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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玉嫿

  一圓弧形的房子,雪白空洞,裏麵彌漫著清冷的香味。


  玉嫿在這個隱藏在島嶼底下的白色房間內,正埋頭在一堆金屬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這個房間非常的大,足足有六十丈見方,從這一頭走到另一頭幾乎需要二千多步。


  在這個隱藏在珊瑚礁底下的房間裏,玉嫿即沒有點燈,也沒有打開窗戶通風。


  然而整個房間內卻充斥著一種奇特的五顏六色的光芒,仿佛霓虹燈一般,照亮了房間,讓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間內的一切。


  那些光,來自於房間內那些透明的柱子。


  眼前的一切宛如夢境。


  隻見巨大的房間內,林立了上百個透明的水晶柱子,每個大約一丈粗,五丈高。


  每個柱子裏都裝滿了不同顏色的透明液體,那些液體都在閃耀著光芒。


  在那個房子的最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白色水晶做成的巨大水池,水池裏倒滿了五顏六色的液體,裏麵有許多臉色蒼白的少女。


  那些少女懸浮在奇特的液體內,穿著統一樣式的紅色長袍。


  她們雙手合十交叉在胸前,麵容安詳,雙眼禁閉,她們藍色的長發如同海藻一般輕輕漂浮在水池之中,仿佛隻是在水中熟睡了一般。


  然而,隻要你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那些少女的眼睛雖然緊緊的閉著。


  可是她們的眼皮底下的眼珠卻是在急速的轉動著的,雖然她們看上去仿佛睡著了一般。


  其實她們隻是並沒有睡去,而是拚了命的想要睜開她們的眼睛。


  玉嫿忙完手裏的工作,抬頭看了一眼水池裏的少女,腳尖點地,飛掠而起,一下子飛到了那個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水池蓋子上。


  她輕輕的打開了蓋子上的一小塊水晶,默默地注視著水中的少女,無聲的點了點頭。


  “嗯!一共是九百九十九名聖女。”


  玉嫿輕聲的抬頭看著坐在大殿中間的大祭司說道。


  “還差最後一個,就可以開始凝魂儀式了。”


  玉嫿恭敬地說道。


  “這次選出來的聖女還算爭氣嗎?她們身上可是寄托了我們白翼國全國的期待啊!”


  大祭司看著水晶池子裏的那些少女,眼神認真仔細地凝視著裏麵的少女。


  每個少女的年紀都不過十五六歲,她們的身形瘦小,臉色蒼白。


  雙手仿佛怕冷一般緊緊的抱在胸前,微微蜷縮著身體漂浮在那些五顏六色的液體中,一動也不動。


  “回大祭司的話,這些少女都是我們從天玄大陸挑出來靈力最強,天賦最佳的孩子,您大可以放心。”


  玉嫿看著大祭司回答道。


  “這個少女為何把頭埋在了膝蓋裏,她怎麽樣了?不會死了吧?千萬不能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麽意外。”


  大祭司突然在水晶池裏,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少女。


  他忍不住緊張的說道,抬起手隔著水晶便要輕撫那個少女。


  “大祭司,請您退後,那個丫頭非常可怕。”


  玉嫿看到大祭司湊了上去,大吃一驚的說道。


  然而就在那一刻,那個少女卻突然睜大了眼睛,她的那雙眼睛竟然是紅色的,猶如火焰一般璀璨奪目,卻又異於常人。


  那個少女看到大祭司靠近了自己,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下一秒忽地露齒笑了一笑。


  眼神變得邪惡無比,隻見她猛一瞪眼,一道紅色的光芒直直的朝著大祭司射了過來。


  “大祭司,小心!”玉嫿失聲驚呼。


  大祭司聞言及時後退,手裏法杖一揮,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然而就在那道紅光打到他的法杖上時,他眼前光芒一閃,手中一輕,那支千年靈木做成的法杖竟然頃刻間化為烏有。


  一股強大的吸力在虛空中轉瞬形成,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迅速的將大祭司往那個漩渦裏拖去。


  大祭司急速退出三丈開外,直到感覺到那種奇特的吸力消失。


  才堪堪的頓住自己的身形,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麵露驚駭之色。


  就在那個孩子瞪眼的那一瞬間,他那根靈力強大的法杖竟然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被烈焰焚燒,沒有被術法轉移,仿佛融化成了空氣一般!

