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靈溪公主與南淵國皇上的淵源
就在國師想要強行用靈力控製他簽下準字的時候,忽然間,南淵國皇上枯瘦的手指卻突然握緊了朱筆,吃力而緩慢的在奏章上移動著,寫下了一個“準”字。
“……”國師看到皇上在那個奏章上簽了字,身體震動了一下。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南淵國的皇上,“原來你也是希望她回來的吧?你竟然為了讓她回來願意將帝位傳給她,看來你對靈溪還真是一片癡情,還算你有點良心。”
南淵國皇上隻是看著國師,並不回答他的話。
似乎剛才簽下那個字,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當他鬆開手中的朱筆的一瞬間,整個人頹然的往床榻上倒了下去,他在錦被中佝僂著身體,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說皇上啊,你別急著休息,我這裏還有一份奏章需要你簽字。”
國師繼續拿出一張奏章遞到了他的麵前,放到了他的手腕之下。
南淵國皇上震驚的看著奏章上的內容,臉色發白,隻見上麵寫著:
白氏一族,辜負天恩,悖逆妄為,弑君奪位,百年來勾結朔月國,叛國謀逆,狼子野心,罪行累累,不可計數——賜白氏皇後五馬分屍之刑,並誅其滿門。
“你這是做什麽?”
這樣的內容令南淵國皇上全身一震,目光裏流露出了驚駭之色,這樣的內容足以令南淵國內部動亂,天下動蕩,他這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怎麽你不肯簽字?可惜這可由不得你。”
國師冷笑著說道,然後以靈力操控著南淵國皇上的手,在奏章上寫下了個“準”字。
南淵國皇上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皇兄,當年使用非常的手段跟你搶了靈溪是我的不對,但是我是真心愛她的,她也是我此生唯一最愛的女人,我知道你恨我,她也恨我,你殺了我,我也絕無怨言,可是你不能拿整個南淵國來泄恨啊。”
“怎麽?你怕了?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你放心,這東西未必會用得上,隻是用來嚇一下某些人讓那個女人安分守己一些罷了。”
國師冷笑著看著他。
那個女人?他說的是皇後嗎?他……到底還想做什麽?南淵國皇上茫然的看著國師,眼睛裏流露出無限的疑惑和憤怒,他枯瘦的身體都在劇烈的發抖。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這麽做嗎?你別忘了是那個女人聯合朔月國的那個女人一起害死經了靈溪的,何況她現在連對你都下手了,你還想護著她不成?”
國師也是憤怒的看著他,聲音冰冷的說道,若不是那個女人,他的靈溪早就跟他離開這個複雜的皇宮,一起雲遊四海,做一對神仙眷侶了,怎麽會讓她慘死在朔月國的天牢裏,所以她必須死。
“皇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你應該知道我對於權勢一向不敢興趣,所以當初父皇想要傳位於我之時,我才讓給了你,後來你當了皇上,非要給我個不理政事的國師之職,你覺得你對我夠好了是不是?所以你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樣對你是不是?”
國師看著病榻上的皇上,仿佛對他所有的想法都了若指掌一樣的,他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讓我當國師也不過是為了牽製住我,你當真以為你是為我好?你若是當真為了我好,當初就應該讓我帶靈溪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而不是橫刀奪愛,你現在是不是以為我要用那丫頭做傀儡,爭奪你帝王這位,你放心我不會竊國的,我對政治之事毫無興趣,不然你以為你能坐上這個皇位?”
國師冷冰冰的嗓音說道,然後轉身看著南淵國皇上繼續道:“你不過是個世俗裏的享樂皇上而已,我夜觀星象發現南淵國的帝星昏暗,天地將傾,而你是當不起這個重任的,少不得隻有我來了,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南淵國毀在你的手上,我做這些全部都是為了南淵國,你相信嗎?”
國師看著這個枯瘦憔悴的胞弟冷笑著。
南淵國的皇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親哥哥,手在錦被中痙攣的握緊,枯瘦如柴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他一直在觀星閣侍奉神明,從來不理國事,也很少離開觀星閣,為什麽幾個月前出去雲遊回來就驟然發難,要替靈溪的死來報複自己?
而且靈溪究竟是什麽人害死的?聽他的意思靈溪的死和白皇後脫不了關係,他說是白皇後和朔月國的那個女人一起聯手害死靈溪,那麽那個朔月國的女人又究竟是誰?
“你說靈溪……是被朔月國的誰害死的?可以告訴朕嗎?”
南淵國的皇上嘴唇翕動,吃力的說出一句話來。
一提及他一生裏最愛的女人的死,垂死掙紮的南淵國皇上依舊激動的無法釋懷,當年當他從神廟祭天回宮,就發現她留書出走,不知去向,再後來他就聽到從朔月國傳來的消息。
說她已經病死在了朔月國的天牢之中,那一夜他得知她的死訊,他痛苦的幾乎要隨她一道去了。
“你是南淵國的九五之尊,你若是想調查她的死因,你會查不出來嗎?你知道靈溪死的有多慘嗎?她在冰冷的天牢裏被人抽打的皮開肉綻,將死之時,卻被強行用藥物吊著一口氣,然後被硬生生的倒吊了三天三夜,三魂紊亂,七魄渙散,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絕對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到的。”
國師居高臨下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看到他痛苦震驚憤怒的表情,他似乎很解氣。
“如果不是你,靈溪就不會被白皇後夥同朔月國的女皇一起害死她,你這個沒有用的蠢材,若不是你跟我搶她,她現在就會好好的活著,看看你這副震驚的樣子,從頭到尾你是壓根什麽也不知道吧?”
國師冷笑起來,“真正該死的人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你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南淵國皇上的眼神震驚而凶狠,他急促的喘著氣,卻難受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然而國師此時正與他對視著,眼神毫無閃避之意,裏麵同樣蘊藏著無限的恨意。
南淵國的皇上氣的全身抽畜,幾乎喘不上氣,他神色憤怒痛苦的變了臉色,他現在聽到國師說的話,恨不能立刻抽出長劍一劍刺死白皇後。
國師看到他痛苦扭曲的模樣冷笑著拂袖離開,走了一半,突然回頭看著他說道:“對了,是那丫頭救了你,別忘了多給她點賞賜,她似乎很需要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