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耿老師要退休了,大家都來參加,我不來說不過去。”
一路上,林維維被硬拽著向前,心虛的不停解釋道:“本打算呆一會就走,結果被留下了。”
“像徐向南來店裏找你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解釋顯得多餘了。”季銘佑突然出聲,繃著下巴,都決定要瞞著他了還解釋什麽?
張雨萌注視著他高大的身影,吃驚於他的突然襲擊,訕笑道:“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給你打電話,是你同學接下的。”季銘佑轉頭看了眼,淡淡的說道。
“糟糕,我的包包還在包間裏,要趕緊回去拿。”林維維懊悔的摸著額頭,無奈的拉著他向回走去,“再回去拿東西也太尷尬了,我會被他們的眼神給盯得死死的。”
忽然,舒緩的音樂響起,季銘佑拿出手機,看到聯係人後將手鬆開,沉聲說道:“先等下,我接個電話。”
林維維點了點頭,鬱悶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旁邊是一寬闊的公園,樹木叢生,微風吹起,湖麵上泛起漣漪。
一刹那,她芒刺在背般的轉頭,見一身影躲躲藏藏的張望,那股陰冷的目光襲來,不由驚恐的喊道:“又是你,怎麽陰魂不散?”
躲在樹旁的家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閃身藏入樹林中。
“該死的,非要收拾一下你。”林維維從惶恐中回神,怒氣衝到頭上,深深地感受到被跟蹤的惡寒。
“怎麽了?”季銘佑轉過身,隻看到跑入樹林裏的身影。
“這丫頭怎麽胡來?有事也要與我說一聲啊。”他眉間緊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掛斷,緊跟著走入公園中。
剛下雨不久,土壤濕,那抹嬌小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季銘佑焦急的深入小樹林,耳側是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喊道:“林維維,你藏什麽?”
樹叢中,一年輕男子的腦袋露了出來,臉上發黃又蹭上了雨水,一看就營養不良,像幼獸見了獵人般膽怯,“嗖”的一下就逃跑了。
季銘佑眼神疑惑,不解的走過去,茂盛的樹枝遮擋著,隻能彎下腰,艱難的走去:“該死的,這算什麽?”
他推出去,剛一轉身就被林維維撲了個滿懷。
“你有沒有看到一男子跑到這邊,鬼鬼祟祟的?”林維維揪著他的衣服,自己追了一路還未讓跟蹤狂給跑了,像是被溜了一圈一樣。
“沒有,同學會把你的包送回去,先給我回去。”季銘佑揉了揉額心,側身而過,大步走去,留林維維一人在幽靜的小樹林中。
“等等我!”
望著遠去的身影,年輕男子從一旁望著,拿出從報紙上剪下的小欄目:“你怎麽能變成這樣?”
沮喪的聲音像是從嗓子中擠出來般,消散在風中。
“舅舅,你是不是有了舅媽就不管我了?我再店裏等了好久,都不見你的人影。”一回到店裏,張包包一笑笑意的跑過來,氣呼呼的用小拳頭捶打著。
林維維抓住了他的雙手,笑盈盈的說道:“你舅舅幫了我個大忙,不許欺負他。”
“既然舅舅幫了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張包包收回手,一臉期待的眨著眼睛,蹦蹦跳跳的問道。
丟下他追求舅媽可以,但也要有進步呀!
“我的心一直跳動,包包不用擔心。”林維維撓了撓腦袋,投身於忙碌中。
季銘佑麵無表情的走到櫃台,將撒落的賬目單撿起。
“真是的,這人怎麽還跟著過來了?”林維維穿上圍裙一抬頭,笑容僵在臉上,捶了下桌子,無比氣憤。
劉露被嚇了一顫,見兩人之前很是冷淡,故意的提高音量:“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生氣?你說的話讓我聽不懂。”
好機會,正好讓季銘佑注意到自己。
“還是在對麵偷窺的跟蹤狂?他已經連續跟了我幾天了,剛才我追都沒追上。”林維維指著窗外,自從在公寓下遇見後,就像個影子一樣跟隨著自己。
男子的存在像爪子撓在心上,卻又無可奈何。
一聽,季銘佑無法再安心統計賬目,撐著桌子,默默的偷聽起來。
怪不得林維維追得那麽快,聽著蠻棘手的。
劉露怔住,見風頭被壓過,隻能敷衍的附和道:“太可怕了吧,要是晚上一人出去,遇到了這種人豈不是很可怕?”
“對的,不抓住他怕是沒完沒了。”
林維維拿著掃把跑了上去,剛一打開門,人影就消失不見,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看吧,抓住他的,跑得快還熟悉地形,可讓我愁死了。”
“是壞人,舅媽負責把他吸引出來,讓舅舅抓住他不好嗎?”張包包塞了口蛋糕,嘴角還粘著奶油,含糊不清的建議道。
這可是英雄救美的機會,他認真的說道:“舅舅,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理。”
“讓林維維當誘餌,我在附近伺機行動?”季銘佑眼中劃過流光,知道林維維身邊有個定時炸彈後,開始思索起來,“我見過那男子,身體羸弱隻是跑得快。”
他撐著下巴,可不能讓這丫頭有事。
一聽,劉露心中的預期像被錘子擊碎,憤然的攥起手,提出質問:“不好吧,這樣的準備太費時費力了,不如交給警察吧,況且總要有個熟悉的地方準備的。”
“這還不容易?在舅舅的店裏不就行了,反正壞人已經知道了。”張包包的鬼主意最多,水汪汪的眼睛一亮,拍手後講出自己的主意。
“好,就如此吧,你同學會把包包放這兒來的。”季銘佑覺得可行,低著頭又統計起賬目。
林維維一臉茫然,詫異的看過去,好像當事人不是自己,木楞的點了點頭。
“店長可真在乎你呢,這下可就讓人放心了。”劉露收斂起凶狠的眼神,虛偽的笑著走去,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看你來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她笑得臉都僵了,拿起包包就離開店裏。
林維維連忙起身,誠懇的說道:“麻煩你了,這裏有我就行。”
太偏心了,劉露咬著嘴唇走在街道上,氣惱的用包打著牆壁:“看來林維維要在店裏呆著了,是在說我是多餘的嗎?”
隨著劉露的離去,年輕男孩走了出來,竊喜道:“原來要在店裏呆著,可以長時間的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