  少女看到大祭司驚恐的表情,嘴角那抹邪惡的笑意更甚。


  “是屬下該死!疏忽大意,才險些讓大祭司受傷,請大祭司責罰!”


  玉嫿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若是這些少女都如同這個紅眼少女一般,有如此強大的靈力,那麽我們的計劃就絕對萬無一失了。”


  就在玉嫿以為大祭司會責罰她的時候,大祭司卻突然大笑出聲,他看著那個少女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丫頭你要乖!下次可不許再這般頑皮了,否則就要責罰你了!”


  玉嫿看到大祭司朝著那個少女走去,忍不住搶先一步擋住了大祭司,對著那個少女說道。


  穿越之棄後拽翻天

  正章

  第一章


  大齊國貞元二年冬,大雪。


  寒風卷著鋒利的刀片,刮擦著冷宮裏的每一個角落。


  昏昏沉沉的孟小卿睜開了眼睛,望著空蕩蕩的屋頂,那兒除了蛛絲一無所有。此時,已是半夜。


  白日裏,皇上在媚妃的含章殿聽曲兒,差人把自己叫了去。


  雖然見慣了媚妃和皇上琴瑟和鳴的樣子,但不知為何,此時的孟小卿突地心口憋悶不已,便找個借口出去走了走。


  這一走,就引來了禍事。


  漫天白雪中,一抹欣長的黑色身影驀地出現在腦海裏。


  ……


  頭腦一陣炸裂。


  孟小卿如墜冰窖,太冷了,冷得連想事情都費力。


  地板上的寒意如冰刺般刺進孟小卿的肌膚。


  但孟小卿仿佛感覺不到,因為,更冷的,是她的心。


  眼角一滴清淚滑下,她喃喃地說:“是你三番五次地找我,是你跪在先皇麵前求的賜婚,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那花樹下的誓言尤在耳畔……


  可轉眼間,一切都變了。


  孟小卿努力地動了一下,身上已沒有知覺。


  她張大雙目,似乎在看什麽,卻什麽也沒落進她的眼睛裏。


  風呼地刮過屋簷,孟小卿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好累呀,真想一覺睡過去,就再也不醒過來了。


  “姐姐醒了麽?”門突然開了,一道火光照了進來,媚妃的聲音鬼魅似地響起。


  孟小卿睜開眼睛。


  門口站著四五個人,媚妃在正中,身上裹著一件厚厚的黑貂紋錦長衣,臉上的妝容妖冶豔麗,像盛開的罌粟。


  在火光的映襯下,多了那麽一絲不真實感。


  這張亦真亦幻的臉,是他最喜歡的。


  也是自己的噩夢。


  “妹妹我可是一直都在等著姐姐醒來呀!”媚妃語氣十分親切,眼神卻尖利無比。


  也許被敵人的挑釁激發,孟小卿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她強撐著身子,慢慢坐了起來,神色淡淡的。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她也防過,可是,現在,她想放棄了。


  媚妃朝孟小卿臉上看了看,似乎沒看到自己預期的害怕神色,臉色一沉,語氣冷得十分不自然:“姐姐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兒?”


  孟小卿的嘴角慢慢現出一絲嘲笑。


  她盯著媚妃,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


  媚妃似乎被她這句話驚到了,晃了一下,她定住身體,不可置信地說:“什麽?”


