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二章 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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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這裏明明是青鬆仙峰!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從來沒有過變化,怎麽會變成三唐峰的?”
樹妖裂開大嘴,發出憤怒的嘶吼,同時鎖鏈也越來越緊,迫使樹妖不得不繼續縮小身型。
現在的樹妖已經隻有半人高,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雄偉霸氣。
“燕三唐!你不僅把我關在這裏,還霸占我們家族的祖產駐地,我定不饒你!”
樹妖的聲音加劇了一分,身體瘋狂的閃動著綠色的光芒,鎖鏈被拉扯的繃直,甚至發出了細微的碎裂聲音。
趙三石大驚失色:“你別激動,你不會是想掙脫了吧?你先等我走遠一點吧!”
“哢噠!”
第一節鎖鏈碎裂了,趙三石轉身就跑。
“哢噠!哢噠!”
緊接著又碎裂了兩節鎖鏈,樹妖仰頭怒吼,口中突然躥出一對獠牙,整個身體也迅速變成赤紅色!
“哢噠!哢噠!哢噠!”
無數的鎖鏈開始破碎,無力的落在地麵上,樹妖的體型隨著呼吸迅速增長。
“燕三唐,我這就去尋你!”
接下來在趙三石驚詫的目光中,樹妖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趙三石滿臉問號。
“誒!醒醒?我現在對你的實力完全捉摸不透啊,你到底是道行高深的大妖,還是老實樸素的小妖,你搞的我不知道該逃命還是該救你啊?”
樹妖悠悠轉醒。
“我的妖力都用來掙脫鎖鏈了,現在已經完全脫力,所以動彈不得。
麻煩你把那些夢境果拿給我,讓我恢複一點力氣。”
趙三石看著地麵上那一攤黏糊糊的夢境果,心裏不是很想去幫忙。
“先別急,你先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遍,免得引起誤會。”
趙三石幹脆坐在了樹妖的背後,樹妖自然也無可奈何。
“我不是都說了嗎?燕三唐霸占我同伴駐地,還將我困在這裏,帶我恢複實力,定要去討個說法!”
趙三石搖了搖頭:“不過據我所知,燕三唐可是一位老者,發須皆白,實力高強,同時還是一個大門派的峰主。這些事你知道嗎?”
“額,不知道?他已經這麽老了嗎?人類可真是年華易逝啊。”
“好吧,你待在這裏多久了?”
“我不記得,但應該也沒有多久,一兩百年罷了。”
趙三石深吸一口氣。
“一兩百年?外麵恐怕已是滄海桑田,風雲變幻,你所認知的事情可能早已發生了改變。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你最好先把真相調查清楚。”
樹妖沉思良久,沒有回答。
趙三石接著說道:“而且燕三唐名聲在外,一直都是絕世高手的名號,沒有傳過他仗勢欺人,欺淩弱小的事情,即使你是妖,也是頗有實力的妖,你的家族想來也不會差勁,燕三唐何苦要欺負你們,就不怕打不過嗎?
所以我作為一個旁觀者,覺得你還是有些誤會他了,純路人,隻是發表自己的一些見解。”
樹妖終於回了話。
“你是怎麽認識燕三唐的,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啊,早有耳聞,但沒見過,完全不認識,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因為他而牽怒到無辜的我身上,那我可要鄙視你了!”
趙三石腆著臉開始胡說一氣。
樹妖的口氣終於開始鬆懈。
“你說的也對,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現在我也不知道燕三唐在哪裏?甚至見了他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算了,我還是先出去和我的同伴見麵吧。快兩百年沒見,他們會不會把我忘了啊?”
趙三石覺察到了一絲異樣:“你是說這上百年的時間裏,你的同伴就沒有找過你嗎?”
“才一兩百年,有什麽關係?正常睡一覺不就是幾十年嗎?”
趙三石無言以對。
“你是一個善良的人類,我相信你,請你幫我把夢境果運到我的嘴裏,謝謝你。”
樹妖的聲音彬彬有禮,言語親切,讓人難以拒絕。
趙三石忍著惡心,將夢境果捧到了樹妖的嘴中。
“哢呲哢呲,你也吃一顆嗎?”
趙三石連連搖頭:“不必了。”
樹妖終於恢複了部分力氣,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的朝出口走去。
原本鬆散的樹根迅速聚集,重新鋪成了道路。
趙三石跟在它的身後,嘖嘖稱奇。
“我叫阿木,原來是一棵夢境樹,現在是一個夢境樹妖。”
“哦,我叫趙三石,是個人類,原來也是。”
趙三石和阿木簡單的做了問候,依次走出了路口。
原本路口還有二人正在猶豫,該選擇哪條路。
“謝師弟,你也太謹慎了,這裏也沒人監管,快隨我一起走素手路吧!”
“可是師兄,這條路有人的腳印,明顯是有人走過的,我覺得這是一個考驗,就是測試弟子是否心誠的。
我殺死了一隻泥盤蛇,所以我就隻能走殺生路了,師兄你也快快出發吧。”
“哎,這也證明不了什麽。這條路前方一片黑暗,肯定凶險異常,或許這是門派對咱們智力的檢測呢?真的走了這條路才是測試失敗了!”
“這個.……”
“聽你師兄的,別走這條路!”
趙三石從黑暗的路口鑽出,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三唐峰趙三石?你怎麽在這裏?”
“這條殺生路是死路,去走另一條路吧。”
“多謝師兄指路!”
看著二人走遠,趙三石這才讓阿木走出路口。
“你看看,這裏的樣子還是你記憶中的模樣嗎?”
阿木呆呆的望著遠處,此時正是黑雲壓境,海風凜冽,樹木雜亂,一片蕭瑟的模樣。
“這,怎麽可能?青鬆仙峰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這裏應該是鳥語花香,美不勝收的美景之峰啊!”
阿木大聲哀嚎著,從嘴角滾落下兩顆夢境果。
趙三石歎了口氣,將兩顆果子撿起來踹到懷裏。
“先對你說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像你一樣的大妖我還沒有見過,你的同伴,很可能已經不在這裏了。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阿木停止了哀嚎,嘴裏轉而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這個聲音如同一種信號,迅速的傳播開來。
“誒,師兄,你聽見什麽聲音了沒有?”
“是有一個聲音,好像是誰在哭泣,哭的挺難聽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