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玄雷宗收徒大典
噹。
噹。
噹。
翌日午時,玄雷宗鍾鳴三響。
數千名禦劍修士身穿統一白袍,從各處飛來,齊聚至正峰廣場,排列成陣,飄然降落的同時,飛劍在身邊演練招式,變化萬千。
廣場之上,恭候的靈娥們身穿製式服裝,引著賓客前往觀席台。
李陽左顧右盼,很是新奇,有一點不好,讓他很想提意見。
這刷刷刷,白晃晃的,溝壑未免太多了些,大小還各不相同,讓他格外注意,老是跑神。
萬一閃到眼了怎麽辦。
“長老,長老?”安歌有些羞臊,不就是靈娥嗎,有什麽好看的,這玄雷宗就是顯擺,不就是仗著人多。
“啊,啊?”李陽連忙回神。
“咱們的觀席位到了,這裏人多,都是些長輩,你可以多見見人,和他們聊聊。”
安歌突然想明白了,長老這麽小,又在是在皓月宗呆的太久,沒見過這麽多人,自然會激動些。
正好,他們的觀席台周圍都是大能前輩,長老思念家裏親人,這些人有相似的容貌,或許可以讓他消減些鄉愁。
想到這裏,安歌望向李陽,臉上表情變得很是柔和,充滿了關切。
李陽感覺莫名其妙,他們的觀席位處於中間位置,左右環視,兩邊都是些老頭老太太,一臉帶笑的向他示意。
李陽雙手抱拳打了個招呼,敷衍了事,老頭老太太有什麽好看的。
“安丫頭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不知這位是?”一老道手撫長須,麵帶笑意,心中卻很是震驚。
這年輕人是什麽來頭,老道我竟然看不出修為。
老道越看越是震驚,修仙世界,要說俊朗者不知有多少,好比他,年輕時在宗門內也是絕頂,吸引小師妹不知凡幾。
這青年卻是格外出眾,長相非凡,器宇軒昂,竟讓他不由得自慚形穢。
最主要的是,他渾身有股氣質,宛若謫仙。
老道突然瞪大了雙眼,他有幸見過師叔祖,那是真正的仙人,那氣質和這青年相比,相差萬裏。
“福生無量天尊,師叔祖莫要怪我冒犯。”老道心中默念,連忙打了個稽首。
李陽微微皺眉,這老道雙眼怎麽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臉上表情捉摸不定,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年紀這麽大,想必會產生些新奇的念頭。
想到這裏,李陽麵色一緊,不動聲色地往邊上靠了靠,緊挨著身邊的安歌。
恰逢此時,玄雷宗正殿光芒萬丈,一柄巨大光劍飛出,伴隨驚世雷霆,卷動風雲。
李陽連忙挺直了脊梁,麵無表情,身體卻是隨性而坐,左膝蓋翹起,一手放於其上,心中卻是默默驚歎。
李陽時刻謹記,出來混一定不能給皓月宗丟臉,要不然,那個虎娘們兒還不知道想出什麽招來欺負他呢。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周,有條條混沌道韻時隱時現。
一直注意著他的老道卻看得清清楚楚,如遭雷擊,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某種想法。
“這位前……道友好,不知名諱……?”老道小心翼翼的,以至於說話磕磕巴巴。
修行界一向都是以實力分輩分,也許某個青年修士就是萬年老怪呢。
李陽隨意擺了擺手,“都好都好,我叫李陽。”剛剛在他麵前躬身倒酒的靈娥哪去了?走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老道見李陽一副不耐的樣子,連忙返回自己的座位,不敢造次。
廣場之上,一灰衣老道浮至半空,身後跟隨九位長老,腳踩飛劍,想來這些人就是玄雷宗掌門和內門長老一行。
空中的種種異象突然潰散,化作靈光飛向玄雷峰山腳。
玄雷掌門微微皺眉,不知哪裏出了差錯,這異象消失的過於迅速,不過大差不差,陣法算是成功布下。
想到這裏,老道舒展眉頭,麵帶笑意。
“多謝諸位仙友來玄雷宗觀禮,本宗主不勝感激,想我玄雷宗出身不凡,祖師師承混元聖地,建於……”
金烏騰轉,觀禮台上的李陽聽得昏昏欲睡,為了不丟臉,隻能強撐。
“哎,玄雷老頭還是這麽喜歡長篇大論。”安歌小聲嘀咕,一臉憂愁。
“哦?”李陽麵露不解。
“玄雷宗各代掌門都以玄雷自稱。”安歌悄聲解釋。
感覺到有視線匯聚,兩人連忙端正坐姿。
李陽微微斜眼,看到她滿臉糾結的樣子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算是給這枯燥的演講大會增添了些許趣味。
“遙想當初,本宗主我仍曆曆在目,今日,本宗主再次設下大陣……”
聽到這裏,李陽不由得撇了撇嘴,一口一個本宗主的,是生怕別人誤會了你嗎。
還別說,和身後其餘長老相比,這老頭確實有點拉胯。
矮就不說了,還很是圓潤,長得還行,當然了,修行界就沒有長的過於醜的,李陽一陣評頭論足。
隨著一句收徒大典正式開始,玄雷老道意猶未盡,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率眾長老飛致觀禮台上層。
玄雷峰山腳下,光幕消散,顯然,他們也看到了山頂上的現場直播。
經曆了一番雞湯澆灌的少年少女們熱血沸騰,嗷嗷叫著衝向眼前的白玉階梯。
廣場上同樣升起巨大光幕,觀客們不時的小聲議論,李陽瞪大眼神仔細觀看,以求能找到心儀的徒弟。
階梯上,有輕鬆如履平地者,也有艱難猶如登天者。
百餘階梯過後,少年少女們停在不同的階梯,有涕泗橫流者,也有麵露堅毅者,更有有畏懼退縮者,神態各異。
“玄雷宗在階梯上擺下了三種法陣,輪流交替,分別考驗毅力,心境,天資,為了以防萬一,之後還會再驗一次天資。”安歌小聲解釋。
順著她的手指,李陽看到,在廣場一邊有一個巨大石台,上麵玄奧法文閃爍,中央有一顆圓石淩空旋轉,微微散發靈光。
李陽麵露了然,這顯然就是傳聞中檢測天資的寶物。
大致看了一下,李陽便收回了眼神,總不能顯得自己沒見識不是。
周圍的人隨性了不少,李陽索性單手支頭,麵露憂鬱之色。
在人家的地盤上,怎麽才能名正言順的收徒呢?以什麽名義收呢?
李陽越想越難受,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