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我故意的,小孩子在這兒我怎麽可能對你動手動腳的?”曹先生將小孩子帶出去,西裝革履,臉上帶著歉意的笑,與之前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林維維憤懣的瞪了一眼,將書本一股腦的裝入包內,轉身厲聲道:“我還慶幸工資怎麽那麽高,要是知道會碰到你這種人,我死都不會來的。”
昨天她就發覺曹先生眼神不對,一想起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就反胃想吐。
要不是她反應迅速,差點就被人占便宜了。
曹先生臉色一變,見她絲毫不懼怕,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泄露出去,毀壞在外的好名聲,伸手將門關上:“大家都是要在外麵打交道的,知道你缺錢,提供你更快拿錢的方式,你為何不接受?”
“你想讓我出賣自己?是不可能的,我靠自己一樣能行!”林維維厭惡的蹙起眉頭,直接推開他,轉動著門把,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她嚐試了多次也打不開門,冷聲道:“你想做什麽,趕快把門打開!”
曹先生扯了扯領帶,平常待人和善的他凶相畢露,晃動了下手中的小鑰匙:“隻有這把鑰匙能打開,還沒有人能打開。”
看著麵前秀麗的麵容,他垂涎的伸出手,不理解她的堅持,誘導道:“你缺錢,但我能給你,隻要你乖乖聽話,禮物之類的少不了。”
“我平常工作也能賺錢,用不著你,把鑰匙給我。”林維維冷冷的瞥了眼,將伸過來的手拍掉,去搶奪他手中的鑰匙。
“你搶不到的。”曹先生賊笑了聲,這些事情已經做了很多次,早已得心應手了,“那我們算一筆賬,你以什麽為主來養活你自己?”
林維維的嗤笑了一聲,早已惡心透了他,趁其不意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慢悠悠的收回拳道:“可真不巧,就一從職業圈退役的普通跆拳道教練,但對付你是綽綽有餘了。”
這人是想貶低她,然後誘導自己低頭嗎?
她可不會輕易上當!
“啊”的一聲,曹先生躺在地上,捂著被打的臉痛呼著,抬眸看著旁邊帶血的牙,瞳孔微縮,怒目切齒的喊道:“你惹怒我了,就一小姑娘還想唬我?這種把戲我見多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小姑娘。”
他氣憤的蹬著林維維,並未多加思考,向她抓去。
“那就來試下。”林維維攥起拳頭,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當他磕在地上的時候一拳打在頭上。
她抓住曹先生的頭發狠狠的按在地上,耳邊又想起他讓人作嘔的話語,發泄般揮動著拳頭:“看你這樣子已經是慣犯了吧,專門騙沒入社會的小姑娘?”
“還說我唬你,現在信了嗎?”她將曹先生的手掰開,把鑰匙拿在手中站起身來。
曹先生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眼中露出驚恐,從錢包裏拿出錢來想要擺平此事,不得不承認道:“我徹底信了,心服口服,這些錢你拿著用吧,隻要不把事情傳揚出去,我挺願意幫你。”
“我還不會要你的臭錢,更不屑要你幫。”林維維將這些錢甩在他的臉上,打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她走出別墅,微風拂麵很是愜意,哼了聲道:“再也不要來這裏來,這種別有目的兼職我一定要舉報。”
不遠處的車上,季銘佑看著她慢步走出來,氣憤的走過來,不由沉聲說道:“這麽晚了還要教孩子功課嗎?”
聞聲,林維維詫異的看過來,見他等在這裏幹笑的走過去:“出了一點點的小問題,明天就不再做這份兼職了。”
季銘佑眼神深邃,心中的疑團不斷放大,等待著她主動解釋。
突然,一憤懣的聲音傳來:“臭東西別跑,不就是有兩下子,給你錢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還敢把我牙打下來,此仇不報非君子。”咽不下這口氣的曹先生跑過來,手中還握著一短刀,看著兩人相識又慫了,“是她打人在先,識相的就別插手。”
林維維煩氣的看去,緊緊的攥起拳,嘲笑道:“還敢追上來,是不是沒有被打夠?”
見此,季銘佑眉間的折痕加深,這兩人定有淵源,厲聲說道:“她為何打你,讓我不理會總要給個理由吧。”
“要是理由不充分,我怎麽能不插手?”他見此人氣勢洶洶,從車上走下來,身上帶著淩人氣勢。
看著兩人都不好招惹,曹先生後悔一時氣盛,轉念一想,認為兩人的關係也定不簡單,含糊其辭的說道:“是她缺錢的要死,還透露著讓我疼疼她,我不肯說了幾句就打人,還把我的牙打下來了。”
他有聲有色的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沾著血的牙。
“你血口噴人,你心思齷齪然後不讓我離開,我情急之下才動手的。”林維維氣惱的瞪大眼睛,驚於此人的厚臉皮,還想借機摸黑自己,急著要上前教訓他。
季銘佑眼底迸射出寒光,顯然不信這套說辭,作勢要動手:“被打是因為你欠,隻打掉了一顆牙齒,還是打輕了,讓你有在這妄口巴舌的機會。”
看著兩人憤怒的要上前,曹先生害怕的後退著:“愛信不信,遇到你們算我倒黴了。”
“那不是倒黴,是活該,看來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啊。”林維維活動了下,冰冷的目光如冒著寒光的刀刃般襲去,這種惡心的家夥不狠狠的收拾一頓都不解氣的。
曹先生見勢不妙,落荒而逃,一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算他跑得快。”林維維將衣袖放下來,看著停在一旁的車子,難道是來接她問罪的嗎?
她心虛的玩著手指,這幾天頻繁請假,自己是店長也會生氣的:“我做這份兼職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翹班。”
“什麽原因?”季銘佑收回目光,回想自己也沒有苛待她,不理解為何跑到這種地方打工還受氣,迫切的想要問個清楚。
林維維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敷衍道:“我缺錢,而且有些原因不能與你講,怕你會責怪我。”
她咬著下唇,林曉菲的事情自己隻說給了夏小悠聽。
一聽,季銘佑眼眸一沉,仿佛一記猛錘敲在心口,事情契合起來,難道店內消失的錢真是她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