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詢問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詢問
說起素衣,張肖和皮衣女全都低頭默哀,對郭過同情無限蔓延,畢竟這個家夥很有可能已經壽終正寢了。
而被他們同情的郭過,此時正在任大義的家裏享受著最高等的招待,不但任大義一家子對他客客氣氣的,連帶著任大義的孫女都在不情不願的伺候他。
至於素衣,此時則是正在街道上四處轉悠,打不通郭過電話的她,此時根本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
她倒是沒想過去找張肖,但要是真說半路上被郭過偷跑了,對她一個國安局出身的人,實在是有些沒麵子。
以至於素衣站在街道上,正在尋找張肖的幫助和找自己的同係統的人隻見糾結。
而與此同時,陳墨顏已經被送回到了自家在市郊的一座小山上的別墅裏。
那種特別有錢的人都喜歡在這裏造別墅,一個是安靜,另一個就是這裏絕對屬於他們,可以避免一切接近。
而且方便攜帶一些外麵不讓攜帶的東西。
此時在山莊門口來回巡邏的那些人,全都帶著電棍、有的甚至還配備著威力強大的氣槍。
陳墨顏的車子在經過紅外線掃描後進入了院子裏,然後由一個騎著電動迎賓車的人,引導著來到了停車場。
因為之前張肖說的有人去自己散打館,陳墨顏現在心情有些複雜,下車的時候,臉色也異常嚴肅。
迎賓車上的中年人下來,客氣的說道:“大小姐,老爺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陳墨顏家是從皇朝時代傳下來的,雖然逐漸沒落,但規矩還有很多,比如這種來源自封建時代的稱呼就是證明。
而這個中年人名為陳石,家裏幾代效忠陳墨顏家,據說他還是某個著名大學的碩士生。
陳墨顏平時一向對陳石客氣,此時卻沒有了什麽好臉色,登上迎賓車,跟著一起來到了山莊的住宅。
也是她父親平時主事和居住的地方。
陳墨顏的父親陳權正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年近五十的他看上去還像三四十歲一樣,絲毫沒有任何老態,棱角分明的一張臉,坐在那不怒自威。
見到自己平時最敬畏的父親,陳墨顏歎息一聲,然後上前乖乖的低頭稱呼道:“爸。”
此時客廳裏隻有這父女倆,所以陳權說話也算隨意,“好女兒,今天練功怎麽樣?”
陳墨顏抬頭看了一眼陳權,見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心裏有些別扭,“爸,你平時好像從來不管我練功的事情。”
陳權有些驚訝的挑眉,“墨顏,你今天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啊?”
“還好吧,可能是練功有些累了,爸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想問嗎?”陳墨顏抬起頭,卻不敢直視陳權,而是掃視了一下客廳,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在,心裏鬆口氣。
這總算不是審訊。
陳權見到自己女兒態度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麽了?”
來了!
陳墨顏見到還是說到了這個問題,心裏忍不住一陣陣緊張,臉上卻滿是迷茫,“說什麽?”
陳權見自己女兒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要說些什麽的樣子,結果這時候一個美豔婦人走進了客廳。
“老公,顏顏,吃飯吧?”婦人笑眯眯的招呼兩人。
見到自己母親來了,陳墨顏微微低頭,“媽。”
陳權則是揉揉眉心,有些不滿的說道:“吃飯的事情一會兒再說,我跟墨顏還有事情要聊。”
婦人湊到陳權身邊,柔聲細語的勸道:“墨顏終究是咱們的女兒,她也不會離開這個家,有什麽時候以後再問,飯不吃,一會兒可就涼了。”
陳權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婦人,再看看低頭不語的陳墨顏,終究還是搖搖頭,“行吧,那就先吃飯。”
婦人立刻招呼陳墨顏,而後者則是情緒不高的一起走向飯廳。
張肖不知道陳墨顏吃飯時的心塞,隻知道自己大概是要倒黴,因為他找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酒店、賓館,全都需要身份證注冊。
搞得他都想弄個假身份證了,但奈何不認識這種高技術工種。
而且就算是弄假證,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今天晚上總要找個地方住一下的。
在城區轉來轉去,張肖最後在一個偏僻的小角落找到了一個陰暗的小旅館,是私人改建的那種,至於房間裏麵的設施也是亂七八糟。
不過有一點讓張肖很滿意,因為這個旅館的房間裏是兩張標準床。
用一張身份證定好房間後,張肖領著毛春桃先上去了,皮衣女也緊跟著來到標間裏。
真等他們進了房間,才知道這個旅館質量到底多差,浴室蓬頭是壞的,洗臉池裏麵滿都是垃圾。
毛巾上麵一片黃一片白,擦腳都嫌髒。
廁所是蹲便器,而裏麵有一些髒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
張肖是窮過的,所以對這些還有些抵抗能力,毛春桃之前待的地方,比這裏也強不到哪裏去。
可皮衣女見到這景象,幾乎是逃出了廁所,然後連床也不敢坐,找了個椅子用衛生紙擦了好幾遍,這才坐下抱怨道:“這裏怎麽那麽髒啊?”
張肖看看床上也同樣滿是汙跡,也有些皺眉,“床太髒了,隻能穿著衣服睡。”
皮衣女連連擺手,“不不不,就算是穿著鐵盔甲我也不願意在上麵睡。”
毛春桃在旁邊小聲說道:“誰讓你把身份證掰的了,現在隻有這裏不要身份證能入住了。”
因為確實是自己的責任,皮衣女不好開脫,但她並不以此為恥,而是衝過去抱住張肖,“那桃子你自己睡,我趴在張肖身上睡,至少還幹淨一些。”
張肖麵色淡定,“我心髒。”
“你過謙了,畢竟你整個人都是髒的,不過至少比這些床單和被子幹淨一些。”皮衣女賴在張肖的身上不肯下來。
張肖抱著她,看向毛春桃,“正好,一會兒我把她壓在下麵墊著,然後你騎在我的身上,這樣咱們兩個都能睡幹淨地方了。”
毛春桃看著趕緊跳下來的皮衣女,小心建議道:“要不,咱們去找個其他地方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