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真被留下了
0真被留下了
玨一個激靈馬上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動作看著後麵,而這也打斷了本在正常進行著的會議。他將大量的力量匯聚在了手上並看著身後,他那犀利的眼神就如同尖刀一般。
“玨,怎麽了?”嬴寧疑惑地問道。
在場所有的妖皇派的人都疑惑地看著玨,還有一衛兵已經下意識地亮出了刀刃。
“啊……沒什麽,可能是我精神太過緊張了。”玨看到身後的牆壁後就將手放下並坐好了。剛才絕感受到了來自某個不明地方的凝視,那個凝視像是直接透過了遠古時代強行刺穿時空直接透視玨內在一般的凝視。一種出於本能或是刻在血液中的恐懼被喚醒,讓玨一時間心神不安汗毛豎立。
現在玨他們正在一個地方進行會議分析著當前的情況。現在隻能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朔龍皇那邊出現了爆炸後海麵上新建派的人立刻就向中央島嶼的岸邊進行了法術炮擊。而作為戰鬥程序,妖皇派的海軍立刻發動了反擊並重創了敵方的一艘旗艦。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妖皇派和新建派的戰爭已經無法回避了。
而作為一開始的襲擊目標,朔龍皇的生死是至關重要的,就算是他沒有死的話新建派也不可能讓朔龍皇離開這裏,因此玨他們也算是被困在了妖族這邊。
不是沒有想到過要強行突破,畢竟龍皇的戰鬥力即便在王種內部都屬於關底二boss的級別,再加上玨他們的戰鬥力加持,強行突破倒不是沒有可能,可怕就怕在玨他們突圍後新建派可能會采取更瘋狂的進攻。畢竟新建派的支持者中有一些大領主,他們很清楚族群內傷亡人數對於未來建設影響的大小,因此有些拿來對付非本族人的殺招都不會拿出來。可如果龍族將新建派當成是進攻對象的話那麽新建派可能會將征服的戰爭目標變為滅絕,這對於任何一方來說都不是好事。
玨他們現在隻能等到戰爭結束,多少就算是新建派贏得了戰爭後玨他們也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但是也算是為了回去交差吧,玨他們留在了這裏旁聽著消息,一同旁聽的還有精靈族等其他種族的駐地大使。
總之就是現在的局勢並不是很樂觀,顯然新建派已經搶得了先手。而且新建派隔絕了妖皇派與外界的聯係並且下一步的行動就是對於中央島嶼的登陸。一旦對方登陸成功並且建立了一個穩定的灘頭陣地的話那麽他們將會對還位於這裏的妖皇產生直接的威脅,最壞的情況就是妖皇派直接輸掉這場戰爭。
玨看著主持會議的妖皇派的大將們。九尾狐蘇羽在正常會議上的話很少,全程她都拿著折扇將自己的下半臉給蓋住。她本人是領著靈妖軍隊,是專門參加法術戰鬥的妖族士兵,其地位應該是跟煞羽一個級別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氣質上有了呼應,玨總感覺能從蘇羽的身上看到冰千鳥的影子,畢竟冰千鳥在幕府的時候也習慣拿著扇子辦公,也不知道冰千鳥手中的那把扇子是什麽來頭能讓冰千鳥愛不釋手。
而與蘇羽相對的是一個麵目猙獰臉色陰黑皮膚鐵青的人。他赤膊的身體上長有一些鱗片,手肘肩上以及背上都有如同魚鰭一樣的東西,總的來說他長得有些像鮫人,但是沒有鮫人那種柔弱感。他的表現和發言十分激進甚至是過激,對於這一點玨也能理解,畢竟那家夥是夜叉——掌管妖族海軍的大將,現在在外麵拚死搏鬥的正是那些海軍。
或許是夜叉的發言實在是太能鎮住人了,其他的一些將領們都不敢說話,看得出這裏的軍銜應該是蘇羽和夜叉的比較大。不過還有一個叼著煙鬥,穿著黑色或是說藏青色羽織,腰間別著白玉做的太刀的老人,他坐在主座那裏什麽也沒有說,他隻是靜靜地聽著夜叉的發言。
不過沉默不可能是個有效的解決方案,很快夜叉就將矛頭指向了坐在中間的老人。他從自己的位置上挪步到老人麵前說道:“滑瓢大將,請您允許蘇羽閣下的士兵登船協助作戰吧!”
中間的那個老人,滑瓢鬼抽了口煙後說道:“不行。蘇羽閣下的士兵要確保妖皇的安全。”
“那麽就請妖皇陛下立刻離開這裏吧!敵人就要登陸了!”
