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先跑下去開門。”季銘佑眼底迸射出寒光,從袖口抽出一把尖刀,“我蠻好奇誰給你們這樣的膽子,若是說出來你們隻是幫凶,還有路可退。”
小弟們見好時機早已失去,嚇唬之後亂了套,踟躕不前。
他們像是有著利爪的猛獸,對著季銘佑虎視眈眈,隨時都會出手。
“你站在那兒做什麽,還不過來?”林維維靠在門口,轉身見他站在原地不動,似乎要與無賴們動手,心弦瞬間繃緊,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啊。
她抿著櫻唇,將連哥放在門邊。
季銘佑目光一掃,看著出現在身邊的她,皺眉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你應該先跑出去才是,這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嗎?”
“閉嘴,你基本沒有勝算,你趕著去送死我總要拉你一把吧。”林維維惱怒的瞪了眼,發誓這是她做出最瘋狂的決定了。
季銘佑被硬生生的貶低了一通,抽了抽嘴角,自己沒有那麽不堪吧。
“你們會後悔的。”看著兩人決心不會放過自己,小弟們舉著刀子衝了上去。
驀然,房門被踹開,靠在旁邊的連哥被推到地上,暈乎乎的爬起來:“該死的,我的頭好疼,別放過那個娘們。”
“把凶器都放下,舉起手來別動!”一怒斥聲傳來,警察神情嚴肅的舉著手槍對著幾人。
剛清醒的連哥看著這一幕,嘴唇哆嗦了下,灰頭土臉的按照命令舉起手:“還沒搞明白就被抓了,簡直是恥辱。”
見此,季銘佑迅速的將尖刀收起來,將口袋中的錄音筆停止,微微垂眸,還是沒有問出什麽來。
那老狐狸派來的人嘴巴果真嚴實,他壓製下怒氣。
“誰報的警?是你嗎?”林維維鬆了一口氣,身子垮下來,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
還好來得及時,她瞄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季銘佑,要不然她隻能拖著他跑了。
“算是吧。”季銘佑整理了下衣服,眉間不見舒展,配合著做著調查。
一長相清秀的小哥拿著本子走來,詢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他們為什麽要襲擊你呢?”
季銘佑臉色冷峻,睨了眼被銬起來的連哥們,一挑眉後如實告知:“不是他們口中的醉酒後想要報複這麽簡單,是有人蓄意謀害。”
“別給我們扣這麽大的帽子,喝酒時就看不慣你了。”連哥對這事有經驗,被抓後紅著臉爭執起來,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
“好的,我們會加強調查的。”
待全部的人撤離二樓,林維維還回神,疑惑像是雨後的湖泊般滿溢,小聲問道:“是誰要害你?”
看著她關切的眼眸,季銘佑撐著下巴,神情冷漠的沉聲道:“是公司有人認為我擋了他的路,不過不用擔心,他翻不起什麽浪花。天也晚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今晚本囑咐過林維維不要前來,結果還是碰到了。
“不用了,我回酒吧就好,要與小悠一起回去。”林維維連忙擺手,不願再勞煩他。
她慢悠悠的下樓,記起曉晴姐交給他的資料,這事還被徐向南給拍了照片,還鬧了個烏龍。
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嫁入豪門也不沒那麽容易呀,連季銘佑一店長都差點受害。”林維維腦中冒出一豪門糾紛,一走神後沒站穩,“啊”的一聲扶住了欄杆,差點就滾下去。
聽到聲音,季銘佑連忙走過來,輕歎一聲,不知道她小腦瓜裏想些什麽:“我送你過去吧,否則你這幅樣子我也不放心。”
林維維點了點頭,按住自己驚歎的心,猛然記起黑衣人,急忙的詢問道:“那個刀疤男子清醒了吧,我什麽時候能知道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清醒了,隻不過精神狀態很差,要問出實情還需要段時間。”季銘佑仔細回想了一下,安撫般拍了下她的肩膀,知道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林維維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對往事有著強硬的執著。
路邊的燈光昏黃,夜裏的風帶著絲絲的涼爽。
季銘佑靠在窗邊,風吹起額間的碎發,聽著股東的話語:“季總還是你有先見之明,讓我們幾個偽裝成利益心重的樣子讓孫沛興收買我們,才能早做預防。”
“要不是你們去當臥底,將此事提前匯報與我,怕是會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季銘佑輕嗯了一聲,早就知道孫沛興收買起股東,他見機行事,安插了幾個過去。
股東客氣了幾句,爽朗的笑道:“我擔心季總有事就提前報警了,還好趕得上,這下一些人要急壞了。”
拿著桌上的錄音筆,裏麵的音頻用處不大,季銘佑眯起眼睛,將其丟入垃圾桶,厲聲道:“讓孫沛興急可不止這一種辦法,可惜沒有留下證據,怕是還要讓他呆在位子上一頓時間。”
他不能容忍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看來還要試探一下。
“這急不得,畢竟在公司多年,還是慢慢來為好。”聞言,股東急忙的阻止,他能逼急孫沛興已經查出自己的預料了,見季總這般睿智深沉,看來自己是站對隊了。
股東見他心急,又苦口婆心的勸道:“現在將孫沛興的事情散播出現,搞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想季總心中有數。”
知道孫沛興在公司塑造的形象,季銘佑輕嗯了一聲,頭暈的厲害,沉聲說道:“我都明白,我不舒服先掛了。”
他接著掛斷,直接躺在床上,腦袋像是被人揪著般難受,用力的揉著額心。
突然,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季銘佑像是緊繃的彈簧回縮般做起:“還沒有結束嗎?”
他直接坐在椅子上,手剛放在抽屜中。
“我給你拿來醒酒湯了,之前的那碗撒在地上浪費掉了,喝了這你會舒服些。”林維維悅耳的聲音傳來,推開門見他一臉困惑,直接將湯放在桌上,“你不用擔心的,小悠在樓下等我,一定要喝完,我先走了。”
她粲然一笑,在燈光的照亮下帶著明媚的氣息,招了下手後迅速離開。
直到“噔噔噔”的下樓聲消失,季銘佑才回過神,是專門跑來的嗎?
看著桌上溫熱的醒酒湯,他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這是特意為我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