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兒子脫完老子脫
第二百三十九章兒子脫完老子脫
聽到一個孤兒過得如此艱難,全村人竟是誰都沒有一點幫助,還刻意刁難,書記和周圍諸多人的臉都已經徹底陰沉下來,謝科長更是冷冷的瞪了毛正一眼。
毛正要毀了魚坑,張肖就沒錢,張肖沒錢就沒法辦學校,謝科長是主管教育這方麵的,自然對學生的事情極其敏感。
書記也冷冷的瞥了一眼毛老二,直把後者看的汗如雨下,毛老二張嘴剛想要解釋,張肖卻搶先了一步。
“當然了,打人也是不對的,尤其是還被人抓住了。”張肖主動承認了錯誤。
書記知道張肖最後這一句根本不是真心的,但也總算有個台階給眾人下,當即說道:“知錯能改也算可以,既然沒有造成什麽嚴重後果,送到派出所也就是民事糾紛的問題,調解一下就可以,所以幹脆不要過去了,就在這裏調解開好了。”
聽到書記的話,張肖毫不猶豫的轉身,對著毛正認真說道:“對不起,就算你拿著槍打死了我最親近的黑狗,還想禍害我的魚塘,還差點開槍打死我,我也不該追打你的。”
張肖這話哪裏是道歉,分明是把毛正所有的罪過又敘述了一遍,眾人頓時一陣哭笑不得。
書記也是笑著搖搖頭,隨後卻板起臉,冷漠的看著毛正,“張肖的問題解決了,咱們現在談談你那把槍的問題,說說……”
砰!
兩個特警緊張的把書記圍起來,周圍的人也被這聲音嚇一跳,張肖更是不由自主的撲倒了王翠翠和趙秀娥,大聲叫嚷道:“誰開槍了,快躲起來!”
“大哥,救命啊大哥,嗚嗚嗚,我被人追殺啊!”一個熟悉的身影,鬼哭狼嚎著衝進了院子,然後一把抱住了張肖的腿。
原來,剛才那聲音是郭過撞開大門跑進來造成的。
張肖正趴在王翠翠兩女身上,眼見著郭過抱住了自己的腿,不禁死命的踹他:“娘的,你個死胖子不是走了?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一連踹了好幾腳,郭過都不肯鬆開張肖,等他抬頭衝著張肖哭嚎的時候,人們這才看到他已經鼻青臉腫的了。
當然,不是張肖剛才腳踹的,畢竟那兩個青眼眶一看就是拳頭打的。
“臥槽?你咋這副德行了?”張肖驚訝道。
郭過又是一陣哭嚎,“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離開家,剛走到黑石河橋上,就被黑強他們三個抓住了,給我好一通暴打啊,還把我衣服扒光了,不讓我逃跑,嗚嗚嗚,簡直是慘無人道!幸虧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人,把衣服借給我才能跑回來。”
張肖也知道被郭過這個牛皮糖抱住了,輕易不要想鬆開,隻能先放棄他,對著旁邊驚訝的眾人幹笑道:“書記,這家夥是我朋友,他腦子有點問題……”
“我的種子被搶走了,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奪回來啊!”郭過哭嚎的更加大聲,顯然這才是他最在意的。
張肖氣得給了他一巴掌,“書記在呢!書記,知道嗎,多大的官!”
郭過懵懂的抬頭,“什麽書記?”
“我哪知道是什麽書記,反正人家有槍,官肯定不小!”張肖不耐煩的吼道。
郭過一聽有槍,頓時蹦起來了,他這才有空看了一眼四周,等他見到兩個特警之後,頓時腿一軟跪在那:“青天大老爺……哦不,縣委書記?”
見到郭過小心試探的模樣,書記笑嗬嗬的點點頭:“張肖的朋友是吧?你剛才說,被人打了?”
書記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張肖和毛老二,不高興的態度不言而喻。
郭過見到書記臉色不對,再看看周圍的氣氛好像也有點問題,不禁小心翼翼的看向張肖,“咳,要不你來說?”