“這就要看妖皇陛下的情願了。”滑瓢說道,他看上去倒十分從容。
玨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過他也注意到了嬴寧的不對勁兒。
“別做太多有的沒的,我們的目標是要保護朔龍皇,這種內戰可不像血族那種內戰一樣可以不管外界的幹預。妖族是有一個完整的外交體係的。”
“……這我知道……”雖然這麽說,但是嬴寧還是像識憋了口氣一樣。或許身為武人的他無法接受自己差點被暗算了的事情吧。
“蘇羽閣下,請去向妖皇陛下提出移駕避難的請求。”滑瓢說道,然後他又叫了兩個中階將領,要求一個立刻準備護衛軍團為撤離做準備,要求另一個立刻重新組織地麵部隊為即將到來的搶灘登陸做準備。
蘇羽聽後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她將扇子直接合起來並化為一團鬼火消失了。
嬴寧顯然是被蘇羽的瞬間移動給驚到了,畢竟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麽人使用過那種瞬移的技能。嬴寧下意識地看著玨。
玨注意到了嬴寧的視線並且明白他看過來的原因。他解釋道:“遠古的妖術,這種法術我也會使用,隻不過我的法術跟她的法術原理完全不一樣而已。”
玨跟嬴寧說話的時候,滑瓢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戰術部署。
“諸位,”滑瓢最後說道,“這是自打上都毀滅後我們所遇到的最大的危機,但是我們也要知道,妖族是凡域中第一批經曆過了天啟的種族,我們的先輩們已經為我們做了個好的榜樣了,而流淌著他們血液的我們不可能因為這一點,而且還是可笑的內部矛盾而走向衰亡!”
說完,在場的妖族諸將們都向滑瓢微微鞠躬。
會議結束了,將軍們都開始著自己的任務並為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做準備。
滑瓢也站起來準備離開。但是就在他經過玨這一邊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鎖在了玨的身上了。
“你是……”
發現有人突然發現了自己後玨坐在地上一伏身說道:“玨。”
不過滑瓢的注意力好像並沒有在玨身上,他的注意力貌似更多地放在對玨的像是回憶一般的地方上,問名字貌似隻是建立兩人對話的一個引子。
“你以前來過妖族嗎?”
玨想了一下後說道:“貌似……沒有。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來這裏。”
“連自己來沒來過妖族都忘記了嗎?”
“隻是去的地方比較多而已,沒有什麽多餘的意思。”
“這樣啊。”滑瓢點了一下頭,“看你比較眼熟。”說完,畫瓢就走了。
嬴寧看著離開的滑瓢,然後他小聲問玨:“你有來過妖族嗎?”
“沒有。”玨搖了搖頭說道,然後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那麽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嬴寧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可以先跟一下朔龍皇。”玨看了眼依舊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朔龍皇,“或是說……你該叫他叫凜魄。”
“這樣不太好吧……直呼龍皇的名諱。”嬴寧對此有些害怕。
“沒事,”就在這時候,後麵的朔龍皇直接開口了,他睜開眼睛說道,“即便是妖皇派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誰,倘若一直以我封號來稱呼我的話怕時全妖族都知道我是誰了,屆時你們是否能夠展現出該有的用處我就很擔憂了。”
“你自己能照顧好你自己吧,老頭兒。”玨這麽說著,同時他也被在一旁的嬴寧直接捂住了嘴。
“實在抱歉,他不是很懂禮儀。”嬴寧捂著玨的嘴替他道歉。
玨這個鬼脾氣嬴寧這幾天基本上已經習慣了,甚至連敖業都開始對玨的陰陽腔有些免疫了。當然了,敖業的習慣也是因為他知道玨是銀白之災的緣故所以玨沒有給他好臉色,就連燼鍠也經常被玨用一些很刁鑽刻薄的話攻擊過。但平日裏玨對於不是很熟的人倒不這麽咄咄逼人,他變得怪怪的也是這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情。但是終歸有些人會對這種說話方式感到生氣,所以對嬴寧來說優先道歉會比較好一些。
“雖然聽過凜雪梅說過自己認識的人裏麵有個特別怪的家夥,那人該不會是你吧。”凜魄說道。
很抱歉真的是他。
嬴寧一邊陪著笑一邊在心中想。
就在三人還在鬧著的時候,玨突然像是接到電話了一樣地停住了掙紮,他拍了拍嬴寧讓他放開自己,然後玨從衣袋中拿出了一麵梳妝鏡一樣的東西。
嬴寧不是很清楚那個東西是什麽,但是凜魄知道,他的表情也從一開始對玨的鄙夷變成了嚴肅。
玨打開了鏡子,然後冰千鳥的臉突然就從鏡子上映了出來。
“玨!”鏡子內的冰千鳥大聲喊道,“你那邊還好嗎?”
“千鳥?”玨看著鏡子內的冰千鳥一臉驚愕。
相較於手機,這種古代的單向通訊裝置有著不易被監聽的優點,而玨能在這次行動中帶上這個鏡子也能夠證明龍族內部對於這次行動的重視。可是為什麽冰千鳥會知道玨的行動?她是怎麽找到另一個終端的?
