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也打算另尋出路。”劉露又湊了上去,雙手解著季銘佑的扣子,不由分說的要吻上去。
她偏執的不再思考,勾上了季銘佑的脖子:“店長,你再救我一次好嗎?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這麽多天來,她想來想去,隻有抱上季家的大腿,她才會有退路。
隻要季銘佑不再縱火一事,就算她獻身也一點不虧!
當孫沛興答應來幫她的時候,劉露像是身處在雲端般飄飄然,已經開始幻想起嫁入豪門的生活。
“給我滾!”
一聲怒喝之後,季銘佑徹底被點燃了怒火,被陰成這副模樣已經夠難堪的了,哪還能容忍劉露繼續算計?
他眼中的厭惡盡顯,像是被觸怒的凶獸,暴躁的握著劉露的脖子甩了下去。
“連最後的尊嚴都被丟了出去,你還剩下了什麽?”他不對女人下狠手,而劉露是唯一個。
他眸中的暴虐如黑雲般瞬間吞噬了劉露最後一抹的希冀。
劉露捂著脖子,癱坐在地上咳嗽著,差點被掐斷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從未變過!你為什麽會看上林維維那個賤人?明明是我在你身邊,很久之前也是。”
在眾多的算計中,她對季銘佑的愛意不是假的。
要是連這一抹愛都丟了,她才什麽都沒了!
季銘佑撐著身子,身上的力氣恢複了一點,俊美的臉上充滿了冷漠,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你不配提起林維維的名字,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立刻給我滾。”
“否則,下一次你的脖子就不會輕易的從我手中逃脫了。”
“你一定要這麽對我嗎?”劉露的心如撕裂般疼痛,剛才就差一點點,她就要窒息了。
“不然你以為呢?”季銘佑手臂輕顫了下,厲色盡顯,“既然你不願意走,就讓警察來拖著你離開吧。”
見他這般不留餘地,劉露的心像是被挖了一個空洞,痛苦的咬著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要是那一杯藥被季銘佑喝下,如今早就成事了。
“你會後悔的!”她不甘心的站起來,害怕季銘佑再次出手,慌張的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季銘佑見人離開,失去支撐般癱在床上:“這藥的勁兒還挺大的。”
他逼著自己聚起精神,想將線索給串聯起來。
可惜,他的眼皮不自覺的往下耷拉,一時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奇怪了,我放在這抽屜裏的文件怎麽不見了?”孫沛興煩躁的翻找起來,將全部的東西倒在桌上,重複著拿起又丟下的動作。
他全部找了一遍後,抬起幽深的眼眸,沉思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這一目光讓徐陽背後冒出了寒氣,在孫沛興手底下工作多年,自然清楚他多疑的毛病。
如今,自己終究逃不過被丟入懷疑名單中去了。
“可能在另一抽屜中,離開會還早,不妨耐心找下。”徐陽站在原地,他又沒有偷拿,隻要文件被找出來就好了。
一頓翻找讓孫沛興的耐心耗光,懷疑迅速飆升,眼眸一沉:“還是沒有找到,我的辦公室很少有人進來的。”
徐陽身子都繃了起來,裝作淡定的樣子要開口解釋:“可能是……”
“算了,會議馬上就開始了,今天可是有事要做,東西都準備好了就跟著我過去吧。”孫沛興打斷了他的話,將事情拋在腦後,送上來的機會可不能錯過,這次一定要講給董事們聽。
他走出門去,又變成了嚴肅認真的孫經理,大步走去。
“是。”徐陽點了點頭,眼中不由發慌起來,就因為太了解孫沛興,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在董事會上,所有人都正襟危坐,一人發言,全員息聲。
“對了,季總漸漸在媒體上露麵,等機會合適後對我們季氏也是一次很好的宣傳機會。”一男子提出來,以強調公司聲譽到新一批資源的購入。
孫沛興看透了他們的想法,翻看著桌上的文件,趁機插話道:“在最近很火的跆拳道節目上,我們季總以投資人的身份露麵了,不知各位可知?”
此話一出,不少人麵麵相覷,相對於以孩童為主的跆拳道節目,會上幾乎沒有人看過。
“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季總讓我暗中投資的。”麵對這種的疑問,唐雲不得不出麵解釋清楚。
聽後,會上又平靜下來:“不就是投資一節目嘛,不算什麽都。”
大家滿不在意,隻一點小錢罷了。
對這反應,孫沛興十分不滿意,往主座上看了一眼,還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
要是換了一個人,比如他,會怎麽樣?
在無人出言之時,孫沛興將準備的資料丟在桌上,厲聲斥責:“可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也沒有向下說明,遺漏了數據很容易造成麻煩,要是被查到也是不妙的。”
“最近有不少例子,公司的財務總監也能作證,大家要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
會結束的會議又延長了,查完流程後,股東們皺起眉:“用公司的資金卻不上報,要是人人都以季總為榜樣,豈不是亂了套?”
如鏡般的氣氛被幾份資料給打破了,銳利的尖角盡顯。
財務總監被請進來,最先看了孫沛興一眼,咽了下口水:“在第一次統計中確實是沒有季總的這份數據,隱藏或者遺漏都有可能。”
“總監一向工作細致,一般是不會遺漏的。我沒有別的意思,看到這麽多痛心的例子就想提個醒吧。”孫沛興輕嘖了一聲,這膽小如鼠的家夥,這句話太不夠絕對了。
不少人點了點頭,幾乎是給季銘佑定了罪名,像一石子投入水麵,泛起了層層漣漪。
季老爺子仿佛身置事外,目光深沉,在最高位上將所有人都舉動都盡收眼底。
情況愈發不可控,唐雲不由站起來,溫潤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鋒芒:“季總正巧不在,連總監都說有兩種可能了,不如等季總露麵時再談此事如何?”
他瞄了眼財務總監,剛準備給降職處罰就辦這種蠢事。
“投資一事我也參與了,恰巧保存了一簡單的證據,還是建議總監見查一次。”唐雲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公司開的證明,可少了一紅章,但也緩解了嚴峻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