  孟小卿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仿佛把肺都要咳穿似的,她狠勁地捂住嘴,彎下腰去。


  媚妃不耐煩地看著她。


  孟小卿把咳嗽聲壓了下去,強忍著不適,沙啞地說:“謝謝你的酒,但不知道梁王爺會不會高興。”


  說出謝謝的時候,孟小卿像卸下了什麽重擔似的,輕輕籲了一口氣,又咳嗽了幾聲。


  她悄悄地收起手掌中的殷紅血跡,心底一片淒涼。


  誰也想不到,在見到那送酒的宮女第一眼時,孟小卿就知道會發生什麽,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在她倒地的那一瞬間,一抹黑色的身影穿過層層冰雪,來自己身旁。


  在宮裏,隻有梁王爺一貫穿著黑色的外袍。


  媚妃抬著那雙蓮花鞋,一步一生花地走到孟小卿麵前。


  立馬有宮女送了繡墩過來。


  被孟小卿看穿了心事,媚妃有那一瞬間的沮喪,不過,也更激起了她的憤恨。


  “你猜到了又怎樣,皇上已經把你交給了我,你就認命吧!”


  孟小卿心裏說,我早就認命了。


  但聽到皇上兩個字時,心裏仍是不可避免地一陣顫栗。


  媚妃居高臨下:“哦,對了,姐姐不想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麽罪名麽?”


  孟小卿閉上了眼睛。


  媚妃恨恨地說:“與梁王爺私下勾搭,敗壞皇家聲譽,姐姐,你這皇後之位是做到頭了。”


  孟小卿嗤笑了一聲,不予回答。


  她從來就沒想過當什麽皇後。


  媚妃看著麵白如紙,卻仍一身倔強的孟小卿,牙齒都咬碎了。


  這個女人,永遠那麽清高。


  自己就要看她能清高到什麽時候。


  “冷麽!”媚妃站了起來,嘴角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姐姐好像挺能捱的!”


  她身後,走出一位宮女,手裏端著一個瓷盆。


  “娘娘,這是才從雪地裏捧回來融化的雪水,可滋潤著呢!”


  “嗯!”媚妃的聲音好像從冰窖裏竄出來似的,聽得人全身發顫:“好好伺候皇後娘娘沐浴,一滴都別浪費了!”說完,便用手絹掩著嘴嗬嗬地笑起來,那笑聲極其刺耳,聽得在場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嘩啦一聲響。


  一大盆水朝孟小卿潑了下去,從頭到腳,無一不濕答答的滴著水。


  孟小卿全身一震,整個人就像斷了片,連話都說不出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雙手雙腳不自然地抖動著,慢慢縮成一團。


  就算是跟著媚妃來的宮女和嬤嬤,都不敢再看,轉過頭去。


  “漫漫長夜,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媚妃抬起腳步,往門口而去。


  到了門外,看著宮女落了鎖,就朝外走去。


  “娘娘,皇後娘娘不會出事吧?”說話的是冷宮的主事嬤嬤。


  “你怕什麽!”媚妃冷冷地說:“皇上早已經對她厭惡極了,巴不得她去死呢,


  也是她運氣不好,若不是碰到梁王爺,估計這會子早見閻王去了,哪裏用得著受這罪,本宮也不用費這麽大的勁。”


  殿外腳步遠去,殿內一片漆黑。


  孟小卿的呼吸漸漸若有若無,最後一刻,她睜開了眼睛,輕輕說了聲:“我走了,希望下輩子,我們再也不見。”


  四下裏一片寂靜。


  一片羽毛似的光點飄飄蕩蕩,消逝在這天寒地冰的寂寞中。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嬤嬤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來,昏黃的燈光照在地上慘白的美人臉上。


  嬤嬤驚叫一聲:“斷氣了麽!”


  另一個嬤嬤忙道:“我,我去稟報媚妃娘娘。”


  “好冷呀!”一個聲音猛地響起。


  兩個嬤嬤不可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剛剛是你說的?”


  “我沒說。”


  兩人驚悚地朝地上一看,見孟小卿那張慘白的臉抬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她們。


  兩個嬤嬤啊地大叫,把燈籠都甩了,幾乎是抱頭鼠竄出了冷宮的門。


  下一刻,孟小卿就捂著腦袋,痛苦地翻滾起來。


  “撤退,快撤退……”她尖叫著。


  平房內,幾個亡命之徒正在負隅頑抗,她是第一個衝進現場的特警隊員。


  就在這瞬間,房子猛然爆炸了。


  熱浪迎麵撲來,屋頂被揭得衝天而起。


  ……


  氣溫終於下降了麽?怎麽這麽冷?

  傷亡情況如何?