“你是怎麽聯係到我的?”玨問道。
“別扯些沒用的!現在妖族什麽情況?”冰千鳥問道,她貌似不想給玨轉移話題的機會。
玨見自己沒有辦法讓冰千鳥的情緒穩定下來,就隻能先回答她的問題。他說:“我們這邊還算是安全,”說著,玨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是不會出事兒的,畢竟我們是龍族的人,對方再傻也不敢動我們,你放心吧。”
冰千鳥聽後歎了口氣,她說:“你半個月都沒有消息,我們擔心死了。想不到他們還真敢把你派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啊。再說為什麽每次都把你派到那種地方啊!每次你到的地方都會出事啊……”冰千鳥這麽說著,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玨那尷尬的笑容。
“所以說……燼鍠還好嗎?”玨問道。
冰千鳥對於這個事情的最終突破點肯定是在燼鍠那裏,畢竟即知道這種事情的詳情又能夠被冰千鳥找到的人隻有燼鍠。而從冰千鳥那激動的情感上來看真不知道燼鍠怎麽樣了。
“他就在這邊。”冰千鳥說著就將鏡子移到了一邊。
“喲……玨……”隻見燼鍠像是個犯人一般地被壓在桌子上,而壓著他的正是震庭。
“玨閣下,好久不見。”震庭依舊是那麽自來熟或是爽朗地說道。
“啊……好久見……”玨見到震庭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要不是看到他感覺有些像冰千鳥的話還真想不起來他是誰。
冰千鳥將鏡子最接轉過來了。“你那邊真的沒事嗎?”
冰千鳥的語氣中帶有的並不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該有的那種優柔寡斷以及感性的情感,那是以一個女孩子對於心愛之人所有的關心和擔憂。
“沒事,順帶也跟夏尼她們說我們沒事,嬴寧就跟在我的身邊,還有就是跟敖麗說一下素風也被我照顧的很好。”
“明白了。”冰千鳥點點頭。
“啊,要是可以的話。”玨想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的說,“能跟凜雪梅說一下朔龍皇也很安全可以嗎?”
“好的,我會轉告的。”冰千鳥說道,然後她猶豫了好半天後問道,“今年,你會跟我們一起過年嗎?”
玨的嘴上下張合了一下後說道:“啊,我會盡力的。”
“不準說話不算數!”冰千鳥用少見的那種固執調皮的表情說道。
玨對此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他將鏡子給合上了。
“想不到你這家夥竟然還能想著我家裏的事情啊。”坐在那裏的凜魄說道。
“我隻不過是擔心我的學生的心態而已。”玨將鏡子收了起來,“凜雪梅那小姑娘不可能不知道你在妖族吧。”
“她確實知道我在這裏。”凜魄說道,“但是……小姑娘?我看你也不怎麽大啊。”
“話到這麽說。”
不過這個時候凜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地看著玨。“剛才從冰千鳥冰將軍的話語裏我能聽出你跟她關係不一般。你到底是……你就是那個最近在龍族內部很有名的小子?就是跟冰家、嬴家以及米歇爾家都有關係的那個?”
“啊,雖然是他們單方麵的。”
“哼,即便是單方麵的你也不能說出不行這兩個字吧。畢竟沒有一個是你這種沒有背景的人可以惹的。”凜魄說道。
“啊,這一點我知道。”玨整了整衣服,畢竟剛才嬴寧那一套讓他的衣服有些亂。同時玨也覺得嬴寧的那個攔人說話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符合場合,不過他也理解,畢竟嬴寧沒有學習過社交禮儀。
“真是難以相信龍族居然派你過來處理妖族的事情。”凜魄說道,然後他看著用犀利的眼神看著玨,“或是說……龍族內部有人不想要讓你活下來。”
玨盯著朔龍皇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他說:“不愧是朔龍皇,單單一個眼神就能夠將寒氣完美地展現出來。”
凜魄站了起來說道:“算了,你的事情我就不想再管了。但是念在你還怕我孫女擔心這件事情上我就先把句話前頭——你並非出身高貴的龍族,你甚至都不是龍族,所以你跟那三家的事情一定會遭到種種阻礙,龍族外部也好內部也罷。願你做好準備吧。”
“多謝指點。”玨像是應付一樣地說道。
“那麽……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麽?”嬴寧問道。
“等待,或是享受時間。”玨說道。
“誒?可是……對方就要攻過來了啊。”
“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外交官,不是別的。”玨解釋道,不過看起來他有些不耐煩,“就算是對方攻過來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起碼我們的背後是我們的國家。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嗎。”
“真是個糟糕的比喻。”凜魄不滿地說道。
玨對此沒有說什麽,他自然知道這個比喻是有問題的。
“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玨說道,然後他就看著一旁的素風,“我要帶這個小家夥兒去找一下那些白虎族的人。看看能不能讓它有些成長。”
素風見到玨好像要帶著它去什麽地方後就從地板上起來走到了玨的身邊。
“這就是公主養的白虎?”凜魄看著素風說道。
“真是失禮啊,什麽叫養啊,明明是收留。”玨說道,“這小家夥可不是寵物。”
“至少它沒有表現出人形態不是嗎?”
“這確實。”玨想要快點兒解決對話,於是他這麽應到後就帶著素風離開了。
嬴寧想要跟過去的,但是被玨給以他要保護凜魄為由拒絕了。
而玨走後凜魄突然跟嬴寧搭話了:“那麽,跟我說一下那家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