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改造之後的野獸
0改造之後的野獸
就在嬴寧他們遇到敵人的前一兩個小時的時候,在西島的滑瓢也采取同步行動。
“請通知妖皇大人,滑瓢大人希望您能夠過去一趟。”蘇羽家的門口有來自皇宮的人傳達著話。
而開門的蘇依顯然沒有被對方認出來,她那身侍女一般的打扮以及憨憨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將她與妖皇聯係在一起。
“嗯……明白了。”蘇依點了下頭說道。
關上門之後,蘇依就一路小跑地去找蘇羽。說實話,蘇依到皇宮時穿的和服都是被蘇羽保管著的,因此她想要回到皇宮的話就必須要從蘇羽那裏要衣服穿。
蘇依打開蘇羽房間的門。此時的蘇羽正躺在床上睡著覺,她昨天喝的爛醉已經睡了一天還多了,除了有時候渴起來喝水以外就沒有什麽動靜了。
“姑,姑姑,皇宮有人過來說要我過去一趟……”蘇依試探性地說道。
說實話,自打妖皇就剩她們倆之後蘇羽的脾氣就很糟糕,她整個人就像是個長期更年期的人一樣對什麽事情都很不感興趣和易怒。
蘇羽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哼哼了幾聲。
蘇依見蘇羽沒有起來後就走進了點兒之後貼到蘇羽耳邊後小聲說“姑姑,去宮殿的衣服在哪裏?”
蘇羽真的喝的很多,她整個人迷迷糊糊地指了指自己房間的衣櫃然後就又睡著了。
蘇依見後就躡手躡腳地走到衣櫃旁邊找起了衣服。
蘇依這次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因為平日裏她都是跟著蘇羽到宮殿,這讓她的叛逆心越來越強,她也希望自己能夠自己去一趟宮殿並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件事情。
說不定這樣就可以讓姑姑對我放心了——蘇依這麽天真的想到。
蘇依找到了衣服並跑著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這個好像是將這根線穿到這裏……”蘇依憑借著自己平日的記憶穿著衣服。
穿好衣服後蘇依就像直接走,但是當她走到鏡子旁邊的時候她停住了。
“好像還要化妝來著……”蘇依看著自己。
化妝這種事情她不是沒有幹過。雖然平日裏都是蘇羽給她化妝,但是她自己平日裏也喜歡拿著化妝品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蘇依快速給自己化了妝,雖然趕不上蘇羽的手法,但是她自己化的也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蘇依準備完全後就又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蘇羽的房間門口看了看蘇羽的狀況,在確定她確實是睡得很死之後就騎上蘇羽的馬離開了。
蘇依像是個得到自由的小鳥一樣在外外麵歡快地騎行著,她整個心都被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的興奮所填滿。
她就像是個第一次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錢的小孩子一樣興奮,而她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當蘇羽從昏睡中得到一點兒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幾小時後了,而與此同時在海麵上發生的就是嬴寧他們遇襲。
她醒來後先是叫了一下蘇依並希望蘇依能夠給她帶來一些水,但是蘇依半天都沒有什麽反應。出於女性的本能,蘇羽立刻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馬上起來在整個屋子內尋找著蘇羽。
她沒有找到蘇羽,家中唯一的變化就是自己的坐騎不見了以及蘇依上朝用的的和服消失了。
一瞬間,蘇羽感覺自己像是瞬間墜落到了深淵中一般。她很清楚蘇依如果一個人去了宮殿的話會發生什麽。
這幾年來,滑瓢的野心越來越大。自打上都覆滅後,整個三界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之中,而有能力統治三界的王種們並沒有加入到對三界主導權的逐鹿之中,相反,他們簽訂了條約各守各自的疆域並且時刻監視著每個世界之中的勢力以防上都這樣有野心的勢力再次禍亂三界。
而這種方式所導致的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很多野心家由於在外部找不到合適的施展拳腳的方式後,將自己的野心轉向了內部。滑瓢就是其中一個,他見開疆拓土已經無望後,轉而將自己的目標放在了對於妖族的控製之上。而妖皇勢力的不斷削弱就是最好的證明。