“說個屁啊!書記,那把槍就是這個胖子的!”毛正突然高聲叫嚷道。
張肖臉皮一抖,剛才郭過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要完,這會兒聽到毛正的話,立刻爬起來狠狠一腳踹倒郭過,惡聲罵道:“你個混蛋!那把槍原來是你的,東西是從哪來的,說!”
郭過也機靈的很,而且他很清楚私自持有槍械是多大的罪名,當即一臉嚴肅的看著張肖,“大哥,你還不知道嗎,我家是昆侖山上的,對山下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我也是下來之後才知道槍械是違法的,本想著交給國家,誰想到半路被人搶走了……咦,不對啊,當初撿走的那人可不是你!”
郭過猛地一指毛正,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在騙人,因為當初郭過就沒看清是誰撿走了,不過買賣槍械的罪名可是大得很,所以他才會這麽說。
毛正也是心虛,被這麽一指,頓時害怕了,嚇得臉煞白。
郭過見狀,反而放鬆下來。
書記見到幾人臉色各異,不禁也有些煩躁,幹脆抓著郭過這個源頭不放,“你說你是昆侖山上的人家,我怎麽沒聽說那上麵住著人?”
“這不是廢話嗎,昆侖山離這裏多遠呢?”郭過一臉不屑,氣得張肖又給了他一腳。
書記擺擺手,示意張肖一邊去,然後對著身邊的特警說道:“能不能查一下他的住址?”
“有身份證號碼就可以,不過看他這樣子身份證應該也丟了。”特警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郭過。
誰料,郭過嘿嘿一笑,“你們隻管打電話到昆侖山淩霄峰,問問那裏正心宗掌門有沒有我這個人就行。”
聽到郭過提到江湖門派,書記等人不禁微微皺眉,國家現在對於門派的管理不像以前那麽嚴格,甚至還略有鼓勵的意思,所以很多小門派正在悄然興起。
但正心宗不一樣,那可是享譽海內外的大教派,在道家的地位堪比佛門的少林寺!
麵對教派的人,書記也不好做的太過,畢竟每個教派都會有一些狂熱信徒,萬一處理不當,惹得那些人鬧起來,可就不是一把槍的事兒了!
書記對著特警使了個眼色,讓他把正心宗電話要了來,然後親自到屋子裏打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反正書記出來的時候,一臉笑眯眯的,和顏悅色的對郭過說道:“原來是正心宗的大弟子,我聽非虛道長說了,你自幼在山上長大,剛剛下山來,所以帶了一把槍防身,對吧?”
張肖看著一臉得意的郭過,不禁滿是震驚,這個死胖子竟然還是大弟子?!
書記見到郭過承認,這才對著身後那些隨行的人解釋道:“那把槍已經注冊過了,在公安係統可以查到,不過因為沒有持槍證,所以我還是要把槍沒收的,郭道長沒有意見吧?”
眼見著書記對郭過這麽客氣,毛正一下子絕望的癱軟在地,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郭過是不知者無罪,而且人家的槍也經過了準許,頂多就是沒配發相應的持槍證,可他不一樣。
買賣槍支,還蓄意謀殺,就算最後一項罪名不成立,光第一個,就夠他在裏麵蹲兩年的。
張肖也很羨慕郭過,竟然能讓當官的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其實這倒是張肖誤會了,書記之所以對郭過客氣,還是因為他是大弟子,未來很有可能當上正心宗掌門。
而這種大教派,都是國家認可的,掌門甚至還有官職在身,如果真要論起來,正心宗掌門比一個縣委書記隻高不低。
而且正心宗一向導人向善,門下弟子更是多數有參軍衛國的經曆,所以正心宗才能受到許多人的尊重,天下信徒無數。
郭過身為大弟子,雖然看上去愛哭了一些,但品性應該也不會太差。
正在書記這麽想著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眾人回頭看去,卻發現那人全身赤果果的,一眼就能看到那隻皺巴巴的老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