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章 家族考核
第二天一早，趙三石吃罷了早飯，在金順水的陪同下在赤雲城裏進行走訪調查。
“趙先生，這件胭脂鋪子就是金家的產業，貨真價實，在赤雲城口碑很好的，先生要不要進去看看？”
“好啊，進去吧。”
趙三石邁步進了屋內，店內購買胭脂水粉的顧客不少，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顧盼生輝，花枝招展，從她們的身上都能聞到沁人心脾的香氣。
趙三石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遠離了這些人。
店內的店員見到趙三石和金順水之後依舊各忙各的，但神情都有些緊張。
“客官，您是要買胭脂還是水粉啊？這些可都是上等產品。”
趙三石漫不經心的掃視著貨品，然後對麵前的店員隨意的問道：“你們的生意不錯啊？”
店員很恭敬：“托客官的福，還不錯。”
“你們的老板是誰啊？”
“金家大少爺金順心，他對我們很好，不僅待遇優厚，還熱情親切，對待我們和家人一樣。這一點，二少爺就截然不同，不僅待人冷酷，還不近人情，對手下人摳門的很。”
趙三石揮揮手打斷了店員的話：“走，我們去下一家店。”
二人沿著街走了不遠，迎麵便來到了一家綢緞莊。
金順水介紹到：“這家店也是金家的產業，不過是由二哥管理的，也是赤雲城有名的店鋪。”
“好，也進去看看。”
店內裝潢考究，店員也各自忙碌著，同時用餘光偷偷觀察著趙三石。
店員的回話和上一家差不多，唯一不同點就是變成了讚揚二少爺金順意行事公允，獎罰分明，又批評了大少爺金順心賬目混亂，做事夾帶感情，鋪張浪費。
趙三石撇了撇嘴，什麽也沒說。
接下來的一整天，趙三石和金順水逛遍了赤雲城金家最優秀的幾家店麵，店員的回答也分為兩派，說法也大同小異。
“趙先生，天色也晚了，不如暫且回府歇息，明日接著查。”
“也好，今日麻煩金姑娘了，不如你先回府，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辦。”
金順水有些緊張：“趙先生還有何事？你對這裏並不熟悉，不如讓我為你同行引路？”
趙三石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從淡然的微笑逐漸變成了有些羞慚的低笑。
“好吧，金姑娘，不知赤雲城裏可有春院啊？”
金順水臉色微變：“先生說的可是”
趙三石腆著臉：“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
金順水的臉漲得通紅，聲音也低若蚊蠅：“沿著前路直走，見到紅燈籠左拐便可。並且，掛在金家的賬上就可。先生若去，小女子不便相陪，還是就此分別吧。”
說完這些，金順水立即轉身離去，腳步匆匆，生怕趙三石叫住自己。
趙三石盯著金順水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眼中閃過一道微光。
過了一夜，趙三石和金順水再次出發，這次選擇的卻是中午時間，他們的目標是在兩條街交錯處的一家低矮老舊的酒館。
金順水依舊客氣禮貌，但還是和趙三石保持著距離，趙三石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這件酒館是當初家父派給三哥母親經營，他母親死後，就由三哥經營。不收租金，不拿提成，所賺銀兩三哥可以自由支配。也就是說除了地契，全都是屬於三哥的，這也是三哥唯一的一件鋪子了。”
趙三石走進酒館，發現這裏坐滿了人，店員忙碌的腳不沾地，臉上都是汗水。
“呦，生意不錯啊，這間店開了多久了。”
“這家店開了有十多年了，生意一直很火。”
趙三石眼看著店員忙的不可開交，也插不上話詢問，這時，金順風從櫃台處站了出來。
“趙先生，當日一別，小生很是懷念啊。”
趙三石抽了抽鼻子：“三少爺，你居然親自看店啊？”
金順風熱情的攬住趙三石的手臂：“別叫我三少爺，見我順風就行。我隻有這一家店，平日裏都待在這裏，早就習慣了。”
趙三石點點頭，眼神中滿是讚揚。
接下來趙三石和金順風侃侃而談，從天文地理聊到風土人情，聊的話題五花八門，二人也是越聊越親密，更是以兄弟相稱，完全不像是剛見過兩日的人。
一轉眼就過了一個時辰，趙三石笑容滿麵：“你我雖一見如故，但現在我有一個考核官的身份，就不和你多聊了，事情過後再來找你。”
金順風自然喜不自勝：“趙哥哪裏話，你想來隨時都可以，隻是店內雜亂忙碌，日後我也會登門拜訪的。”
趙三石和金順水從酒館走出，金順水問道：“接下裏去哪？”
“去拜訪一下老夫人吧，老夫人喜歡吃什麽？”
“金絲糕，玉泥餅，不過這些東西大哥二哥都不讓吃，隻有三哥來的時候才會帶一些。”
“哦，那就不買了，就這麽去吧。”
老夫人近日過於悲痛，加上年事已高，同樣病痛纏身，隻能臥床休息。
“晚輩見過老夫人，祝老夫人早日痊愈，頤養天年。”
老夫人在金順水的攙扶下坐起，張開眼睛，眼神中渾濁一片。
“是趙先生啊，老婦年老眼拙，但心是靜的，你是不是要問些什麽啊？”
趙三石抱拳拱手：“老夫人果然厲害，我是想問一下您對這三兄弟的看法。”
老夫人聲音微顫，眼神飄忽，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
“這三人都是好人，沒做過什麽壞事。老大好麵子，喜歡打腫臉充胖子。老二吝嗇，一文錢恨不得掰兩半花。老三雖不是老婦親生，但視如己出，他也時常來看我，這一點老大和老二都不如他。我雖不知他的具體情況，但是他年紀小，又孝順，想來也不會差的。”
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輕撫金順水的手背，金順水也暖心的依靠在老夫人身旁。
“叨擾夫人了，晚輩告辭。”
老夫人點點頭，重新躺下：“順水，送送趙先生。”
金順水陪同趙三石走出屋外，趙三石突然問道：“你覺得這三位兄長怎麽樣？”
金順水恭順依舊：“三位兄長都很好，我對家族生意不關係，和大哥二哥來往較少，但他們也都對我很好。三哥雖身份特殊，但經常來探望老夫人，對我也是極好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嗯好吧，你回去通知所有人，明日午時，大堂集合。我再出去一下？”
“啊？你還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