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蠟燭與火苗
聽到這個名字,趙三石立刻背過臉去,田順順和葉曲鴿都是煙南城的天選之人,還同為煙南四大家族,他們會不會認識啊?
就在趙三石緊張的時候,陸笑新直接跑到教徒那裏查看情況,隨後對田順順怒目而視:“他們已經被抓住了,你們為什麽下手這麽狠?”
田順順微微皺眉,他身旁的一人將手放在田順順的肩膀:“你的朋友有點天真啊,你要搞定他了。”
“朋友?他還算不上?我在煙南沒什麽朋友。”
田順順徑直往前走,眼神中充斥著不滿:“我剛才在幫你們,你們反而來埋怨我,真以為我不會發火嗎?”
陸笑新站起身:“你發火又怎麽樣?我跟你也不熟,你還想殺了我?”
田順順沒想到這個人這麽不給麵子,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周圍的人開始嘲笑起了田順順。
“呦,煙南四大家族也不行啊,一個麵攤老板都擺不平。”
“如果這件事他還做不好,他也沒有資格和我們一個隊伍了。”
趙三石拉住陸笑新:“你吃錯藥了?你怎麽突然強勢起來了?”
“你不知道田順順嗎?很出名的紈絝子弟,帶著家仆到處欺淩弱小,整個煙南城百姓都瞧不起他。他後來被發現是天選之人才被田家重視,管教了幾年,以前經常吃飯不給錢,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可是他們有四個人,看起來都比較厲害。”
“咱不是還有熊嗎?怕他們幹什麽?”
陸笑新一直遠處的雙頭巨熊,正守在上山路口,兩個腦袋舔著兩個熊掌,對這裏發生的事情毫不關心。
“看來今天我們就要人仗熊勢了。”
田順順看二人竊竊私語,甚至不用正眼看自己,心中的怒火再也按壓不住,直接右手一揮,甩出兩道樹葉,直勾勾的朝趙三石和陸笑新飛來。
趙三石急忙將陸笑新攔在身後,自己則使出火蓮體,硬接了這一擊。
兩片樹葉並沒有傷到趙三石,但打在他的手臂上還是隱隱作痛。
田順順一擊未見成效,心中也是一驚,再次雙手齊揮,四片樹葉飛了過來。
“道術,飛葉刀!”
樹葉在空中急速旋轉,原本柔軟單薄的葉片,邊緣竟然泛起了銀色的刀光。
趙三石身後就是陸笑新,他隻能選擇硬抗,樹葉從他的身上擦過,帶起了四道血痕。
“小子,你的身體還真夠贏,接下來看你怎麽擋!”
田順順雙拳擊打在身旁的樹上,一大片樹葉飄灑而下,田順順緊接著雙手一揚,全部的樹葉朝著趙三石狂襲而去!
田順順不由得露出一絲獰笑,在他的目光中,麵前的這人麵露驚恐,甚至放下了手,坐以待斃了。
“哈哈,這麽快就放棄了嗎?還真是嗯?”
田順順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睜大了雙眼,身旁的人也忍不住腳步後退。
原本在遠處休息的雙頭巨熊,不知為何出現在了田順順的對麵,並且將他的攻擊全部接了下來。
看著雙眼逐漸變紅的雙頭巨熊,田順順咽了咽口水,朝旁邊一瞥,自己的隊友居然已經逃走了。
“你你們給我等著!”
好漢不吃眼前虧,田順順腳底抹油,轉身逃走了。
雙頭巨熊仰天怒吼,聲音震耳欲聾,甚至連樓上樓裏的金輕履都能聽見。
此時的金輕履已經來到了樓上樓的內部,整個樓上樓從外表來看,可以說和真正的樓上樓一模一樣,但是內部卻空無一物,十分幹淨。
周圍安靜的有些詭異,金輕履腳步輕巧,毫無聲音,逐層向上走去。
(嗯?我走了多少層了?怎麽好像走不到頭一樣?)
金輕履從窗口往樓外看,天高雲淡,風清氣正,沒什麽問題。
金輕履搓了搓臉,繼續往樓上走。連續走了數層之後,周圍依舊毫無變化,金輕履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裏明顯有問題!
金輕履想要推開窗,卻發現整個窗戶被死死的關住了,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金輕履舔了舔嘴唇,下樓!
但是樓梯仿佛變成了無底洞,不論金輕履走了多久,永遠都見不到大門,樓上樓仿佛變成了一所鳥籠,金輕履則變成了一隻金絲雀,眼看著外麵的花花世界,自己卻無法脫身。
“呼!搞什麽啊?”
金輕履坐在樓梯上,情緒有些起伏。
就在金輕履坐下的一刻,樓梯突然自行上升,金輕履急忙站了起來,樓梯則立刻不動了。
金輕履愣了愣神,又重新坐了回去,樓梯再次上升,載著金輕履升到了頂層。
“原來我是不能動的啊,讓我看看你會把我帶到哪裏?”
樓梯安穩的停在了頂層,金輕履謹慎的走了進去。
這層樓和其他樓層幾乎一樣,都是空蕩安靜,唯獨房間最中央,一隻蠟燭正在靜靜的燃燒,跳動的火焰忽明忽暗,蠟油逐漸流淌到地麵上。
“信物是這隻蠟燭嗎?”
金輕履大聲詢問著,但是周圍沒有回應。
無奈之下,金輕履俯下身,觀察這隻蠟燭,平平無奇,看不出問題。
眼看這隻蠟燭快要燃盡,金輕履一咬牙,將蠟燭撿起拿在手中,同時觀察著周圍的變化。
(果然還是沒什麽變化,應該就是這個了。)
金輕履拿著蠟燭,小心的護著上麵的火苗,走出了房間。就在他一腳踩上樓梯的時候,手中的火苗瞬間熄滅,而身後的空房間裏,又出現了一隻跳動著火苗的蠟燭。
時間過去了很久,金輕履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失敗了,現在的房間角落裏堆放了很多蠟燭,都是燃燒了一半的蠟燭,房間中央,蠟燭上火苗依舊歡快的跳動著,折磨著金輕履的神經。
“你這到底是什麽考驗啊?考驗我的耐心嗎?”
沒有回答,金輕履快要被逼瘋了,他甚至嚐試將火苗吹滅,但是下一刻,火苗又重新燃起,繼續認真的燃燒著蠟燭。
金輕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坐在蠟燭前冥思苦想。
此刻,山腳的趙三石有些百無聊賴:“金輕履上去多久了?怎麽還沒有下來啊?”
“是啊,不會出什麽事吧?”
“應該不會,在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