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南看著獨自站在舞池中央的林維維,幽冷的眼眸劃過怒意,直接邁出一步,他願意。
“向南,你要走開也不能橫穿的,咱們繞後走吧。”這時,張雨萌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搖著腦袋,豔麗的小臉上充滿的不悅。
她湊過去,緊緊的抱住,低聲道:“向南,你這時候過去也沒有用了,反而會落人口舌,這麽多的權貴在這兒,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聽後,徐向南在利益麵前遲疑了,想像從前肆無顧忌的衝上前,保護著跟在身邊的女孩兒,可再難抬起第二步。
“從這邊走吧。”張雨萌勾起櫻紅色的唇,看來他也沒用那麽在意林維維,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從外麵走入的唐雲不明所以的走上前,看著陷入困境中的林維維,擔憂的看向門口,聲音溫柔:“要是還沒有人,隻能我上去幫一下了。”
男子一遍一遍的催促著,成了調動氣氛的一種手段:“還沒有人上來嗎?”
林維維被攔在原地,氣到臉上發紅,憤怒之下推開擋路的服務員,快步向邊緣走去。
“哎呀”一聲,兩名服務員雙雙被推倒在地上,狼狽的站起身。
“剛才攔我的時候可這般羸弱,少裝了。”林維維詫異的轉過頭,才不信兩個高自己一大頭的人會一點力氣都沒有,能被人輕易推倒。
見此,孫沛興一笑,見兩人演的不錯,打了個手勢讓退下,這丫頭與季銘佑的關係不一般,倒是可以多加利用一下。
看著林維維站在原處不動,張雨萌得意洋洋的挽著徐向南從她的身側走過,嗤笑一聲後湊過去,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等了那麽久都沒有人願意做你舞伴,要是我早就下來了,哪有你這樣的厚臉皮。”
“要論臉皮厚,誰能比得上你?”林維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厭惡的推了一下。
張雨萌“啊”的一聲向後仰去,眼底劃過冷光,特意的提高分貝:“都沒有舞伴還走入舞池,除了臉皮厚我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你了。”
剛平緩下的聲浪又升到高點,有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誰說林維維沒有舞伴的?”一聲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身著筆挺的西服的季銘佑慢步走入舞池。
他狹長的眼眸閃過流光,冷厲的目光環視了一圈,讓人們頓時息聲,一股渾然天成的淩人氣場散發出來,立即成為宴會焦點。
“你怎麽來了?”林維維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收到提示後迅速的鎮定下來,挺了挺胸膛道,“怎麽來的這麽晚,害得我等了好久。”
季銘佑眼中含笑,紳士般伸出手,微微俯身,溫柔的說道:“是我來晚了,能不能原諒我並與我跳舞?”
“讓我想一下。”林維維雙眸明亮,裝作生氣的樣子,想了一番後將手搭過去,笑盈盈的道,“就原諒你一次吧,我們去吧。”
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入舞池,大廳內鴉雀無聲。
“那個,我不會跳的,你會嗎?”林維維走入舞池中央就緊張了起來,手心冒出汗水,小聲的道。
“我會的,跟著我來,將自己交給我。”季銘佑的右手放在她的腰間,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林維維耳朵很是敏感,炙熱的氣息噴撒出來,臉上一紅,按照指示將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唐雲鬆了一口氣,還算趕過來了,也不枉費了一番周轉:“音樂!”
兩人舞姿飄逸優美,配合完美,寶石藍的裙擺甩開,像是幽深黑夜中的幻光,另一人深邃的眼神在無聲的訴說著,如醉如夢。
“這個破店長怎麽進來了,跳的華爾茲也一般般,礙眼的東西。”徐向南瞪得眼都紅了,目光像是粘在那抹藍色身影上一樣,他們才是最般配的,下次他不會猶豫了。
張雨萌氣惱的跺了跺腳,眼神陰狠,偏偏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我就不信林維維會跳,不懂非要上去,遲早出醜。”
一定要出醜,她暗自嘟囔起來,不想讓風頭都被林維維搶過去。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不行,都好幾次了。”林維維歉意的低著頭,看著嶄新的皮鞋上的鞋印,心中打起退堂鼓,懊悔的小聲道。
季銘佑眼眸清冷,如天上的玄月,淡然處之的道:“抬起頭來,你已經跳的不錯了。”
他接通唐雲打來的電話後,不管風險趕了過來,還好不算晚。
“剛才是跳錯了吧,我就知道她不會。”張雨萌眼紅的站在旁邊,不甘心計劃就這樣落空,每當出錯時便急著指出。
徐向南黑眸映出她嫉妒的麵容,眉間緊鎖。
“他居然來了,隻為了這個女人,與我猜測的差不多。”孫沛興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匹餓狼一樣盯著中央的兩人,這就是送上門的弱點。
不管林維維的邀請函是誰給的,反正是幫到他了。
“經理,稍微注意一點。”徐陽走過來,提醒他控製下神情。
孫沛興緩了幾秒後,又換上了那一副虛假的麵具,冒出一主意:“讓季總已經下樓的消息傳出來。”
“我這就去。”
一曲作罷,兩人皆未將手垂下,直到場內的掌聲響起,才回過神來。
“終於結束了,多虧你趕過來了,要不然我會被這群人給氣死的。”林維維收回手,拍著胸口,仿佛為她解決了一難題。
季銘佑眼眸微閃,更享受與她共舞的時刻,沉聲道:“下次與你跳舞前要多備雙鞋子,現在還疼著。”
“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們不跳了。”林維維傻乎乎的雙手合十,緊張的安撫著。
“也是,指不定我就再也想跳了。”季銘佑臉色一變,睨了一眼,這丫頭不該說多加練習,一點都不喜歡與他跳舞?
他拉著林維維走到原處,一路上拌嘴吵架,讓旁人羨慕不已。
突然,一人攔住了去路,讓孫沛興眼睛一亮,囑咐了幾句就走上二樓。
“一甜品店老板怎麽會來這種宴會,有邀請函嗎?”徐向南高傲的抬著下巴,又是這個礙事的家夥,料定對方不會有,指不定用什麽方法溜進來的。
看著他刻意為難的樣子,旁觀的人笑道:“弄錯了吧,看這穿著與氣度不像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