  我的隊員呢?

  她睜開眼睛,木愣愣地看著空蕩蕩、冷冷清清的空屋子,突地又捂住了腦袋,一段陌生的信息攸地湧了出來。


  她叫孟小卿,當朝丞相孟千城之女。


  三年前,因隨母進宮,在禦花園遇到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上劉瞻。


  不久,先皇賜婚。


  她成了大齊**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


  孟小卿驀地睜開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再看了看自己那單薄的身子,驚悚地確定了一件事——她穿越了。


  寒風中飄蕩的蜘蛛絲,關不緊在風中嘎吱聲的破窗戶。


  真不枉了這冷宮的名號。


  地上太冷了。


  孟小卿慢慢地站了起來,哢嚓一聲,幾道冰淩子從身上掉了下去。


  接著,身上傳來布帛拉扯的聲音。


  她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全身都結滿了冰,渾身像刀割般難受。


  孟小卿歎息了一聲,說:“你個千尊萬貴的皇後娘娘,跟皇上置什麽氣,弄得自己這麽慘,把我都連累了。”


  原主人記憶紛至踏來……


  太子爺劉瞻在見過身為大齊國第一美人的原主人後,就為原主人的美貌所傾倒。


  他三番五次前往相府,名義上是來找孟大公子,實際卻每每偶遇原主人。


  原主人起初是抗拒的,但耐不住孟大公子在一旁的勸說。


  以及太子爺的執著。


  慢慢地,原主人竟動了心。


  隨著感情的升溫。


  太子爺便求了先皇賜婚。


  出身丞相府第,原主人又是京城第一美女,真可謂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沒有比這美滿的事了。


  自此後。


  原主人一心一意地等著心上人將自己娶回去。


  可是等來等去。


  卻等來心上人抬了姬妾進府的消息,也就是後來的媚妃。


  心高氣傲的原主人感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她傷心地哭了幾天,把太子爺送的東西全都還了回去。


  不但如此,她還跪求父親退親。


  皇家賜婚,豈能兒戲。


  她這一哭鬧,不但沒能成功退親,反而為她帶來了善妒的名聲。


  京城世家,議論紛紛。


  大約太子爺見她也鬧不到天上去。


  從那以後,也再沒來過相府。


  專心在府內陪著寵妾。


  這樣一來,原主人更是寒了心,大婚之時,洞房之夜,竟用金釵捅破了已成皇帝的太子爺的肩。


  雖然,皇上沒有懲處她,爾後兩年,卻再也沒進過她的東宮。


  ……


  孟小卿扶正地上倒著的燈籠,借著那點火光看向手掌內的血跡。


  雖被媚妃用水潑過一次,但紫黑的痕跡絲毫沒有減弱。


  原主人這個病,是被狗男女逼出來的。


  雖然,皇上沒進過她的東宮,但他卻有種奇怪的癖好,每每和其她姬妾玩樂之時,都要召她在一旁故意來羞辱她。


  原主人起先還因受辱而發怒,可到後麵越來越平靜。


  別人在鄙夷她的同時,都以為她接受了事實。


  可實際上,她是久鬱成病,心灰意冷了。


  孟小卿呸了一聲,說:“你瞧瞧你,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愛情能當飯吃呀,活著多好呀!”


  “再說,皇帝嘛,哪個不三宮六院,你還指望他守著你一個人。”


  話雖這麽說,但孟小卿知道,若真的情深似海,眼裏哪裏容得下第三個人。


  感情用錯了呀。


  還是隻有自己這新時代的女性能理解她。


  在這個時代,她這樣性子的女子,恐怕會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不過,太子爺既然要抬姬妾,為什麽不和原主人商量呢,不管同不同意,好歹通個氣,有個心理準備。


  而且,你抬就抬吧,還在那媚妃身上用了十二分的勁,舊人一絲兒也不理睬,又故意縱容姬妾羞辱她,冷落她兩年,這不,活活把人都給逼死了。


  渣男,孟小卿最後總結了一句。


  她想起媚妃那惡毒的樣子,這麽說起來,他們兩個倒是很般配的了。


  好冷呀,孟小卿隻覺得皮膚凍得像幾千隻針在不停地紮。


  可能是新靈魂的注入,痛感越來越清晰。


  縱使孟小卿前世訓練時,也經曆過這種情形。


  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這兩年,除了別人對原主人的忽視,還有原主人自己的自暴自棄。


