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維臉色一變,抓了下小臉,尷尬的說道“是被我咬的。”
“那就沒事,要是破了就注意下。”藥師一怔,隨即將藥品遞過去,隨和的笑道。
林維維臉上一紅,馬上點頭,懊悔起自己的衝動,拿起藥品就向外跑去。
林維維走到店前,將藥品藏在背後,緩步走入,不見劉露的身影,連衣架上的衣服也不見了。
“我讓劉露先回去了,先讓她照顧母親。”季銘佑淡淡的看了眼,似乎知曉她的疑慮,低著頭道。
林維維點頭,將背包重新放下,抿著櫻唇,移動到櫃台前。
季銘佑挽著衣袖,剛好露出了泛紅的牙印,剛好對稱,林維維看著,忍俊不禁的笑出來“意外的對稱,左邊的更深一點。”
季銘佑抬起頭,用手中筆敲了下她腦袋,狹長的眼中劃過笑意,勾唇道“還不是你的傑作,現在都沒消腫,你還笑得出來。”
這丫頭也不愧疚下,道個歉也可以,他都準備好原諒林維維了。
林維維抬起眸子,將背後的藥品放在桌上,用力拍了下桌子,抬起下巴,嘴硬的說道“看你怪可憐的,給你買了點藥,自己抹抹吧。”
“我不抹,用不著你買。”季銘佑掃了眼,將袋子推了推,眼神冷冽,直接起身離開。
林維維不樂意了,抓著季銘佑將他重新拉到櫃台邊,強硬的說道“不行,這是我給你買來的,而且是是我傷你在先,趕緊的。”
她急忙的按著季銘佑,傷口都滲血了,不處理下肯定不行。
季銘佑重新坐下,懶洋洋的睨了眼,聲線低沉“那你給我包紮?”
“我就我,給我老實一點就行。”林維維見他願意,拍著胸口道。
季銘佑抿唇偷笑,將衣袖往上拉了下,明明就心生愧疚,還一臉的不清楚。
林維維當時的囂張氣焰都沒有了,低頭看去,兩個咬痕在白皙的手臂格外顯眼,仿佛在控訴著她的暴行。
林維維擰開碘伏,要消毒時,溫聲提醒道“有點疼,忍住。”
“那也比不上你咬的時候。”季銘佑不放在心上,又出聲提醒了下。
“我知道,別再給我提了。”林維維嘴角抽了抽,直接灑上去,低聲說道。
林維維將傷口消毒後,熟練的撒上藥粉,仔細的包紮著。
林維維專注的包紮著,小心的輕觸,纖長的睫毛微翹,平時怒瞪的眼睛盡是溫柔,紅潤的嘴唇抿著,是不一樣的她。
季銘佑端詳著,目光平和,沉聲說道“我把你與劉露的工作時間盡量分開了,以後你們兩人共同工作的時間隻有一點點。”
原本輕鬆的氣氛開始凝結,林維維動作一頓,疑惑的抬頭問道“為什麽,我也不打算太過計較,隻想與劉露談下而已。”
“我不想帶給你麻煩。”林維維蹙起眉頭,玩著手指頭,輕聲說道。
季銘佑愣住了,搖了下頭,將還未粘牢的紗布按了下,輕聲解釋道“是我沒征求你的意思,但也算是劉露自己提出來的。她之後一段時間會很忙,學業與照顧母親,就這樣定下來了。”
“這樣你也有更多的空餘時間,可以自己支配。”季銘佑留意著她的神情,微微湊近,沉聲說道。
“可以吧。”林維維點頭,一抬眸便是季銘佑的麵容,兩人挨得極近,鼻尖隻距離一拇指長。
林維維吃驚的一推,臉上染上紅暈,大聲喊道“你突然湊這麽近做什麽,我也快到時間了,也該準備走了。”
“別走,稍等下。”季銘佑的出聲阻止了她,從櫃台下麵拿出兩個紙袋,遞過去。
林維維看著熟悉的紙袋,莞爾一笑,猜出裏麵是什麽,撅著小嘴接過“居然還給我留下了,要是沒給你買藥,是不是就取消了?”
季銘佑搖頭,薄唇勾了勾,眼中劃過流光,撐著下巴,沉聲說道“不會,以後心情不好就吃甜品吧,不要再喝酒了,傷身。”
林維維錯愕的微張嘴巴,感覺手上的紙袋更重了些,心口被觸動了,暖洋洋的。
林維維剛熄滅的愧疚又卷土重來,暗歎對季銘佑太過刻薄,誠懇的說道“你的甜品我收下了,還有,今天之事是我魯莽了,不該咬你的。”
季銘佑低聲輕笑,磁性的聲音如優美的音符般敲在心間,點頭道“你不看看嗎?”
聽後,林維維開心的打開紙袋,一入眼就是芒果千層,捧在手中“這就是治愈我的良藥呀。”
這是什麽神仙店長,林維維鼻尖全是芒果與奶油的香氣,整個人飄飄欲仙。
突然,一小身影背著書包,推開店門,欣喜的跑過來“舅媽,包包來看你了。”
兩人皆是一驚,倒是林維維反應迅速,將芒果千層馬上放入紙袋中,放在小孩子夠不到的高處。
季銘佑無奈一笑,撐著桌子起身,看來她還喜歡藏食。
“舅媽,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日日思君不見君,痛心。”張包包飛身投入林維維的懷抱,接著捂著胸口,難過的說道。
林維維連忙拍著他的後背,粲然一笑,刮著張包包的小鼻子道“從哪裏出來的詩句,這麽想念我嗎?”
張包包從懷抱中鑽出來,板著小臉,認真的說道“當然,還不是舅舅不讓我來見你。”
“我聽聽校長說,舅媽明天就來帶我們了,我下課就急忙趕來了。”張包包眼睛亮晶晶的,揪著她的衣袖,高興的說道。
林維維摸了摸他的腦袋,心情舒暢起來,笑道“你可真機靈,明天我就帶你們上課了。”
張包包興奮的拉著林維維談了好久,抬起頭來,輕聲道“舅舅,等等你送我回去吧。”
季銘佑睨了眼,目光又落在賬目上,翻過一頁,幽聲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舅舅。”
包包每次都遺忘他,好像林維維才與他有血緣關係,自己就這麽差。
林維維“噗嗤”一聲笑出來,拍著桌子,打趣道“包包也是許久沒見我,你怎麽像是吃醋了。”
“就是,包包好久沒見舅媽了,舅舅應該比我更想才是。”張包包生氣的跳著,訴說著不公平。
“才沒有。”季銘佑冷聲否認著,將賬目合起,隨意放在一旁。
張包包嬉笑著,目光一頓,指著他的手臂問道“舅舅,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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