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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懷疑穆雲帆

  隅冰顏的心驟然一沉,看來自己最近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穆雲帆看起來那麽幹淨清爽的人,如果連初見都是他的算計,那這個人的城府,恐怕深不可測。


  “今天你們考核,他也去了,看到你之後,他就匆匆走了。”方若玉神色凝重的補充了一句,他也猜不透,穆雲帆到底是何意,若是為敵,又為何去看隅冰顏,還露出了那麽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呢?

  方若玉知道,以隅冰顏的心智應該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從此以後,對穆雲帆有所防範。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正要離開,可是他忽然又想起來那抹身影,猶豫半響,提醒道:“他後來,去見了一個人。看身形,像是個男人。那個人,和你院子裏的一人十分相似,我當時怕被他發現,離得有點遠,看不清,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你要當心你身邊的人。”


  “我身邊的人?”是巴赫,還是陸橋鶴?肯定不可能是夜子軒。不管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隅冰顏都不願意相信,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怎麽會輕易就背叛自己。


  斂去了眸中的猜疑,她若無其事地開口:“這世上身形相似者比比皆是,也許是你認錯了。”


  方若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便也不再多勸,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隅冰顏心事重重回到院子,秀眉始終擰皺著,眾人都看出來她有心事,也就不便打擾,紛紛告辭。


  待小柯和聰聰收拾好院落,隅冰顏收起玉石桌,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頭紮進被子裏。


  回憶著和穆雲帆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心裏很難受,這種被朋友背叛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忽然她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隻手,探了進來,心下大驚。


  利落地翻開被子,手掌裹著一層冰冷的鬥氣,一掌就拍了出去。


  啪,手腕被人緊緊握住,那人還在自己的額頭上點了個爆栗。


  隅冰顏這才看清楚,來人是宮宸,他修長地身影靜靜立在床邊,屋子裏燈火昏暗,映照得他的麵龐也有些晦暗不明,獨獨那雙深幽的眸子,仿佛凝聚著無數輝光,正凝神看著她。


  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隅冰顏摸了摸額頭,不滿的怨怪道:“下回進別人房間,請先敲門,免得被人當成小賊。”


  “是誰戒心大降的?”宮宸麵色一冷,“在想誰?”


  若非心中有事,以她的警覺豈會一無所查?

  “我在想,人心。”聞著宮宸身上淡淡的龍涎香,隅冰顏閉上雙眼,幽幽的說道。


  撇開方才沉重的話題,舒了一口氣,神情隱隱有些欣喜的開口道:“我表哥回來了,你知道嗎?”


  宮宸身子一僵,她表哥?她還有表哥嗎?


  “夜子軒,別說你不記得了。”隅冰顏有些無奈,正想和他分享一下內心的喜悅,誰料,宮宸忽的站了起來。


  若非隅冰顏及時側身一躍而起,非得從他懷裏摔下來不可。


  她不解的扭頭:“你做什麽?”


  “隅冰顏,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夜子軒已經死了。這是你和本座當時親眼看到的,他怎麽可能會活過來。難道說,你對他的念念不忘,已經讓你生出了癔症嗎?”宮宸的眼底,是抑製不住的怒意。


  一想到她曾為了那個人,幾近走火入魔,毫無理智屠殺眾人。宮宸的心就抽著疼,一股酸酸的醋意,充斥在胸膛裏,猶如一座蠢蠢欲動的火山。


  他的臉色分外危險,一把鉗住隅冰顏的手腕,“在你心中,本座和他,到底,誰更重要。”


  “你先放手!”隅冰顏不想和他動手,輕輕掙紮起來,她想不明白,前一刻還溫存的人,怎麽下一刻,就麵目猙獰的質問起了自己,真是人心難測!

  “回-答-我!”宮宸眼神陰戾,一字一頓,而身上也散發著可怕的冷意。


  “都重要,還不行嗎?”隅冰顏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卻是不敢對上那雙眼睛,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不行,選一個。”宮宸冰冷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隅冰顏沉默了,這種問題有必要刨根問底嗎?更何況,在她的心中,他們倆是一樣重要的。


  一個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親,一個是自己相愛的男人,如何比,如何選?

  可是她的沉默,卻激怒了宮宸。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每天都希望再見的人兒,卻在思念另外一個人。他的怒火,就騰騰的上漲,很快,就要淹沒他的理智。


  許久,他才甩開了隅冰顏的手腕,冷哼了一聲,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中。


  “神經病!大變態!狗改不了吃屎!”隅冰顏衝著宮宸消失的地方,大喊了幾聲表示自己的憤怒。卻不想,宮宸又忽然出現在了原地。


  “你再給本座說一遍!”


  隅冰顏立馬用小手捂住嘴巴,向著床後退了退。


  這個無恥的男人,不是走了嗎?還偷聽自己說什麽幹嘛。


  “嗯?方才的牙尖嘴利到哪裏去了?”


