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陸笑新
“你們趕緊點菜啊,看什麽看?”
金棟梁發現趙三石和段方寸都注射著身後的那一桌,有些疑惑。
趙三石轉過頭:“少爺,要不咱們走吧,這個店做的再好吃,我也覺得沒什麽滋味了。”
“啊?為什麽啊?”
段方寸不由分說,站起身走了出去。
“哎,別走啊,那咱們吃什麽啊?”
“門口這個麵不錯,就吃這個吧。”
在吃麵的過程中,趙三石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金棟梁聽得一愣一愣的。
“嘿,還真是店大欺客啊,樓上樓名聲在外,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麵攤老板擦擦手走了過來:“我本來以為你們是嫌棄樓上樓太貴了才來吃麵的,沒想到是看不起樓上樓的態度啊。你們這種人還真是少見,這三碗麵算我請的,不收錢了。”
趙三石聽著麵攤老板的語氣,他和樓上樓的關係不是很好啊。
麵攤老板注意到了趙三石的眼神,微微一笑:“這個樓上樓是我爺爺蓋的,所有的規矩都是他定下的,樓上樓的名號也是由他打出來的,包括這個麵攤,也是在他老人家的要求下建成的。
當年的樓上樓,天天滿座,物美價廉,一視同仁。不管你是達官貴族,還是市井商販都吃得起,也都要按順序排隊,沒有一個不服氣的。
後來我爺爺老了,把店麵傳給了他的兩個兒子,我的父親和我的大伯。我父親主要負責菜品專研,大伯負責業務經營。日子久了,二人心就散了。大伯嫌棄樓上樓掙錢少,開始私自漲價。我父親勸說不住,便從樓上樓撤出,專注在這個麵攤上,價格也一直不漲。
後來我爺爺去世了,大伯成了樓上樓的大掌櫃,價錢更是水漲船高,帶動著跑堂小二們也學會了見人下菜碟,高傲的很。
現在的樓上樓除了味道沒變,其他都變了,遊客和富人來的多,卻慢慢的失了民心啊。”
趙三石聽著年輕老板的一陣感慨,看著樓上樓那雄偉的門麵,心中湧起別樣的滋味。
“老板,再來一碗!”
段方寸將幹幹淨淨,湯都不剩的空碗遞給了年輕老板。
“你不是說不要錢嗎?那我可就往飽了吃了。”
年輕老板稍稍一愣,笑道:“哈哈,好,我再給你盛一碗。”
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一群年輕人醉醺醺的走了出來,互相攙扶,走的七扭八歪的,還在大聲叫嚷。
“我葉子昂平時誰也不服,今天和葉凡大哥喝一頓酒,真是讓我五體投地,我就佩服你!不愧是我們葉家今年的甲班第一人!甚至是煙南四大家族裏的甲班第一人。
要說你這個名字也好聽,感覺就是那些書生寫文章裏男主角的名字,又別致又霸氣。”
這時,一位一身長衫,風度翩翩的男子將說話的人扶住站好。
“子昂兄弟說笑了,我葉凡隻是一時幸運,取得了一個甲班第一人的虛名。
況且其他的家族的甲班第一人,王家王庭浩,田家田路人,還有第一家族金家的金一翔,都是實力強勁,潛力無窮的人,我葉凡也不敢說比他們強啊。”
“哈哈,葉凡哥你記錯了,金家的甲班第一人不是金一翔,說來也好笑,考核當天有一個小城來的傻小子,不知怎麽通過了考驗,排在了金一翔的前麵,他成了甲班第一人。金一翔都被人在背地裏笑慘了。”
葉凡一愣:“那現在金家的甲班第一人是誰啊?”
“叫什麽來著?好像叫,金棟,金棟梁!一聽這名就是從鄉下來的,充其量在那些書生寫文章裏當男二號。”
正在吃麵的金棟梁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麵湯噴了一臉。
葉凡啞然失笑:“不管怎樣,金一翔也是金家目前最有潛力的人,我也把他當作對手,至於那個金棟梁,就讓他慢慢的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裏吧。咱們走吧。”
那些年輕人歪歪扭扭的走了,麵攤老板看著他們的背影直皺眉頭。
“現在大家族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都在攀比什麽甲班第一人,我看那些甲班第一人也不過如此,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金棟梁眼睛一瞪:“你咋罵人啊!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大啊。我就是金家的金棟梁,我是甲班第一人,不行嗎?”
麵攤老板看著金棟梁一臉的麵湯,還是搖搖頭歎了口氣:“哎,一代不如一代。”
吃飽了麵,金棟梁和老板拱手道謝,臨走的時候趙三石還詢問了這位老板的名字。
“鄙人陸笑新,叫我笑新就可以了。”
“我叫趙三石。”
“我叫段方寸。”
“誰問你了?”
“問不問我也叫段方寸,再見了。”
接下來的幾天,金棟梁領著趙三石和段方寸遊曆了煙南的大街小巷,品嚐了各式小吃,玩得不亦樂乎。
“少爺,你怎麽一點也不關心金家的事啊,聽說進入甲班的已經有十個人了。”
此刻段方寸正劃著小船,載著金棟梁和趙三石在一池湖水中遊玩。
“哎,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認識他們,以後見麵的機會多了,趁著休息時間趕快多玩玩。”
趙三石一想倒也是如此,隻是在路上遇到的金已山還沒有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耽擱了行程。
段方寸將小船靠了岸,三人坐在樹蔭下乘涼野餐。
段方寸拿起一張大餅剛要啃,一道白光閃過,段方寸手中的大餅不翼而飛了。
“誰?哪位英雄使得白燕手?”
段方寸從地上彈起,雙手架起防衛的姿勢,目光炯炯的審視著周圍。
金棟梁站起身就是一掌扇在段方寸腦袋上。
“不就是吃的被白貂叼走了嗎?你在這裝什麽武技高手,還白燕手,我怎麽沒聽過這招?嚇我這一跳!”
“我也沒見過,但是我師父說這招很強!”
“少自己嚇唬自己!”
趙三石看著身後的垂柳,此刻一隻憔悴的白貂正在樹上啃食著大餅,灰不溜秋的皮毛,看起來餓了許久了。
“這隻白貂,有點眼熟,但又好像不太一樣啊?”
金棟梁一語道破:“就是樓上樓見到的那隻白貂,隻不過它被餓瘦了,看起來就不一樣了。”
“這樣啊,可是,這隻白貂怎麽會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