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遇算命老者
第二天，趙三石和金棟梁在武館請了假，坐上馬車前往鄴城。
鄴城是一個小城，距離安城很近，當天就可以往返。不過二人為了看一看鬼市，就要在鄴城住一夜。
鄴城雖小，但和許多城池相連，漸漸的成為了一個貿易往來的地帶，自然也出現了較為灰色的鬼市，並且臭名昭著的莫山派就在鄴城。
到達鄴城之後，二人先找了個旅店住下。
這一次金棟梁可是帶了很多銀票來的，狀態一下就不一樣了。
“小趙啊，給我捏捏肩，這個酸啊～”
“小趙啊，去買點水果來，一定要甜啊！”
“小趙啊，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怎麽天還這麽亮？”
“這裏隻有咱倆，我揍你一頓都沒人知道。”趙三石被氣夠嗆。
“呦嗬，看我的風沙拳！”
就在二人在旅店無聊打鬧的時候，旅店樓下發出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走，看熱鬧去！”
此時的旅店一樓，一夥穿著同樣製式衣服的人正圍著一位算命老者，而那位算命老者已經是鼻青臉腫，一身泥土。
“老頭，你居然敢騙到我們莫山派的頭上，你真是膽肥了啊！”
“一個鍍銅的佛像你就敢賣我五十兩銀子，當我傻啊？”
那位算命老者渾身顫抖，一隻手擋在臉前。
“我也不知道幾位是莫山派的，而且，你們怎麽也不講價呢？我上一個一兩銀子就賣了。”
“哎呀我去，我沒講價怨我了唄，你個老頭就是在找事！兄弟們，揍他！”
莫山派的幾人再次上前對其拳打腳踢，然後瀟灑離去。
金棟梁一撇嘴：“活該，沒意思。”
趙三石往旁邊一瞅，看見了算命老者的算命幡，上麵寫著五個大字：鄴城第一卦！
嗯？趙三石在仔細看去，這個人好眼熟啊？
“喂，你不是平城第一卦嗎？現在怎麽是鄴城第一卦了？”
那老頭雖然被打了一頓，但還是傲氣十足。
“老夫既然立刻平城了，這第一卦的名號就讓出去了，不過不管我走到哪，我都是第一卦！”
“那你再給我算算吧？”趙三石走下樓。
在上次平城金家的爭鬥中，那個鍍銅佛像的確幫趙三石擋了一次飛鏢，趙三石雖然認定這個算命老者是個騙子，但也對他心存善念。見到他現在的境遇，趙三石便想著借著算卦的由頭，送給老者一點錢。
這位老者沒有認出趙三石，但他很快就爬起來，重新擺好攤位，邀請趙三石坐下。
旅店老板還好心提醒，這個老頭是個騙子，趙三石微微一笑，不為所動。
金棟梁也覺得無聊，坐在大堂，遠遠的看著熱鬧。
“還請小兄弟把生辰八字寫給我。”
“這個就算了，你還有其他的算法嗎？試試別的？”
“呦，那就這能算一天的運勢，或者未來一件事情的走向，並且準確度也不高。”那位老者開始搖頭晃腦，故作高深。
“沒關係，我就想看看新玩意。”
老者點點頭，撤下了簽筒，紙筆，轉身拿出一副棋盤，在擺放上黑白雙色棋子。
用圍棋算卦，這已經是很高深的卦術了。正所謂星羅棋布，棋子落下，也暗合天空星象。求卦者任意抓取黑白子，自由落在棋盤上，卦師根據棋子的位置進行推演計算，難度很大，要求卦師對各方麵的知識都很通透。
趙三石也有些驚訝，這個老頭居然會用圍棋算卦，還真是小看他了。
趙三石抓起一把黑子，又抓起一把白子，正準備撒。
“等會，你幹嘛啊？”
“撒棋子啊。”
“我沒那麽高的實力，一黑一白，多了不會。”
這時金棟梁已經湊了過來：“老頭，不準可不給錢啊！”
“你們隨意，先說好你們算什麽東西？”
“哎？你罵誰？”
趙三石趕緊攔住金棟梁：“我就算一下今晚的運勢如何。”
趙三石扔出一枚白子和一枚黑子，兩枚棋子在空中輕微碰撞，落在棋盤之上。
白子落在一處角落，黑子則落在了對稱的另一端角落。
老者看了半天，一言不發。
“要不你們在扔一次？”
趙三石又扔了一次，這次黑子和白子貼在一起，落在了天元的兩側。
老者長舒一口氣：“看來不是我的原因了，你們今晚的運勢，可能很好，也可能很壞，這一黑一白對抗整齊，分庭抗禮，說明你們今晚如果有所得，也必有所失，一切都是公平的。所以該怎麽走，你們自己想好。”
趙三石看了看棋盤，他不懂圍棋，但是這些棋子卻讓他很親切。
“那你這不是什麽也沒說嗎？不是好就是壞的，你這還不是騙人嗎？”
“那你們今晚看一看準不準嘍，十兩銀子，多謝！”老者伸出手，打算接錢。
趙三石從懷裏掏出五兩遞給他：“如果準了，另外五兩一定送上，如果不準，這五兩我也不要了。”
“嗬嗬，行。”
就這樣，轉眼間到了晚上。趙三石和金棟梁出門來到了街上。
“這個鄴城鬼市，就是夜晚的集市，經常會有一些不太光彩的東西出售，什麽墓葬品或者小偷銷贓，可能會有好東西，但是後果自負。”
“嗯，咱們先走走看看吧。”
鄴城鬼市每十天開一次，所以來這裏的人還是很多的，絕大部分商家都圍著麵紗或者帶著麵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趙三石看了看商品，大多是古玩字畫，玉器瓷瓶，值錢是很值錢，但是對趙三石沒有吸引力。
不過也還是有些稀罕玩意，吸引著趙三石的注意。
“一等一的寶劍！倉啷啷大寶劍，削鐵如泥，吹毛立斷，買寶劍送菜刀了啊！”
“九品妖獸小菜雞，肉質細膩，營養豐富，煎炒烹炸都好吃！”
“強身健體大力丸！大家來看我這位兄弟，就是經常吃我們的大力丸，這一身肌肉，無人可擋！”
趙三石尋聲看去，一個虎背熊腰的健壯男子正著上身，揮舞著拳頭，旁邊一個帶著帽子的小哥一邊喊著話，一邊用砍刀看在健壯男子的身上，但是健壯男子毫發無傷，連刀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