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維一看這女人完全是一副癲狂狀態,哪裏還有什麽人性可言,於是她摟著季安琪趕緊起身,眼看著那那女人已經來到了跟前,立刻抬起腿來,就是狠狠一腳,正中對方的肚子。
相對於林維維而言,藍夢瑩有的也隻剩下了一股子怨氣和一把子蠻力,完全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她這一腳,可是結結實實的將對方踢出去了足有三米遠!
藍夢瑩甚至覺得對方將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震傷了,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突然間胸腔裏一團熱流上湧,她的嘴角上流出了一條血痕。
“額……”她悶悶的慘叫了一聲,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疼得身子都跟著顫抖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子也立刻就滑落了下來。
也不看看林維維是誰,那可是國內的跆拳道冠軍,這麽毫無防備的被一擊擊中要害,沒死也得少半條命吧!
“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這光天化日的居然還敢拿刀行凶?”林維維將懷中的女兒摟的緊緊的,側著身子對那跌坐在地上的藍夢瑩嗬斥。
剛才的情況讓她對這女人的恨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就衝著剛才對自己女兒那份狠厲的樣子,現在就是將她關到警局裏判個死刑都不為過吧!
“為什麽?為什麽她每次都這麽幸運?為什麽她走到什麽地方都有人保護她?為什麽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擁有我努力了那麽久才得來的一切,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季安琪!你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你奪取了我所有的一切!那一切都是我的,你還給我還給我呀!”
突然間,藍夢瑩的情緒直接崩潰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還邊喊著這些她心裏的怨氣,心裏的委屈一時間全都發泄了出來。
可與此同時,她整個人也沒了剛才的那份殺氣,有的,就隻剩下了怨念……
季安琪靠在母親的懷中,仍舊心有餘悸,看著地上的女人,她也覺得很是可憐,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爭什麽,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的。
那些保安帶著電工先去檢查了一下電路,電工一眼就看出來是總閘被人拉了下來,趕緊將閘合了上去,之後,他們才注意到了這一邊。
“好像出了事!”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衝了過來。
對於季安琪,他們是很有印象的,此時見她一副狼狽模樣,紮在林維維的懷裏,那保安隊長質疑道,“季小姐?你現在不應該在休息室裏等待錄製節目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我……我剛剛遇到了一點事……”季安琪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跟保安隊長形容剛才發生的事情。
“看到沒有?那女人想要刺傷我女兒,麻煩快幫我們報警!”林維維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見女兒吞吐著不肯說出事情真相,於是立即向保安求助。
“什麽,居然有人敢行刺?快!去報警!”一聽這話,保安隊長心頭一驚,趕緊吩咐自己手下去報警。
而此時,藍夢瑩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已經傻了眼,嘴裏還在念念有詞著埋怨季安琪。
出了這些事情之後,她全然不想任何解決辦法,而是一直在埋怨,在嫉妒,總覺得自己失去的一切全都是拜季安琪所賜,更覺得是她奪走了自己的所有。
倘若沒有她,自己說不定也應該在休息室裏等待著錄製節目,如果沒有她,說不定她和Kevin的感情還是像之前那樣穩定,也許他會因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而承認她的地位吧……
但這一切,全都是藍夢瑩遐想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實際情況!
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幾分鍾之後他們就匆忙趕到了場館,直接衝到了樓頂。
等那些警察站在麵前,舉著槍將她團團圍住時,藍夢瑩看他們的目光裏全是木訥。
她做了這麽多傷害季安琪的事,其實早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隻是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傷了季安琪,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啊!
“老實點!把武器放下,舉起手來!”警察用槍指著她,冷聲嗬斥著。
藍夢瑩才不聽呢,她緊攥著手中的匕首,緩緩的強撐起身,剛才被踹到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著,她隻能稍稍彎著腰收著些肚子,手上的匕首一直向對方指著。
“你們幹嘛?想要叫我抓到警局去嗎?我什麽錯都沒犯,你們沒權利抓我!走,你們都給我離開!”到了這種時候,她仍舊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居然還想著和警察比劃比劃。
林維維帶著季安琪已經退到了一邊。
季銘佑和顧霆驍也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樓頂,見到季安琪這副模樣,兩個男人心裏都很不好受。
顧霆驍隻想衝上前去,將季安琪摟到自己懷裏,但在人家父母麵前,他還是控製住了。
季銘佑上前一步,在季安琪肩頭拍了拍。
看到父親時,季安琪心裏的安全感驟然加倍了,自己總算是得救了,她這才在心裏輕輕的舒了口氣,可看著依舊在那裏負隅頑抗的藍夢瑩,她又莫名的有些擔心。
那些警察手裏都拿著槍,萬一藍夢瑩不配合,他們真的開槍將她擊斃了,該怎麽辦?
季安琪是善良的,直到現在,她心裏都還在替藍夢瑩擔心著。
“藍夢瑩,你就先把刀放下來吧,有什麽話可以慢慢說清楚,隻要你不反抗,相信他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怕她受傷,季安琪從林維維的懷中出來,耐心的勸說著。
然而,對於她的好心,藍夢瑩卻隻當成是驢肝肺。
“呸!少在那邊假惺惺,看到我現在這樣,你該滿意了?對,沒錯!車禍是我做的,炸彈也是我放的!現在,我就是想要跟你同歸於盡,可你為什麽每次都那麽幸運?季安琪,你到底是不是上天派來專門懲罰我的?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藍夢瑩說話時,幾乎全程都是咬牙切齒的,她現在隻剩下了一味的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