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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在一個幕府內,新建派的領導者,妖族的大將之一的八岐大蛇正用冰冷的語調說著。
忍者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雇主即將降下的懲罰。
“本叫你去殺一個龍皇,而且還是障目一族中十分優秀的人。沒想到你竟然失敗了。”八岐大蛇說道,他那蛇瞳反射著周圍燭火的微光顯得格外寒冷。
忍者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周圍八岐大蛇的幕僚們也不敢說話。
但是站在八岐大蛇身邊的一個紅臉長鼻,背負羽翼,身穿山伏腳踏木屐腰佩太刀的人很憤怒地說:“你的失敗讓對方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可能,也讓龍族知道了我們真心妄圖施害於他們!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你應該以死謝罪!”
忍者低著頭沒敢說話。
“行了天狗大將,他也不是沒有本事,隻不過對方終歸是壓他一頭而已。”八岐大蛇說道,然後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圖說,“海軍那裏什麽情況了?”
聽了八岐大蛇的詢問後,幕僚中有一個人出來說:“是。本來的計劃是通過環島作戰穿插縮緊對西部島嶼的包圍的,但是未曾想到敵方的海軍大將夜叉親自指揮。我方將士敵不過夜叉的進攻。但雖然計劃受到了阻礙,但是我們包圍圈並沒有因為夜叉的進攻而變得太過鬆散,如果想要繼續包圍的話——”
“那就太危險了。”八岐大蛇打斷了他的話,他看著地圖說道,“夜叉那家夥我了解他,他性格雖然火爆但是他不傻,他肯定看出了我們的計劃並且想要通過逐點擊破的方法來擾亂我們的計劃。如果我們的航線有一個出現了裂口的話那麽對方將會長驅直入直接派遣登陸部隊對我們所在的東島進行登陸。”
“八岐大將有何高見?”天狗問道。
忍者就這麽被晾在了一邊,但是正是因為這種懸而未定的懲罰方式才是最能讓人感到煎熬的。
“位於中間的艦隊立刻調回並集中,位於西島西邊的艦隊駐留在那裏進行騷擾。我就不信夜叉有那功夫對付後麵的小顧騷擾部隊而無視我們集中起來的龐大艦隊!”
“是,我這就去安排。”天狗一點頭說道。
“還有讓位於中央島的守軍建立橋頭堡,以防夜叉真的突破了我們的艦隊的話就讓那裏的守軍拖住他。都退下吧。”
幕僚們一點頭都離開了,而忍者依舊跪在原地不敢行動。
“至於你,說說吧,到底是什麽人攔住了你?”八岐大蛇問道。
“是一個龍族的特使,很強,無論是氣魄上還是行動力上都是可怕的。”
“哦~那那家夥有什麽特征嗎?”
忍者想了一下後說:“……銀發血眸的——”
“銀發血眸?”八岐大蛇突然看著忍著。
他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一把匕首的刀把。那是僭越者法器毒牙之咬,而給他毒牙之咬的人名叫霧,他曾經告誡過八岐大蛇要他小心一個銀發血眸的家夥。
“那家夥……莫不是玨?”八岐大蛇小聲嘀咕著。他不免因為他與玨這麽快的相遇而感到震驚。
八岐大蛇早就聽說過玨的名號,但他本人對於玨的評價隻不過是個憑著相貌騙到了龍族高層女性的小白臉兒而已。
但是八岐大蛇也有種憂慮感,他不知道這個叫玨的男人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畢竟連霧這樣的人都特意提醒他要小心玨。
不過他有種預感,玨可能會成為一個影響他未來走向的力量。
八岐大蛇跟霧的相遇僅僅是幾個月前,但是霧給他看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那是些比法器低端的多但遠超法器的存在,即便是沒有法術適應性的人也可以輕易使用的東西。八岐大蛇知道霧所看到的世界並不是自己所看到的世界——這個時代正在發生一場異變,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不可能讓三界走上真正的昌盛,王種之間的同盟條約並非牢不可破。而且當霧將毒牙之咬交給八岐大蛇的瞬間,八岐大蛇知道自己被時代賦予了新的使命,是時候成為打破當今秩序的人了。