  宮宸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不等她有所反應,便欺身而上,將她死死壓在了身下。


  看著她驚慌躲閃的眼神,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


  “你起來!”隅冰顏驚慌失措的伸手推他,奈何,這人像座大山紋絲不動,就在她考慮著是否要用武力進行反抗,卻聽宮宸冷冽強勢的聲線響起:“本座改變主意了,本座要懲罰你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說著,宮宸忽然就俯下身來,吻住了隅冰顏的雙唇。


  醒悟過來的隅冰顏正要掙紮,宮宸卻一把抱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束縛在懷中。


  吻,更深的蔓延下去,直到兩個人都呼吸困難,他才鬆開隅冰顏。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慢慢的撫上她光潔的額頭,然後是挺翹的鼻子,粉嫩的嘴巴,纖長的脖頸,最後,停在了性感的鎖骨之上。


  隅冰顏一個機靈,迷離的眼神瞬間聚焦,她剛要掙紮,宮宸卻整個人都壓了下來,海浪般駭人的威壓將她禁錮住,動彈不得。


  第二天,當隅冰顏醒來的時候,宮宸早已沒了蹤影。


  她抬起酸痛無力的右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紅腫的唇,猛地用被子蓋住了腦袋,嬌羞惱怒的在被子裏打起了滾。


  該死的宮宸!下次她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這時,門外有人喊了一聲:“隅冰顏。”


  隅冰顏騰的掀開被子,快速來到窗前,推開窗子,看到外麵的人,果然是穆雲帆,一抹異色飛快在眉宇閃過,隨即,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坦然淡定。


  “隅冰顏,你起來了嗎?我們一起去用早膳吧。”


  見她沒有回答,穆雲帆又向屋子裏喊了一聲。


  “我還沒梳洗,你先去吧。”


  “那,中午我等你一起去。”說完,他就獨自離開了院子。


  隅冰顏瀲灩的雙眸沉了沉,方若玉、穆雲帆,你們二人,我到底應該相信誰的話?


  其實,在隅冰顏的心中,她更傾向於穆雲帆,畢竟相識的日子更久一些。


  “穆雲帆,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抬頭望向窗外,悠悠的歎了口氣。


  穆雲帆,到底是敵是友,一試便知。在她布好局之前,她要沉住氣,不能讓他看出一點端倪。


  眼看和蓬萊島主相約的一個月期限就要到了,隅冰顏派聰聰拿著解藥和一封信,給蓬萊島主送去。


  而蓬萊島主此刻卻在府上大發雷霆:“一群沒用的廢物,區區一個黃毛丫頭的毒也解不開,我養你們有什麽用!”


  說著,一揮手,鬥氣成風,掃向了四周,桌子上各種瓷器應聲落地,摔成了碎片。


  地上跪著三五個藥師,正瑟瑟發抖的不敢回話,也不敢抬頭看他。


  待到蓬萊島主發夠了火,這才氣喘籲籲的坐下。


  沒想到,隅冰顏的毒竟然如此厲害,他尋遍天下名醫都無法解毒。


  隻好逼著自己培養的藥師沒日沒夜的鑽研解藥,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依然無法解開自己身上的毒。


  想他聰明一世,最後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裏,怎麽能叫他甘心。


  “報!島主,有位自稱是隅姑娘信使的男子求見。”


  下人神色匆匆踏進門,恭敬地稟報道。


  “讓她進來。”


  蓬萊島主平複了一下心情,對著地上跪著的幾人揮了揮手。


  那幾人匆忙退下,還有幾個下人迅速收拾好瓷片殘渣,重新端上了新的茶水點心。


  “王聰拜見蓬萊島主。”聰聰來到廳裏,對著座位上的蓬萊島主,雙手一合道。


  王聰這個名字,是聰聰來的路上,自己起的。


  他是森林之王,自然就給自己取人類的姓氏王為姓,自己的聰為名。


  蓬萊島主客氣的請他坐下,寒暄了幾句後,直入主題:“請問,隅姑娘可否讓你捎帶了東西?”


  “在下正是為了此事而來。”聰聰說著,在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還有一封信。


  蓬萊島主接過瓷瓶收進了空間戒指。信,卻是當場就拆開,讀了起來。


  “蓬萊島主安好,看到此信的時候,想必你也已經收到了這個月的解藥。不知,冰顏拜托你調查的事,可有進展?冰顏希望,下個月再送解藥之時,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在此,謝過島主了。”落款是隅冰顏的名諱。


  礙於聰聰在場,蓬萊島主不好發作。將信收進了信封後,連忙換上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嗬嗬的笑道:“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回去替我和隅姑娘說聲謝謝,並且告訴她,在下正在調查,下個月,應該能有眉目。”


  說著,就對聰聰做了個謝過的手勢,然後,舉起了桌上的茶杯,意思是要送客。


  聰聰也不願久留,畢竟蓬萊島嶼和學院相差千萬裏,它還想早點回到主人身邊。況且夜子軒回來了,自己就又有口福了,不做逗留告辭離去。


  回到學院,就將蓬萊島主的原話,複述給隅冰顏聽。


  “老狐狸,我就知道,他不會乖乖臣服。如果他依然敷衍了事,我不介意,永遠不給她解藥。”隅冰顏冷笑道,“不過,先讓他在逍遙幾天,我要先把身邊的雜草找出,剔除幹淨才是。”


  說著,隅冰顏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她對著聰聰和小柯勾了勾手指頭,說道:“你們兩個過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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