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 這就是個傻子
第八百八十四章這就是個傻子
老頭在噴出這口痰之後,總算是舒服了一些,而女孩則是從桌子上端過已經冰涼的藥湯,“爹,你咋不喝呢?”
看著女孩給老頭喂藥,張肖忍不住問道:“雖然我不懂中藥,但你們這藥裏好像有小葉梅的味道,那是治療肺氣虛的吧?”
女孩點點頭,“嗯,自從我爹得了這種總是怕冷的病之後,就一直在吃這種藥了。”
“怕冷,和肺有關係?那是腎虛吧?”張肖撓撓頭。
兩人正說話間,炕上的老頭忽然又開始喘,女孩大驚,“今天怎麽這麽多痰?”
女孩說著話,還舉起胳膊,再度狠狠砸在了老頭的後背上,正是肺的那塊兒,張肖這次明白老頭為啥肺氣虛了。
別說一個病重的老頭,就算是個正常人,也經不起這麽砸啊!
張肖眼看女孩一下沒把老頭砸過來,還要舉手再砸的樣子,連忙過去把她拽開,無奈道:“姑娘,這老頭不是你親生的吧?”
“啥?”女孩一懵。
張肖歪著頭想了想,好像剛才那話確實有些不對勁,但又不想承認自己一時著急說錯話了,所以板起臉教訓道:“這是病人,又不是隻會出聲的電匣子,不能用了砸一下就好,你小心砸死他!”
本已經要暈過去的老頭,忽然拚命的點頭,同時老淚縱橫。
張肖見到後,立馬斥責道:“看給老人氣的,出去出去,快出去!”
女孩有些不高興的撇著嘴,“出去就出去,我去給你收拾床和房間。”
看著女孩一扭頭出去了,張肖當即嚷道:“喲嗬,你還來勁了,告訴你啊,別想用收拾房間轉移注意力,咱倆就睡一個被窩就好,不用你瞎忙活!”
張肖貌似義正言辭的甩出這句話,然後笑嘻嘻的扭頭,“老爺子,感覺咋樣啊?”
“咳咳,你好好的被人砸一下後心試試?”老頭很是不滿。
張肖嘿嘿一笑,“你剛才那樣子可不像是好好的,明明是在哮喘,而且那口痰差點要了你的命知道不?”
老頭苦笑一聲,“那不是痰……唉,算了,跟你解釋不通,你是外地來的?”
“啊,聽說這裏很熱鬧,所以過來看看。”張肖隨口扯了一句。
好在老頭也沒過多的追問,而是歎息著往被窩裏縮了縮,然後用眼神示意張肖,他可以出去了。
張肖再度嘿嘿一笑,拎起自己的編織袋,直奔西屋去找那姑娘了,他打算用這個病重的爹作為突破口,成功攻破小姑娘的心理防線,然後一起鑽被窩。
進了西屋的門,張肖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書櫃,上麵擺滿了各種新舊的書,比王翠翠和魏怡樂的房間裏書都多。
不過等張肖湊近了看,才發現那些都是知名的小說,什麽七種武器啦,什麽流星蝴蝶劍啦,什麽小娘的誘惑啦,什麽村色少年行啦,全都是名人寫的。
很牛逼的那種。
張肖看向正整理被窩的女孩,問道:“這些都是你看的?”
“是啊,我特別喜歡看這些小說,尤其一個筆名叫大臉呆的人,他寫得書有些慢熱,所以一定要認真追。”女孩說到書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
張肖以前很喜歡看小說,現在倒是沒有那麽強烈的興趣了,所以微微點了一下頭就轉身走開了,坐到炕上,“不是說了嗎,咱倆鑽一個被窩。”
麵對張肖賤兮兮的追問,女孩顯得有些羞澀,“張肖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不要以為留個西瓜頭,就能讓我放過你,你的美就算是留個中分,也擋不住!”張肖肆無忌憚的說著撩人的話。
女孩卻躲在書櫃前,緊張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別這樣,我真的不習慣兩個男人擠在一個被窩裏。”
“那習慣習慣不就好了,畢竟兩個男人……嗯?哪來的兩個?”張肖很是吃驚,同時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你有對象了?”
女孩抬起頭,“沒啊,我爹這樣,誰會給我說媳婦?”
“倒也是,像你家這麽窮……”張肖哭了,淚眼朦朧的看向麵前的‘女孩’,“你丫是個爺們兒?!”
‘女孩’疑惑的點點頭,“是啊,你見過誰家女孩會叫牛牛的。”
張肖哭喪著臉,“原來是牛牛啊,我還以為是妞妞的,不過也對,至少我沒見過有哪個小姑娘,會給自己取名叫劍兒的。”
悲傷的張肖把編織袋扔到角落裏,然後脫鞋上炕去了,他打算用睡眠來安撫心裏的傷痛。
牛牛看看窗外正耀眼的陽光,再看看張肖,小心道:“這麽早就睡覺啊,不如咱們聊聊關於你的事情啊?”
“聊個屁,老子沒時間!”張肖用被子蒙住頭,他坐了一天一夜的牛板車,雖然中間睡過覺,但總不如炕上舒服。
牛牛無奈,隻能又去照顧自己爹去了。
張肖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家。
剛要起身,張肖發現自己的手正被牛牛抓著,這孩子臉上還滿是淚痕。
張肖嚇壞了,慌忙看著牛牛問道:“我剛才睡著的時候沒對你做什麽吧?”
牛牛搖搖頭,臉上盡是同情。
張肖又是一驚,哆哆嗦嗦的問道:“那你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麽?”
牛牛又搖搖頭,然後嚎啕大哭的抱住了張肖,“是我誤會了你,之前我以為你很堅強,可你連睡夢中都想著你的老婆,不停喊她的名字,這份真摯的愛情,讓我更加痛恨那個殺你全家的混蛋了!”
張肖心說原來是自己喊家裏那些女人名字了,頓時鬆口氣,畢竟他之前雖然總是被誤認為同性戀,終究沒丟了貞節。
要是在這裏被一個西瓜太郎給糟蹋了,那可就真的沒法兒活了。
西瓜太郎抹抹眼淚,看著張肖說道:“其實有件事挺奇怪的,你媳婦名字咋那麽長,是外國人嗎?”
張肖估摸著自己是把女人們挨個叫了一個遍,一念及此,他不禁也被自己感動了,原來他在心裏這麽愛那些女人的,睡夢中都不忘了喊她們。
這邊倆人正感動著,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略帶粗暴的聲音,“有人沒,收藥費了,滾出來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