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搭在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聲線低沉飄入人心:“這樣夠實際嗎?”
“我不要這樣的,你就裝傻充愣吧。”林維維哼了聲,抽出手來,氣鼓鼓的雙手環胸,累到隻有力氣呼吸。
這時,店裏走進一稀客,唐雲身著白襯衫,臉上是如沐春風般的笑,直擊人心。
見兩人都在,他快步走來,將手中的禮盒遞了過去,溫和的祝賀道:“慶祝你們重新開業,生意不錯,看起來挺辛苦的。”
林維維像是收緊的彈簧一樣坐了起來,整理了下頭發,淺笑著接過:“你太客氣了,一點都不累。”
唐雲一舉一動都文雅至極,順便準備了小禮物,惹得林維維激動的站起來,像充滿了電量一樣。
季銘佑眼眸一沉,幽怨的看了眼,喊著唐雲走入一旁,看著窗外的景色,沉聲說道:“你來這裏肯定不止為了店鋪開業吧,是公司裏出事了?”
“這次倒不是公司,是外麵的謠言。”唐雲的神情凝重起來,將近幾日的事情都一一道來,“一年一度的聚會馬上來臨,可邀請函上有意無意的透露著季總會親自到現場,人數也比往年的要多。”
“造成不少合作夥伴,精英們都要前來,這是在逼你現身。”
人們都對未知充滿好奇,季氏的神秘掌權人恰好抓住了他們的胃口。
邀請函一發出就引起軒然大波,他再製止時已經晚了。
“孫沛興倒是有膽子,都不用遮掩了,看來是場鴻門宴,你可有帶邀請函?”季銘佑沉吟片刻,從容不迫的轉過頭,似乎人們期待的季總不是他一般。
唐雲搖了搖頭,情況太緊急便忘記了,一時出現了失誤,點開一企業老總曬出的照片,遞過去:“上麵被重點標記的正是暗示的語句,聚會一直是由孫沛興全權負責。”
“我可不會任人擺布,孫沛興在邀請函寫下的自然是他負責,他會給自己留後路的。”季銘佑瞄了一眼,看著詞不達意的句子,鄙夷的哼了聲,“若是有人問起,你否認便是。”
那老狐狸肚子裏的壞水可不止這一點,他是在試探。
“好,我馬上就回複下。”唐雲跟著走出來,直接在一桌上處理起來。
“剛才要忙死了,有位粉絲千裏迢迢來見你,都找不到人了,趕快隨我過去見客。”林維維忙得暈頭轉向,看到季銘佑眼睛一亮,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放在肩膀上拉著向用餐區走去。
季銘佑任由她拖拽著,邁著小步跟在後麵,眼中含笑,一挑眉問道:“我像是可以展示的商品一樣,是想讓我陪她們一上午了?”
“當然不可能,你還要做蛋糕,各種忙活,想讓我饒了你是不可能的。”林維維惡狠狠的瞟了一眼,用力拉了一下,白皙的手臂可以看到泛青的血管,腦子一抽咬了下去。
“鬆口!”
看著兩人的小打小鬧,唐雲慢步走出甜品店,神情詫異,淡淡一笑道:“看來張小姐對季總是不同的。”
他看著店麵的裝修,也讓甜品店多了一種意義。
走入一高級公寓中,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還未收拾的行李撒落了一地。
“這也太亂了吧,找個鍾點工收拾一下也行,我都擔心給你踩髒衣服。”張雨萌拎著包包,低著頭,躲過各種高奢品牌的衣服,略微嫌棄的走去。
知道她要來,還不收拾一下,這女人在國外留學了一陣還是一點沒變。
“別說了,我剛偷偷的逃回國,要躲避我爸,又要處理各種事務,這點小事算什麽?”穿著睡衣的裴淮香十分邋遢的走了出來,揉了下淩亂的頭發,迫不及待的講起自己的遭遇。
張雨萌一愣,清楚她的大小姐脾氣,驚訝的張著雙臂,好奇的問道:“你是逃回國的?是不適應還是怎麽,總該有個原因吧。”
說起原因,裴淮香走到沙發前,將衣物都丟了下去,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我回國可是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機緣巧合之下,我見到了從未現身過的季總,這就是緣分吧,那時我就心動了。”
她捂著胸口,雙眼放光,像是在冒著粉紅泡泡一樣:“出國後我日思夜想,一衝動就跑回來了,你可要為我掩瞞。”
“你說的季總是季氏的?”張雨萌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一下子做到她的旁邊,“那你想怎麽做?”
裴淮香睨了一眼,從包裏拿出一張邀請函來,不停的展示著道:“除了季氏的季總還能有誰?我從舊友那裏拿到了一張邀請函,聽人說他也回去。”
“我剛一回國,季總就要出席聚會,這就是緣分,怕不是月老在給我們兩個牽線吧。”她已經像個深陷熱戀中的女人,開始喃喃自語。
一旁,張雨萌看著燙金的邀請函,也想參加這樣的聚會,心中打著小算盤,柔聲的附和道:“我也覺得你們有緣分,就唯獨你一人見了季總。不過,你能不能給我要一張邀請函,你可不能丟下我這個姐妹。”
“宴會上不少的商界大佬,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弄一張去。”裴淮香搖了下頭,自己不靠老爸後,弄一張已經夠丟臉的了,死鴨子嘴硬的拒絕道。
“我也想撮合你們一下,這樣就算了。”張雨萌臉色一變,知道兩人之間的階級差距還是有的,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幾句就離開。
看著環境優雅的公寓,她呸了一聲,黑著臉嘲諷道:“不就見了一麵,有什麽可得意的?不給就不給唄,季總認不認得你都是個問題。”
“這套方案是誰弄的?都給我重做,再出問題就直接走人吧。”辦公室內又傳來咆哮聲,小秘書慌慌張張的抱著文件跑出來:“也不知道徐總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最近是一點就燃,怪嚇人的。”
她抬起頭,急忙的打招呼:“萌萌姐好。”
詢問情況後,張雨萌擺了下手,推門而入,還未走近,一文件夾就丟在腳下。
隨即而來的是一飽含怒意的喊聲:“我有講過別來打擾我!”
“我也不行嗎?”
聞聲,徐向南抬起頭來,臉上的憤怒盡數消失,可眼中的劃過一絲的憂愁,沉吟了一下道:“你怎麽來了,最近員工都太消極了,質量一次比一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