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屠龍勇士
水麵下的鐵鏈被帶離水麵,在半空中嘩嘩作響。
鐵鏈上的金光大盛,讓這些官船並沒有分離,形成一道道交織的密網。
“張成傑!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妖龍發出聲聲怒吼。
他巨大的身軀在半空之中不斷蜿蜒。
仔細看去,發現在妖龍的身上,有一道碗口大小的傷痕。
相對於他龐大的身軀來說,就像是用針紮的一樣。
但就是這小小的一道傷口,讓妖龍痛苦不已。
被關在這天羅地網之中出不去,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傷口之中種下的囚鏈。
這道傷口雖說小的幾乎可以被忽略,但裏麵可是很深。
妖龍能感覺得到,這道傷口深處,有一條半尺來長的鐵鏈緊綁在他的妖骨之上。
正是這道鐵鏈,讓張成傑能夠把他鎖在這裏,布下的天羅地網無法被衝破。
看到妖龍噴出的龍息,張成傑冷冷一笑,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一道金色的法力從他手中流出,成螺旋狀蔓延至劍尖。
身後的大佛虛影微微頷首,做金剛怒目。
“妖龍,今日我要替羌鸞府百姓報仇!讓你血債血償!”張成傑一聲大喝,迎著龍息衝了上去。
身後的大佛虛影化作一道金光附在張成傑身上,仿佛是一副鎧甲,把張成傑保護的嚴嚴實實。
龍息那恐怖的高溫讓俞梁河的河水大量蒸發,化作水蒸氣漂浮至半空。
張成傑的身影散發著金光,在這濃烈的水汽之中仍然清晰可見。
麵對衝來的龍息,張成傑一點也不害怕,手中長劍一挽,一道金光衝出,和龍息碰撞在一起。
伴隨著爆炸聲,張成傑徑直衝進火焰之中。
他雖說是佛修,更是佛修之中的歡喜佛。
但他屬於半道出家,比起佛修的攻擊手段來說,張成傑更喜歡用劍。
他機緣巧合得到的佛修功法很是高深,要不然也不會讓他短短數十年,就把體內原本的法力轉變為佛力,修為更是突飛猛進。
功法之中包含幾種威力強悍的佛門攻擊手段,但張成傑並不是很喜歡。
他的天賦似乎在轉變為佛修之後徹底用盡了。
那佛門攻擊手段學了老長時間,硬是學不會,使出來的威力和功法之中描述的大相徑庭。
無奈,張成傑隻能選擇繼續鑽研劍道。
倒是佛門功法之中記載的房中術,張成傑鑽研的很是透徹,甚至觸類旁通,獨闖出了不少門道。
“張成傑,我的龍息豈是那麽好破解的。”妖龍發出一聲冷哼,很是自得。
他本是蛇類得到,機緣巧合修成龍身。
但蛇類的本命天賦他並沒有丟。
在這龍息之中,更是蘊藏著烈性劇毒。
這劇毒可是妖龍甚是自傲的攻擊手段,尋常天仙被他的劇毒侵身,那必然會被腐蝕成一一攤膿血。
看到張成傑在那龍息火焰之中久久不出來,妖龍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大笑,如同驚雷炸響,掀起滔天巨浪。
幸好這裏是俞梁河的下遊,地處荒郊野外,要不然,這翻滾的巨狼免不了要讓一些人家破人亡。
“你們乖乖的化為我的血食吧!”妖龍猛地低下頭顱,碩大的龍眼之中蘊含著藏不住的貪婪和興奮。
這些官兵身上血氣濃厚,吞下之後,足夠他把體內的囚龍鐵鏈給逼出體外了。
妖龍興奮地發出一聲怒吼,帶出的狂風讓俞梁河掀起一道遮天巨浪。
急於求成的妖龍卻沒有看到,張成傑消失之後,這些官兵竟然沒有一絲慌亂,仍然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有條不亂的操控著戰陣。
李統領神情肅然,發出一聲大喝:“戰陣,守!”
周邊的官船隨即聚攏,連接的鐵鏈嘩嘩作響,道道金色能量鐵鏈從船身蔓延而出。
所有的侍衛身上同樣冒出淡淡金光。
這金色鐵鏈快速交錯,隨即形成一道鐵網遮擋在官船上空。
妖龍召喚道道雷霆衝撞在金網之上,竟然隻是讓這金網微微顫動,之後便沒了動靜。
妖龍嘴裏發出一道冷哼,隨即身子一轉,探出龍爪抓向金網。
兩者碰撞,火花四射。
“這囚龍戰陣還真是被你們研究了透徹,要不是體內囚龍鐵鏈的作怪,你們早就被我吞下肚了!”妖龍發出道道不甘怒吼。
似是為了發泄怒火,妖龍身軀騰飛,龍爪不斷的抓向金網。
天上的囚龍戰陣不斷壓縮,勒在妖龍的身軀上,無數鱗片破碎,龍肉從網眼之中露出,似是要勒進血肉之間。
妖龍發出道道不甘的怒吟,他知道,現在到了緊要關頭,不是他把這些官船上的士兵吞下肚,破解囚龍戰陣,就是他被這囚龍戰陣勒成一條條肉條。
囚龍戰陣專克龍族,加上體內的囚龍鎖鏈,妖龍現在能發揮出的實力頂多有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二。
“張成傑!我脫困之後,一定要把你全族折磨致死!”妖龍恨意滔天。
要不是張成傑趁他蛻皮時鑽入他的洞穴,從而把這囚龍鎖鏈打入他的體內,他豈會在這裏受如此欺辱。
“那倒是要讓你失望了,今晚我還打算和兄弟們吃龍肉盛宴呢。”張成傑的聲音突然在妖龍身後響起。
妖龍大驚:“怎麽可能!”
隻見張成傑身上的金光大佛已經被腐蝕的破爛不堪,上身好幾處肌膚已被腐爛,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骨頭。
張成傑知道,哪怕是妖龍實力受壓製,那也不是他能殺得掉的。
這囚龍戰陣雖說能壓製妖龍,但卻無法達成必殺。
張成傑隻能拚一把,直接衝進妖龍最引以為傲的龍息之中,讓他以為自己已死,進而躲藏在暗處,在關鍵時刻出來達成一擊必殺。
還不等他做出動作,張成傑手中的長劍上金光綻放,數十丈長的金光大劍徑直砍向妖龍的頭顱。
妖龍大驚,就要作出反抗,卻已經為時已晚,金光大劍毫不停頓,從妖龍脖頸之間穿過。
妖龍身軀一顫,眼神中帶著強烈的不甘,頭顱緩緩從身軀上掉落,砸進俞梁河中。
從傷口之間,海量的龍血噴湧而出。
官船上的官兵們似乎是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