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毫不掩藏的欺負,季銘佑眼底迸射出寒光,卻被小手攔住。
“那好,看你躍躍欲試就讓你來,不過你會使用攪拌機嗎?”林維維攔住了他,眼中劃過亮光,拍了下桌上的攪拌機,不信心高氣傲的張雨萌會下廚房,熟練的用各種機器。
張雨萌隨意的瞄了眼,對她的示弱很滿意,擺手道:“就一攪拌機有什麽難的?看看就會的東西。”
“那好,就按你說的來吧。”林維維聳了聳肩膀,眼中劃過狡黠。
季銘佑本想阻止,聽著她的話語不由皺眉,自己可不認為林維維是任由別人欺負的軟柿子。
“你又想出來什麽主意?”他微微低頭,狹長的眼睛眯起。
林維維一怔,沒料到這麽快就被識破,挪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先買個關子,等等你就知道了。不過你需要幫我個忙,改下今日需要製作的甜品吧,其他的我來。”
張雨萌很盡興的製作著,完全褪去了人設的束縛,按照事先的準備一步步進行。
她睨了眼走過來的兩人,酒紅色的唇勾起,自己的理由夠充分,就算不願也得憋著。
季銘佑神情淡漠,正打算將桌上的材料收起來,卻被阻攔。
“你這是做什麽?沒看到我還沒有用完嗎?”張雨萌像是捕食的貓咪一樣,手直接拍了過去,打在了他的手背上,戒備的喊道。
她將材料都奪到身邊,是想搶過去讓林維維製作?
想都別想,大好的機會她可不會讓出去。
“部分的材料缺失了,我們需要製作另一款蛋糕。”季銘佑麵無表情的解釋著,沉聲說道,“還是讓你來嚐試,不必一驚一乍的。”
“我也是太著急,一不小心失態了。”張雨萌笑著將材料推出去,怨恨的瞪了一眼,不想顯得太急功利切。
她拿著材料走到架子上,仔細比對著,一雙美眸將材料名一一查看。
奇怪,後續的材料她明明記得有的。
導演看著這變化撓了下頭,甜品更換沒有提過呀。
“算了,不是有後台就是難說服,隻要收視率上去了隨他們吧。”他無可奈何的拍了下大腿,又盯起了鏡頭。
站在一旁的林維維櫻唇彎起,緩緩的站在身後的櫥櫃前,又不是隻有她一人會藏。
張雨萌轉頭一看,正巧看到了林維維的小動作,眼中劃過精光,自己猜測的沒錯,果然是被人藏起來了。
“會不會在這兒?”她掩口一笑,走到櫥櫃旁,傲慢的剜了一眼。
“材料不是一早就準備下了?怎麽可能會會在這兒?”林維維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心虛一樣看向一邊,訕笑道。
季銘佑臉色一變,擔心事情暴露,著急的走上前。
他剛走到櫥櫃旁,張雨萌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按捺不住的彎腰看去,詫異的驚呼道:“怎麽沒有?”
“都說沒有的,你就是不信,準備下最新的材料吧。”林維維冷笑了聲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悠哉的拿起材料介紹起來。
她不誆騙一下張雨萌都不解氣的。
“我幫來你。”季銘佑深邃的眸中劃過亮光,明白剛才的舉動會讓張雨萌更加相信,又好奇起消失的材料究竟會藏在何處。
走到架子前,他看著雙眼燦亮的林維維偷偷的小瓶材料拿出來:“放在你這裏,一定要死保住這些材料。”
林維維著急的藏著東西,鼻尖冒出汗珠,開玩笑道:“要是張雨萌搜你身就喊非禮。”
口袋一沉,季銘佑眼神深沉,不悅的皺眉,沉聲道:“直接說是我是你的人不就行了?”
林維維一抬頭就撞入他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心不禁一顫,慌忙的拿起材料走開。
她深呼了口氣,待臉上不再發燙後,喃喃道:“什麽呀,這家夥是故意這麽說的吧。”
“該死的,你是故意的。”張雨萌意識到被戲耍了,馬上怒形於色,柳眉皺起,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將眼前人燒成灰燼。
她心氣高,匆忙的走到桌前,瞄到林維維走來,順勢伸出了腳。
林維維腳下一擋,眼前一模糊,順手抓住了身側的東西,免於摔倒在地。
“啊,好疼!”隨著她站穩,一痛呼聲傳來,林維維打眼一看,鬆開手中的秀發,靠著桌邊站好。
看著未收起來的腳,她嘴角微微的一彎,輕描淡述的說道:“還好抓住了你的頭發才沒有摔倒。”
“不過你的腳應該收下。”她說著,眼眸一冷,踩在張雨萌的腳上,厲聲提醒道。
這些小手段可真是沒完沒了,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張雨萌正揉著頭發,感覺整個頭皮都要掉下來,腳上的疼痛讓她惡狠狠的瞪去,充滿了不甘:“你敢揪我頭發還……”
“失衡下不小心揪到的,至於這個是在提醒你,太明顯也可不好。”林維維眼神幽冷,立即打斷了話語,腳尖一用力後淡然的收回來,嘲諷她的動作太過明顯。
“你敢動我?告訴你,在節目上欺負我,你會後悔的?”張雨萌怒氣環繞在身上,怒不可遏的盯著她,俯身湊近著,話語從牙關中一點點擠出來。
她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著,褪去了偽裝將真實的心情暴露出來。
導演察覺不對,急忙的拍手示意,表示這是在錄節目中。
彈幕又一次的刷起來:“剛才就感覺兩人不對勁,一山不容二虎的。”
“這個嘉賓有點喧賓奪主了,落在誰身上願意?”
“等著瞧。”張雨萌收斂起來,眼底劃過一縷幽光,自己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林維維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將所有的食材放在桌上。
她順便將攪拌機插好,檢查了一遍後悄悄的將檔速調到最大。
“就看你的了,可別出醜。”她經過張雨萌身側時,幽幽的說著,如小雨後的一股清風,帶著絲絲的涼意。
張雨萌不以為然,認為都是小事情,隨手拿起麵粉後愣住:“變換了甜品改加多少?”
“死甜……”她按往常一樣倨傲的喊著,發覺不對後改口道,“店長,這個要加多少?”
季銘佑正專注的製作麵包,冷漠的撇了眼,菱角分明的臉上劃過鄙夷,性感的薄唇微張:“適量。”
“你不是都準備好了嗎?差異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