八岐大蛇本身的最終目的並非單單控製妖族的內政體係。
而就在八岐大蛇還在思考著未來的走向以及到底要怎麽評判玨這個人的時候,有人過來了。
“八岐大人,新貴族找您。”
“又是那群隻會嚼舌頭的人嗎?知道了,告訴他們我過會兒過去。”八岐大蛇說道。
八岐大蛇雖然是新建派的領導者,但是軍隊終歸是需要有人來進行支持的。而在妖族中一些不滿妖族倒向龍族的政策的貴族,大多是年輕的貴族就成為了新建派幕後的支持者。他們雖然支持新建派但是也有些急於求成,他們有著對於未來獨到的見解與發展建議但也有些目光短淺。
八岐大蛇的“縮圍消耗”的戰術顯然是讓那些貴族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急於向八岐大蛇索要一個能夠快點推翻妖皇派的方案。
“找我的人裏麵隻有那些天天嚷嚷著快點的人嗎?”八岐大蛇在傳令的打算離開時問道。
“不。”
“是嗎?多少還有些有理智的人跟我在一塊兒。”八岐大蛇聽後歎口氣說道。
當然,幫助八岐大蛇的貴族中也不是全都是一些買有腦子的憤青,還有些支持八岐大蛇的指令的貴族的。不過這些人在八岐大蛇眼中不是沉得住氣就是貪生怕死的人,但是雖然這麽想,八岐大蛇還是很感激能有這種幫他說話的人的存在。
然後傳令的人就離開了。
在傳令的離開後,八岐大蛇看著那個忍者說道:“我不會像妖皇派那些老頑固一般將所謂的榮譽看得如此重要並讓你以死謝罪。但是我也會懲罰你,你現在立刻去龍族調查一下一個叫作玨的人是什麽底細。他那些花花新聞我一點兒都不想聽,給我打聽那家夥到底是什麽背景即可。明白了嗎?”
“是!”忍者點了一下頭。
“去吧。”
八岐大蛇說完,忍者就消失了。
玨……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
八岐大蛇一邊想著一邊去應付那些貴族了。
而此時的玨正在院子裏無聊地看著在院子裏訓練的嬴寧。
“喂,你這樣不累嗎?”玨問道。
嬴寧貌似每天都會盡可能抽時間訓練,在他被分配到玨手下幹活兒的時候他也喜歡在玨分配到的小幕府的院子裏訓練。
“沒人跟你一樣天生就那麽厲害。”嬴寧說著就拿著飛羽銀華來了一套居合,“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斷訓練自己以免落後。”
“你不是已經夠強的了嗎?”玨說道,“要不是有我在的話你可就是百兵陣第一位了。”
“我不會用一個理由將自己的無能給掩蓋過去。”嬴寧說道,“即便是這樣你也在比賽中放水了吧。以銀——”嬴寧說道一半突然看向了素風。
“嗯?玨就是銀白之災這件事情嗎?”素風突然開口了,“我知道哦。”
嬴寧聽後一愣,這種機密的事情素風是怎麽可能知道的?
素風好像看出了嬴寧的疑惑,於是說:“在那個精鋼派的時候,當時我去救冰千的時候我正好是跟銀白之災擦著過去的,所以能夠聞出來上麵有玨的味道。而且族長也跟我說玨就是銀白之災的事情了。”
嬴寧在聽了素風的解釋後想起了的確在精鋼派的時候素風有救過冰千鳥。而且冰千鳥也罕見地接受了身為老虎的素風,要知道冰千鳥可是有動物恐懼症的,也不知道現在好些了沒有。
“那麽……你不感到忌憚嗎?”嬴寧放下了飛羽銀華問道。
“嗯……不清楚哎,但是當時我確實是將銀白之災給吼回去了。”素風想了一下後說道,然後她微微一笑看著玨說,“難不成你怕我?”
的確,當時銀白之災在想要進攻夏尼她們的時候素風確實是將銀白之災給吼回去了。
玨聽後說:“誰知道呢,當時可不是我控製身體,說不定銀白之災真的怕你呢。”玨這麽說著,看上去跟銀白之災的事情完全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樣。
而素風則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話題重點一般地繼續啃著手中的吃的。“果然進入完全成熟期後就會變得很餓啊。”
嬴寧疑惑地看著素風,然後他說:“那你有把玨是銀白之災的事情告訴別人嗎?”
