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人,真的不見了
0人,真的不見了
夏尼她們來到了煞羽的辦公室,而這裏已經有別人在了。
洛米跟一個穿的嚴嚴實實的家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她們好像在寫些什麽東西。
“洛米和……誰?”敖麗看著那邊的人說道。
“嗯?”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人感覺除了有人在叫她後抬起頭來看著夏尼她們。
一雙發著紅光的眼睛從黑漆漆的兜帽下閃著光,看起來十分可怖。
“啊!啊……愛維啊。”冰千鳥在被嚇了一跳後就平定了情緒並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我。”愛維點了點頭。
“你在這裏幹什麽?”夏尼問道。
在玨帶著愛維回來的那段時間中,夏尼她們跟愛維有過比較多的交流。當然,大多的目的是為了調查一下愛維到底有沒有成為一個威脅的可能——雖然最終夏尼她們得出的結論並不是很好罷了。
“入學啊。”愛維說道,“第一次上學呐。”
“為什麽突然想到要上學呢?你現在這身裝扮應該還是很怕光的吧?沒事嗎?”娜爾上下打量了一下愛維後說道。
“其實還是之前在家裏宅著的時候被一個金頭發的巨龍給抓住了,他說一直宅著並不是好事,應該多多體驗一下青春,所以我就被抓過來了……”愛維像是回憶黑曆史一樣失去高光地說到,“額……明明當時在家裏跳舞來著……被人看到了,好羞恥……”
“沒事,那家夥是個潮宅。”敖麗說道。她知道,能做出這種大大咧咧的行為的人隻有燼鍠。不過那家夥雖然看上去挺隨意的但還是會去做正事兒的。
“所以你是打算入學是嗎?”夏尼問道。
愛維點點頭說“沒錯,而且我也對上學挺感興趣的。”
“但是你現在還是受不了陽光吧?”敖麗問道。
“確實呢……”愛維說著就將自己的衣服給拉了拉以遮擋陽光。
洛米聽後看著愛維說道“哎?愛維你要是照到陽光的話會死嗎?就像影視裏的血族一樣?”
“不會,隻不過會被灼傷的。”愛維搖搖頭說道,“這要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看到了陽光就會死?”
“哎呀,真是草率了呢。”洛米嗬嗬一笑。
“你們倆關係有這麽好嗎?”冰千鳥見這倆妹子很是聊得來後說道。
洛米跟愛維相互看了看,她們沒有說什麽,但是她們都知道彼此能夠這麽快構建起友誼的原因——因為在這個周圍全是王種的環境中同為中階種的彼此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有事嗎?”一旁的煞羽在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後開口說道。
“啊,其實有件事情是想要你來幫忙的。”夏尼說道。
然後她們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煞羽。
“嗯,可以。”煞羽點了一下頭說道。
夏尼她們相互看了看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煞羽是被道龍養大的,理說就算是她“精蟲上腦”了對玨喜歡的不得了,那也不至於直接將道龍給買了。煞羽的表現真的是讓夏尼她們大跌眼鏡,這跟煞羽平日裏給人的特別理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她們的構想中,煞羽怎麽著都應該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才是。
“啊……那……真是太好了。”夏尼磕磕絆絆地說到。說真的,她真的沒想到煞羽會這麽幹脆地答應這件事情。
“時間?”