蘇羽深知自己沒有辦法與滑瓢對抗,早在她出生之前,妖皇就已經將妖族的大統領的位子封給了滑瓢。沒有絕對兵權的蘇羽自然是沒有辦法與滑瓢進行一場硬碰硬的對抗。
因此對於蘇羽來說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住妖皇最後的血脈——蘇依,並且選擇合適的時機離開妖族。
而蘇羽也深知滑瓢要是真的想要奪取妖族大權的話,那麽蘇依跟她自己都是未來路上的敵人,自己的話倒還可以憑借著能力保全自己,但是蘇依還很弱小,沒有能力進行自保,而這也是蘇羽一直控製著蘇依進出宮殿的原因。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蘇羽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蘇依在進入到宮殿後不就就被早已埋伏在宮殿內的大量滑瓢派士兵給控製了起來。
原本滑瓢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在宮殿內安排好了大量的士兵,甚至連自己的親信也被派去親自指揮行動,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控製住蘇羽的行動並使其無法調動她手下的法術部隊。
但是來的隻有蘇依一人就讓滑瓢很是擔心。他知道如果控製了蘇依的話那麽蘇羽跟他拚命是絕對的,而此時外麵還有八岐大蛇這麽一個危險的敵人,雖然蘇羽跟八岐大蛇不可能結盟,但是雙方如果是為了各自利益而暫時聯手的話那麽對於他來說威脅就很大了。
滑瓢立刻下令派人馬上過去控製住蘇羽的法術部隊,同時向夜叉下達命令讓他繼續與八岐大蛇的主力進行戰鬥。
夜叉在妖族之中屬於妖皇派的勢力,他並沒有看清楚滑瓢的本質並且依舊效命於滑瓢。
其實,對於滑瓢來說水軍大將夜叉也是個危險的棋子,他雖然可以使用夜叉的力量但是沒有辦法確保夜叉不會將自己的軍隊對準自己。正因如此,滑瓢才會在整個戰鬥開始的時候向夜叉下達了對八岐大蛇發動攻擊的命令,其目的就是分散夜叉的注意力並使滑瓢殺死凜魄一事變得不透明。
“真是個難對付的婊子。”滑瓢發著狠說道。
他看了眼被控製起來的一臉疑惑和害怕的蘇依,然後哼笑了一下後說道“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了嗎?”
“……姑姑說了……這種情況就證明你不是好人……”蘇依戰戰兢兢地說。
“哼~看來那婊子還挺有意識的嘛。”
滑瓢說著就在蘇依的麵前來回走了幾圈,然後說“我不會殺你,畢竟我也不想背上弑君的罵名……我不會殺你的,但是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優秀的房間。”
蘇依聽著,她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但是她沒有辦法來決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蘇依被帶到了宮殿內的地牢之中。
“這裏麵還有另一個住戶,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滑瓢說到,然後他就讓人打開了牢門。
蘇依被強行推進了牢房內,然後滑瓢就當著蘇依的麵兒將牢房的鑰匙扔到了地牢門口的走廊中。那鑰匙的位置在牢門外一米多的地方,正好是伸手勉強夠不到的地方。
滑瓢帶著人直接離開了,留下了呆愣愣的蘇依在地牢門口一臉茫然。
但是很快蘇依就不能無視滑瓢所說的牢房內的另一個住戶了。
蘇依在滑瓢走後本來還在牢門外想要夠到鑰匙以便自己逃脫,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來自背後的威脅。
在地牢的深處貌似藏著一個很可怕的家夥,像是野獸,又像是屠夫。
蘇依能夠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而那血紅的雙眼讓她感到自己的靈魂即將破碎了一般。
那雙血眼正在慢慢靠近,像極了一個正在捕食的老虎一樣。
或許是發現了蘇依正在看著他,那東西立刻撲向了蘇依並用布滿青筋沾著血的利爪直接抓住了她的腿。
蘇依被嚇壞了,她一個勁兒地登著腳,她想要擺脫那東西的束縛。
但是沒有用,那利爪死死陷進蘇依的腿中並抓出了血。
嘈雜的鐵鏈聲在另一邊響來響去,看樣子原本控製著那東西的鐵鏈已經被掙脫了。
蘇依雙手抓著牢門欄杆,她不希望自己被抓過去。
那東西一個勁兒地將她往自己那裏拉,鋒利的爪子如同刺刀一般劃開了蘇依腿部的皮膚。
而就在蘇依反抗的時候,她驚恐地發現抓著她的人正是玨!
