過神,這才一卡一頓地說完整句話:“隨、隨便吧,都行,姿勢、還是你舒服最重要。”


  越說越不對了……


  目光閃爍著,林盞擺擺手,遞上自己的速寫。


  還是她道行淺了。


  ///


  後來,沈熄的確換了不少姿勢。


  ……


  模特最忌諱的就是放不開,姿勢僵硬,但是沈熄絲毫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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