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青鬆穀
普通的“井”字符並不強,隻能暫時將人困在原地,但是這個“井”字符是葉老二寫的,所以很強。
美婦人眼睜睜的看著趙三石背走了任子秋,自己卻寸步難行,那四道金光就像是一個枷鎖,牢牢的困住了她。
“老娘縱橫世間十幾年,沒想到今天栽到一個無名小卒手裏,真是不甘心啊!”
夜晚寂靜的樹林中回蕩著美婦人的無能怒吼。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風吹過,美婦人不遠處的樹林裏傳來了一聲嗤笑。
“嗬嗬,堂堂的聖火教四大護法之一,麵目可憎石美嬌,居然會被困在這裏,嘖嘖嘖。”
這個聲音淡然低沉,充滿磁性,讓人感到莫名的親近。
但是被稱作‘石美嬌’的美婦人眉毛微顰,按壓住心中的怒氣:“有時間在這裏取笑我,不如去追擊滅口!”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一個黑衣男子慢慢走了出來。“或者說,是你沒有完成任務,憑什麽命令我?”
“我,我隻是一時大意。”
“別找借口了,東西不是已經到手了嗎?那就立刻回去複命,別在耽誤了。”
沒等石美嬌回話,黑衣男子就離開了,石美嬌心中憤恨,但也無法反駁。
等到第二天,任子秋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馬車裏。
“任姑娘醒了啊,嗬嗬,你睡了一整天啊。喝點水不?你放心,馬上就到青鬆穀了。”
金棟梁正一臉微笑的坐在任子秋的對麵,還拿出了一個水囊。
任子秋接過水囊,喝了一大口。
“是你們救了我,多謝了!”
金棟梁趕緊擺擺手:“說謝謝就見外了,那個,你原來的小師妹,她說要給我們一千兩銀子作為報酬,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任子秋握著水囊的手微微顫抖:“我要說有問題,你會趕我下車嗎?”
馬車裏陷入了尷尬。
“少爺,咱們到了青鬆穀了!”
青鬆穀,顧名思義,是一個穀,還長著青鬆。
當然也不是這麽簡單的,青鬆穀作為煙南郡第二大門派,自然有些底蘊,至少這個穀,就足夠大了。
山穀兩側生長著翠綠的青鬆,穀底也是綠意盎然,還長有許多草藥,可以說是個風水寶地。
任子秋急忙出了馬車,領著三人朝穀內走去。
這一路上走的很安穩,不僅沒有阻攔,還有很多人對任子秋打著招呼。
“任師姐回來了?”
“任師姐好!”
任子秋拉住身旁的一個小師弟:“穀主現在在大堂嗎?”
“在的,今天有蕩劍山的師兄來拜會,此刻正在大堂。”
於是任子秋又急匆匆的朝大堂走去,趙三石等人直接繼續跟著。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大堂,任子秋不顧阻攔推門就進,此刻大堂內,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在和幾位蕩劍山的師兄說著什麽,其中還有趙三石的熟人範書威。
“師父!”任子秋進門就拜,然後一陣大哭。
“怎麽了子秋?誰欺負你了,跟師傅說?”那位老者急忙跑過來扶起任子秋。
任子秋哭哭啼啼的指了指趙三石三人:“他們就是他們”
“給我拿下!”老者一擰眉毛,蕩劍山的人也拔出了劍。
段方寸站在最前麵護住瑟瑟發抖的金棟梁和趙三石。
任子秋這才把話說完:“就是他們救的我”
“幾位請上座。”老者的眉毛舒展開了,蕩劍山的人也隻能自我化解尷尬。
“你看我這把劍怎麽樣?”
“好劍啊好劍。”
趙三石三人戰戰兢兢的坐下了,任子秋也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位老者的眉毛一直擰著,尤其是得知了倪曉月和王九重的死訊後,臉色愈加凝重。
“這件事你們輸的不冤,據你所說的情況,我認為那個偽裝成倪曉月的人就是聖火教四大護法之一,麵目可憎石美嬌。此人擅長偽裝,心狠手辣,實力也是不俗,隻可惜了那王九重和倪曉月了。”
“可是她怎麽會知道王九重師兄所運送的東西呢?”
“事出皆有因,這件事我定會好好調查,以祭奠王九重和倪曉月的在天之靈。”
白發老者在安撫了任子秋之後,終於把目光對準了趙三石三人。
“老夫乃是青鬆穀的穀主青鬆子,不知幾位怎麽稱呼?”
“見過穀主,我是金棟梁,來自安城金家,這兩位是我的書童和保鏢。”
趙三石和段方寸和向青鬆子行禮。
“三位能在危難之際解救我們任子秋,這份品德就難能可貴,老夫代表青鬆穀感謝三位!三位如果沒事的話,盡可多住幾日,我們是很歡迎的,哈哈。”
青鬆子展顏一笑,旁邊的蕩劍山師兄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多住幾日就算了,確實還要趕路。”金棟梁也附和的笑著。
青鬆子點點頭:“那你說吧,你想要什麽謝禮,我青鬆穀雖然不太大,但也有點底蘊,對恩人也不會吝嗇的。”
金棟梁和趙三石相顧一笑:“我們要錢!”
青鬆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你們還是很實在啊,子秋,你通知後麵,準備一百兩銀子送過來。”
金棟梁趕緊擺手:“一百兩不行,我們要一千兩!”
青鬆子的臉上徹底沒有了笑容,任子秋神色複雜的在青鬆子耳邊說了幾句。
青鬆子聽了之後微微皺眉:“好吧,準備一千兩銀票,贈予小金兄弟。”
金棟梁和趙三石再次相視一笑,就差擊掌了。
“不過這筆錢也是有條件的,這件事情,希望你們不要亂說,就當作不知道。”
“沒問題,當然可以。”
當晚,金棟梁就收到了那一千兩銀票,這一下子就達到了最高標準,金棟梁樂得睡不著覺。
到了第二天,趙三石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任子秋前來送行。
“你們就那麽缺錢嗎?本來我師父對你們感覺還不錯,現在完全把你們當作財迷小人了。”
金棟梁毫不在意:“哎,沒事,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和你們穀主應該再也見不到了,他對我什麽態度都無所謂。”
“那你們走吧。趙三石,再一次謝謝你,這次就屬你的犧牲最大了,你的那道‘井’字符就價值五千兩以上了,但是你們少爺就要了一千兩”
趙三石愣了愣,原來我虧了這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