此時的玨雙眼血紅且無神,臉上覆蓋著銀白色的鱗片。他的脖子以下青筋暴起並且出現了血色的紋理,皮膚之中也被人釘上了鋼釘。
“我是蘇依!是妖皇!”蘇依大聲喊道,她雖然知道玨此時跟個瘋子一樣,但是她還是寄希望於玨能夠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
雖然蘇依認為這種情況並不現實,而且她也完全不知道玨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玨沒有理會蘇依,他就像是發瘋的野獸一樣將蘇依一直往自己這裏拉。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控製了一般完全沒有理性。
蘇依想著玨的臉來回踹了好幾腳,高跟鞋刺穿了玨的手臂。即便在玨手臂表麵的靜脈也充斥著極高的血壓,黑色的血液猛地噴湧出來並濺到了蘇依的腿上。
的血液所帶來的極強的侵蝕讓蘇依的皮膚瞬間潰爛並壞死,皮膚下的肌肉開始變得如同被暴曬多年的麻繩一般變得極脆無比,甚至在蘇依不知道情況的骨骼也被侵蝕的如同海綿一般表麵充滿了大孔隙。
蘇依疼得要命,她發出了像是雞被掐死時候才會發出的那種特別尖銳特別撕心裂肺的慘叫。
與此同時,玨體內的血液也開始散發出特別濃烈的刺激性氣味。即便是通過嗅覺來判斷這個感受,蘇依也被這氣味頂得險些昏厥過去。要不是她身上傷所傳來的刺骨的劇痛不斷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的話估計她早就被這氣味給搞昏了。
現在蘇依簡直是接受著酷刑一般,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而更加讓她不安的事情將要發生了——在玨的撕扯下,蘇依感覺自己被抓住的那條腿要斷掉了。
“疼啊,疼啊……求求你,放手吧,求求你……”蘇依哭著向玨央求道。
但是很可惜,玨沒有聽,他一個運力直接將蘇依的腿給生生扯了下來。
蘇依的腿被瞬間扯斷,她再次發出了嚎叫。
玨將撤下的腿咬在嘴裏並再次伸出手來想要繼續從蘇依身上拿到些什麽。
而蘇依臉色慘白地躲在一旁並驚恐地看著玨。
就在玨將要夠到蘇依的時候,鐵鏈將他直接逮了回去。
原來在玨胸膛上有一個貫穿整個身體的鐵鏈,而玨也被這個鐵鏈的控製給吸走了近乎所有的力量並倒在地上。
蘇依捂著自己腿上的傷口,她像是個在巢裏受到驚嚇的小鳥一樣呼吸紊亂。
她發現玨的身上被打滿了鋼釘,而他的身體也跟之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銀白色的鱗片覆蓋在他身上的一些地方,血紅的紋理布滿了他的身體,一雙畸形的羽翼在他的背後時不時抽動著。
蘇依驚恐地看著麵前的玨,她並不知道玨經曆了些什麽,但是她很清楚此時的玨非常危險。
一時間,蘇依甚至想起了小時候她母親曾經為了嚇唬她而講述的故事——一個會吃人的銀白色怪物。
蘇依蜷縮在角落裏,玨好像並沒有什麽動靜了,而她的腿也被丟在玨的前麵。
蘇依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斷肢的極端情況,多年以來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但是她的不能正在告訴她隻能想辦法拿到那個斷肢的話就可以將自己的身體給複原。
蘇依試探性地向著玨那邊行動,她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將自己的和服穿的鬆散很多並且讓衣服盡可能地覆蓋全身,之後她又將係腰用的帶子解開並拴著自己的手和外麵的欄杆,以便自己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拉回安全區域。
她試著向玨的地方移動。由於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寬鬆,並且她平日就一直被教導要守禮節,因此她一直都是幾步就拉一下衣服以免出現不雅的情況。
就在蘇依快要碰到自己的斷肢的時候,玨突然起來並再次抓向蘇依。
蘇依被嚇得立刻往回跑,而被抓住的衣服也被蘇依直接拋棄了。
蘇依穿著內衣回到了牢門口,而玨則像是個發瘋的狗一樣將臉埋在衣服中並不斷撕扯著衣服將其挒成了碎片。
蘇依徹底失去了自己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了。雖然她學習過一些法術但是蘇羽說她對於法術的控製能力還沒有到拿得出手的水平,因此蘇依一直沒敢施放法術,她怕傷到別人或是惹蘇羽生氣。
玨在瘋狂鬧了一會兒後也慢慢消停了,他的力氣好像是每積攢一段時間後通過一個小爆發來凸顯出來的。
蘇依死盯著玨,她此時的腿部傷口還在流著血,緊張的心讓她失血更多。雖然蘇依的身體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以及血液的補充,但是也無法維持收支平衡。
最終,迫於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蘇依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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