“待會我們就去。”冰千鳥說道,“我可不想等太長時間。”
“行。”煞羽點了點頭。她本人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至少看起來跟平常沒有什麽區別,完全沒有那種背叛的違背良心的樣子。
夏尼她們彼此看著,她們都感到今天煞羽刷新了她們對她的認知。
不過雖然煞羽的表現有些超乎夏尼她們的意料,但多少目的她們是達到了。
而就在夏尼她們還在討論該怎麽進行對道龍的詢問的時候,洛米跟愛維過來了。
“你們是要去詢問玨的下落的嗎?”愛維問道。
“如果是的話請帶上我們。”洛米跟了句。
夏尼見到愛維跟洛米提出這樣的要求後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女性在某些環境下的預感可是很準的。
“你們為什麽要跟著一起去呢?”夏尼問道。
“我倒是希望玨能夠來教我法器的知識。而且他到底是不是亞特蘭蒂斯的遺民還是個問題,我想問清楚。”
洛米的話倒是讓夏尼她們想起了還有玨年齡沒有追究的這檔子事情。玨的身世至今還是個謎,而夏尼她們是打算跟玨談婚論嫁的,她們可不想自己未來的丈夫對她們有所隱瞞。
但是對於玨年齡這一方麵夏尼她們又是感到矛盾的。如果玨真的有一億歲的話那麽他就是先祖級的人物啊,這要是以人族的價值觀來判斷的話可是比跟爺爺奶奶結婚有過之而無不及,心理上多少會有些抵觸。
“我的話倒是想要問一下玨去哪裏了,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愛維舉了一下手說道。
愛維的話將夏尼她們對於玨年齡的思考直接給打斷了,夏尼她們都看著愛維。
“你……什麽意思?”冰千鳥問道,她的臉近乎要貼到愛維臉上了。
“就是字麵意思啊,”愛維被冰千鳥給嚇了一跳,“我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玨了。”
“你上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娜爾問道,她也來勁兒了。
愛維想了一下後說“五天前?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跟嬴寧……嬴寧是吧?跟著他在一塊兒來見的我,然後我就沒有再見到他了。”
“他有說什麽嗎?”敖麗湊近了說道。
“我要是知道一些細節的話也不至於說要跟著你們一塊兒了吧。”愛維看了她們一眼。同為女生的愛維自然知道夏尼她們為什麽這麽激動,而她也深知自己要跟著去的原因。
“不過為什麽玨還專門看看你啊。”敖麗嘟著嘴說道。
愛維見到敖麗這樣後那發光的眼睛就有些彎,她像是在笑一樣地說“是啊,為什麽呢。”
敖麗見後更是生氣,但是出於周圍人在這裏她也不好意思生氣。她喜歡玨,這一點冰千鳥是知道的,而除了冰千鳥以外她還沒有跟別人正式說過自己的心意。
不過這時候歐陽踏雪突然開口了。
“愛維小姐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啊,難不成你對主上的來訪感到開心嗎?”
歐陽踏雪的話直接將焦點加強並打在了愛維身上。愛維她畢竟長時間宅在家裏,跟別人交流的機會很少,所以她對自己的心思更是細膩的很,怎麽能接受別人向她詢問她的情感生活?
愛維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得扭捏了起來。雖然鬥篷什麽的都掩蓋著她的臉但是她身上展現出來的害羞的樣子完全遮蓋不住。
夏尼她們瞬間又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本身一個煞羽就夠讓人胃疼的了,現在再蹦出來一個情敵的話簡直是不要再混亂。
“我在永夜森林的時候不怎麽見男性,除了哥哥以外就沒有見到過什麽男性了。”愛維低聲說道,那語氣完全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但是除了主上以外嬴寧應該也跟你見過麵啊。”歐陽踏雪說道。在血族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嬴寧的話總感覺沒有玨親近,”愛維一邊撥弄著手指一邊說道,“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就見到過玨了呢。”
“哈!是不是那種靈魂羈絆一樣的感覺?”敖麗她們都表示有同感。
愛維搖搖頭說道“不,感覺自己以前好像跟玨有過約定一樣,就是那種一見麵之後就能夠在靈魂深處有一種強烈呼喚的感覺。”
夏尼她們聽得雲裏霧裏的,因為愛維所描述的跟她們所感受到的遠古記憶完全不一樣。