  比如,這麽冷的天,她就穿兩層單衣。


  本就全身透涼,還被那冷水澆了個透心亮,別說她有病了,就算沒病,也得去見閻王。


  怎麽辦呢,若要活下去,起碼先得暖和起來吧。


  這偌大一個屋子,空蕩蕩的,拿什麽禦寒呢。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在寂靜的寒夜格外清晰。


  孟小卿趕緊貼緊了門,就聽到有人講話:“媚妃娘娘讓我們再過來確認一下,萬一她沒死,就讓咱們把窗戶全都打開。”


  窗戶全都打開,寒風灌入,不死也廢。


  好陰毒,孟小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另一個道:“不用那麽麻煩,再潑一盆水就是了。”


  孟小卿聽得哆嗦一下,先前那盆水的陰影太重了,以至於深深印進了原主人的腦海。


  “姑姑真是厲害,萬一明天查起來,也是別人潑水在先,斷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去。”


  腳步越來越近,孟小卿就聽到一聲歎息:“話說那位也忒惡毒了些,皇後娘娘雖不太愛理人,可也從來沒為難過宮裏下人。”


  孟小卿心裏一動,暗道:原來這宮裏也不全是鐵石心腸的人。


  門外的聲音又近了些:“我說你老人家也太慈悲了些,在這個地方,想要活命,就得心硬,要不,等會我來潑,你在外等著。”


  有人嗯了一聲,就來到了門口,腳步停了。


  “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這冷的天,幸好多穿了一件夾襖……”


  孟小卿看了看自己的單衣,聽著夾襖兩字,福至心靈,把釵一扯,頭發散開,再向前麵一覆,閃身躲進門後。


  耳中是鑰匙落鎖的聲音,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咦,人呢!”一個嬤嬤抬步進來,左右察看,引得後麵的嬤嬤也走了進來。


  披發覆麵的孟小卿悄悄從門後閃出,伸出左手,輕輕把門掩上。


  再輕的動作,也會發出聲音,何況,麵前是本就驚疑的兩人。


  她倆齊齊一回頭,同時驚恐地睜大眼睛,全身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孟小卿伸出雙手,直愣愣地對著她們,口聲發出:“我死得好慘呀,好—慘—呀!”


  聲音要盡量壓低,帶點嘶啞,恐怖片裏都是這樣的。


  “別,別找我,是,是媚妃,是她……”前麵的嬤嬤嚇得話都說不全,後麵的嬤嬤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是你們,就是你們!”孟小卿見她們還不昏倒,急了,上前兩步。


  頭發一陣飄動,身上的布帛發出撕裂的聲音。


  真是比僵屍更僵屍。


  嬤嬤們嚇得站不住,撲通撲通都倒在地上。


  “娘娘,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身不由已呀,我們不潑了,不潑了。”


  孟小卿翻了個白眼。


  “把衣服脫了,我就饒了你們。”


  這個時候,嬤嬤們隻想離開這裏,哪有不照做的。


  立馬抖抖索索地去解衣:“脫,我們脫。”


  孟小卿就貪婪地望著那一件厚厚的夾襖,棉褙子,棉褲……


  地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看得孟小卿更冷了。


  她壓低聲音,製止了準備脫單衣的兩位嬤嬤:“鞋子和襪也脫了,滾出去。”


  一個人穿上兩個人的衣服有點多。


  但孟小卿不嫌棄,係完最後一個結,看著自己裹得像個球,就感歎了一句:“太奢侈了點。”


  但是,為什麽身上還是那麽冷呢。


  必是寒氣入內髒了,又沒有薑湯,又沒有炭火,也沒有藥……


  她搓了搓手,沿著房間跑了兩圈。


  原主人似乎從來沒運動過,這一跑,沒把汗跑出來,倒跑了個頭昏眼花,氣喘籲籲。


  不行,這運動量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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