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嘟囔起來:“這不是在節目中露麵的投資人嗎?一店老板哪有這樣的財力,那幾日的傳聞八成是沒有錯了。”
“誰知道呢,這人聰明的很,既不反駁也不承認。”
“就是季總本人了,愛了。”在兩檔節目裏,季銘佑也收獲了不少的真愛粉,偷偷的拍下照來。
張包包對著鏡頭做了一鬼臉,小手放在嘴旁:“舅舅派人減去了好多片段呢。”
“他就喜歡吊人胃口,不過,就算你不去片場我們照樣會取得好成績,用不著你監督。”林維維睨了眼,注意力都在盤上的千層蛋糕,嘴硬的說著,不去就不去唄。
她放下叉子,見季銘佑笑得如晨時光輝一般,心裏不舒坦起來,別扭的問道:“又是要與唐雲一起出去?”
將叉子用力的往下一戳,與盤子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了沒有?她已經不爽了!
“才不是,是與客戶談生意,平日裏都交給唐雲的,可一人難免分身乏術。”季銘佑輕笑一聲,眼眸一沉,之前放的線已經差不多了,後續還需要唐雲繼續掩藏,隻能他親自商談下合作了。
一聽,林維維裝作不在意般點了點頭,原來是公司的事情:“那等著錄製結束我將具體情況講給你聽。”
“好!”
夜幕降臨,繁華城市中的燈光亮起,酒杯相碰,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
“何總在樓上等著呢,這邊請。”
季銘佑身形挺拔修長,狹長的眼眸微眯,頷首後跟著走入電梯,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釋放無餘。
他借用了唐雲的身份趕來,到三樓的包間內,這何總選定的地點倒是不太一樣。
奢華的包間裏,昂貴的酒水擺在桌上,剛進入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就鑽入鼻間。
何總衣領大開的坐著,左擁右抱,隨意的瞄了一眼,靠在一女人的胸前:“你就是季氏派來談合作的人?”
“在這種環境中談合作還是頭一次,我看何總興致不錯,這合作不談也罷。”季銘佑嫌惡的皺起眉頭,眼底迸射出冷光,眼前的這人是想給他下馬威吧。
他推開湊過來的妖豔女人,大步離開,似乎再待一會兒就會沾染上氣味。
“別!我馬上讓她們滾出去,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何總沒料到這職員這麽硬,直接不給一點麵子,推開身邊的女人站起身來。
在這個月裏,他搞砸了不少生意了,這次要是再談不妥,自家的老爹真會把他扒皮的。
他將人攔住,這才不得已的使用了點兒小計謀,誰知道過火了!
等會兒,他一定要狠狠的責怪下那個人。
季銘佑嗤笑了一聲,不悅的瞥了眼,見麵前之人眉眼中透著緊張,一看就是個經驗不足的小牛犢。
“沒有長耳朵?順便將窗戶打開,趕快滾出去!”何總見優勢漸失,將怒氣都撒在別人身上,催著趕著讓陪酒女出去。
陪酒女還未穿戴整齊就被趕出去,狼狽的走出去,那抹神秘的景色吸引了不少眼球。
“這裏的氣味太難聞了,要想談合作的話就換一間間吧。”季銘佑眉間緊鎖,這何總也太不會辦事了,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不由做了退讓。
他走入一幽靜的包間中,帶著淡淡的芳香。
“剛才的氣味太嗆人了,鼻子都失靈了。”他被熏到頭疼,照這種情況,是時候該給唐雲加薪了。
何總不爽的站在一旁,感覺主導權被奪走了,不過是一職員罷了。
他最煩氣季銘佑用命令的口吻,冷冷的道:“合同會讓秘書給你的,容我先去整理下衣著。”
“這可與計劃中不一樣,都亂套了。”他匆忙的走出去,刷了房卡就推門而入。
剛換好製服的劉露被嚇了一跳,臉色一白,見來人後嗬斥道:“你再怎麽著急也要打聲招呼吧,事情這麽快就辦妥了?”
“閉嘴!我為了能萬無一失的與季氏合作,才答應與孫經理做了這次的交易,可人差點就當場離開了。”何總正在氣頭上,在酒局上與孫沛興得以認識,為了圖省勁兒才答應,結果還要自己拉下麵子來挽留。
他夠丟臉的了,還要在一職員前下不了台來。
劉露不可置信的搖頭,根據手中的情報來說,唐雲不會主動翻臉才對:“你要是按照經理說的做不可能會起反效果的。”
“我信你個鬼!那個男的正麵無表情的看合同呢,像是我欠了他幾十萬一樣,準是上輩子欠他的。”何總焦急的在房內亂走,就不該投機取巧的。
“等等,能不能給我描述下那個人的樣貌?”
聽完,劉露欣喜的挺直了身子,眼中冒出瘋狂似的愛慕,像是中毒至骨髓般癡狂:“怪不得,計劃需要調整一下,隻要你配合我,這次的合作肯定能成。”
她勢在必得的揚起嘴角,發了條短信:“可以提前開始了。”
在包間裏,季銘佑將合同丟在桌上,簡直是來浪費時間的:“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何總沒有拿出誠意來啊。”
秘書臉色一變,猶豫著要不要拿出事先準備的第二份合同。
“這都是經過考慮後定下來的,我的誠意可是滿分,倒是貴方指出來不少的問題,我們酌情修改如何?”何總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一咬牙說道。
他倚靠在椅背上,心裏像是打結了似的,要不要派別人過來談?
正當他糾結之時,一服務員低著頭,將茶水端了過來。
“這是房內配置的茶水,若還有其他吩咐,隨時可以吩咐我。”服務員將茶杯擺在兩人麵前。
她臨走之時,抬頭掃了何總一眼,慢步走出。
此人正是換裝後的劉露。
何總被提醒後,頭疼的拍了幾下額頭,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室內隻有落筆的唰唰聲,將各種心思都隱在其下。
“差不多就行了,總不能什麽便宜都被你們占去吧。”何總臉色像是被潑墨般難看,一張大餅被搶了一大半,不停的看著手表,與夏麗麗約定的時間都快到了。
若在平常,季銘佑定然不會輕易放手,又輕啜了口茶水:“好,何總不妨在過目一次。”
他將合同遞了過去,摁了摁額心,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這可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