“這是機密吧,我沒有說。”素風說道。
雖然她是這幾天才被發現能夠變成人形的,但是她本身知道玨是銀白之災這件事情卻是幾年前的了,所以她在變成人這段時間會不會大放厥詞沒人知道。
“虧你能知道這是機密啊。”玨摸著素風頭上的耳朵說道。
“從敖麗她們打你打得那麽狠我就猜可能她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她們都不知道的話那麽這事情就應該是機密了吧。”素風說。
“真夠聰明的。”玨摸了摸素風的頭。
“哼哼。”素風挺著頭接受著玨的撫摸,她的尾巴也在晃來晃去。
就在幾個人聊天的時候,他們看到對麵走廊上蘇羽正帶著自己的人急匆匆地走了過去。而滑瓢也在一會兒後從這裏走了過去,他顯然是看到了玨但是並沒有過來說什麽,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
出事了。
玨這麽想到。
嬴寧倒是沒有管這麽多,他繼續進行著訓練。
玨或許也是看到了嬴寧沒有管之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確有些多管閑事,所以他也就放棄了再去想妖族的事情。
他拿起手機看著。
“昨天晚上千鳥給我打了好多通電話啊……發生什麽事了嗎?”玨說道。
“打了很多通電話嗎?”嬴寧說道,“昨天喝的有些多,完全沒有注意淩雲的聯係啊。”
“啊,昨天確實啊。”玨放下手機說道。
昨天真的是酒吐真言,凜魄很少見得跟玨他們說了很多事情。從自己的種種經曆到自己家族的事情,再到自己家人的一些事情。他說了很多,也讓玨跟嬴寧以另一種眼光看待凜魄。
並且凜魄也不再以那麽高傲的狀態對待玨他們了。尤其是在對待玨的方麵上,凜魄的態度放緩了許多。好像凜雪梅是在跟凜魄聯係的時候說到了關於玨的事情並且凜雪梅特意提醒不要跟玨將關係鬧得太僵。貌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大事兒導致了整個淩雲對於玨的存在形式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重新認知。
不過淩雲到那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玨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唯一能夠跟玨聯係上的燼鍠一點兒表態都沒有,所以玨他們認為淩雲發生的事情是完全可以忽視的。
而現在對玨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該怎麽樣看待滑瓢對於玨的軍事邀請。
滑瓢在過來的時候可以說完全被玨壓著說話,完全沒有獲得主動權。但這也是最讓玨擔心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滑瓢接下來會采取什麽樣的行動。如果滑瓢跟嬴寧一樣是個能夠一眼看出來性格底細的人的話倒還好說,但問題是滑瓢本人在跟玨談話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太強的情感。
那麽接下來這個老賊會用什麽手段呢?
玨想著,以他的閱曆他知道滑瓢這樣的人城府深得很,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他一定有別的打算。
真是,又被牽扯到麻煩的事情裏了呢。
玨這麽想著。而就在他想著的時候,嬴寧在一旁叫了他。
“玨,你能陪我練練嗎?”
“為啥啊?”玨問道。以前嬴寧找他陪練的時候嬴寧都是被打到地上的那個,所以玨是真的怕一直跟嬴寧練的話會打垮他對於武術的自信。
“我很害怕要是再遇到刺客的話我可能對付不過來。”嬴寧說道。
關於那個忍者的事情玨已經讓嬴寧上報了,所以妖皇派應該知道了刺殺小隊的存在。而問題就是新建派接下來到底會怎麽做,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會是什麽。說真的,玨很擔心新建派或是妖皇派會因為族內的戰鬥將龍族拖下水。
畢竟自己能在這裏的話就代表著龍族裏麵的人並不希望自己一直在龍族,所以如果真的龍族被牽扯進去的話少不了自己接這個爛攤子。雖說冰千鳥可能會進行暗箱操作,但是這改變不了他自己處境的尷尬,而且這也會對冰千鳥造成政治損害,因此如果龍族被牽扯進來的話那這完全就是個麻煩事。
“真但願那幫人能消停些。”玨自言自語道。
“什麽?”素風豎起耳朵問道。
“沒什麽。”玨摸了一下素風的耳朵說道,然後他看著嬴寧說道,“要不你過去陪他練練?”
“我?”素風聽後搖了搖尾巴,“嗯……如果可以的話……”
說著,素風就站了起來走向了嬴寧。
“喂,讓她來真的好嗎?她可是一個女孩子,而且我完全不知道她什麽底細啊,傷到她就不好了。”嬴寧說道。
“有我在呢,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玨揮揮手說道。然後他壞笑了一下說:“人家多少也是個高階種,你不用擔心自己欺負人家。”
嬴寧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然後擺起架勢對著素風。
素風倒是不急不慢地將手放在前麵。
嬴寧見素風準備好了之後直接衝了上去,但是狂風形成的護盾將嬴寧擋在外麵。
“哈哈,雖然她打不到你但是你也打不到她啊嬴寧。”玨笑著說道,“看來素風這妮子在保護自己方麵上倒不用擔心了。”
就在三人還在鬧著的時候,去見妖皇的凜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