但是這件事情夏尼她們決定還是先放放吧,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從道龍那裏得到一些情報。因此夏尼她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她們直接向煞羽說明了此次的行動大綱。
煞羽倒也理解得很快,她全程沒有任何疑問,整個人看上去已經有了一個提問的大綱了。
剛一分配完任務後,煞羽就去找道龍了。
很快,道龍的房門就被煞羽給推開了。
“煞羽?你過來幹什麽?現在還不是魔導學園放學的時間啊。”道龍看著站在門口的煞羽說道,而此時的他正在看著天音剛剛送來的文件。
那是天音剛剛獲得的《災典·源之篇》中的摘抄卷。裏麵的內容依舊是晦澀難懂的隱語。大致的意思是人偶妄圖掙脫絲線的束縛,但是它身體內能夠支撐它行進的發條被奪走了。人偶最終索要迎來的命運是一無所有和脆弱不堪的自由,而在這混沌的環境中,人偶失去了自我,它開始遺忘自己與生物之間的區別,它開始試圖混進人群之中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而它由於失去了發條所以在行動上與別人格格不入,它無法融入到這個社會之中。當它的完全被這個社會所打磨圓潤之後,當它完全融入了這個社會之後,它以另一種方式失去了自由。
“玨,知道?”煞羽問道。
剛剛還在看《源之篇》的道龍自然被煞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嚇了個夠嗆。他有些穩定了一下情緒後說道“玨?玨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他已經慌張了。”冰千鳥站在煞羽的身後說道。由於敖麗給的法符使得她可以將自己的訊息給屏蔽起來,讓別人看不到她的身影也聽不到她的話。
果然這件事情是跟道龍教義有關的嗎?不好啊……要是牽扯到教義的事情的話我不能插手啊。
冰千鳥想到,畢竟她本人也是個虔誠的道龍教義信教者,如果教義讓玨做什麽事情的話她完全沒有理由去介入到裏麵。
“不見了。”煞羽說道。
“不見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說玨消失蹤跡了?”道龍聽後表現得很驚訝,就像是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而煞羽身後的冰千鳥也用真言麵具看出了道龍這不是在說謊。她很驚訝地低聲向煞羽說明了這件事情。
煞羽也被這兩邊矛盾的情況給搞蒙了,於是她繼續問道“不知?”
“玨的事情嗎?我不知道,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他現在什麽情況?”道龍問道。
“這是真話?”冰千鳥在後麵小聲說道,“道龍不知道玨的事情嗎?但那之前他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冰千鳥小聲的疑問顯然不是現在該討論的問題,所以煞羽她沒有管太多。
“確定?”煞羽問道,“不知?”
“我並不清楚玨發生什麽了。”道龍放下手抄卷,“如果你們幾個跟玨走得很近的人都沒有見到玨的話那麽龍族中應該沒有能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找到玨的人了吧。”
煞羽聽後沒有立刻回話。在她看來事情確實是這樣的,畢竟夏尼她們都沒有辦法找到玨的話應該也不會有別人找到玨了。
道龍看著煞羽,然後他眯了下眼睛問道“玨,他怎麽了?”
煞羽搖搖頭,然後她就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而站在煞羽身後的冰千鳥顯然是沒有想到煞羽會這麽快放棄詢問,因此她直接被煞羽給撞了一下。
被撞到的煞羽往後移了幾步,而煞羽也被往後頂了一下。
“怎麽了嗎?”道龍問道。
“沒事。”煞羽捂了捂胸口後直接走開了。
道龍微微搖著頭目送著煞羽她們離開。
銀白之災……不,災,我倒要看看你能從我手裏奪走多少東西。
道龍這麽想著就用法術將門合上了。
夏尼她們焦急地等待著煞羽她們回來,但是在等到了她們回來後所得到的結果並不是很好。
“這麽說……這件事情是淩雲內的事情嗎?”夏尼小聲說道。
“看樣子像。”冰千鳥點了一下頭,然後她就生氣地捏著煞羽的臉說道,“這隻小鳥完全沒有什麽計劃性!而且還差點兒讓我暴露!這要是潛入戰的話我們早就死了!”
冰千鳥這麽生氣地捏著煞羽的臉,而煞羽也像是知道自己的錯一樣,她沒有反抗,而是默默地含著淚保持著原先那沒有感情的表情。
“千鳥姐,鬆手吧,煞羽姐應該也知道錯了。”敖麗在一旁說道。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娜爾將冰千鳥的手給從煞羽的臉上拿了下來並這麽說道,“接下來就是龍族上層的事情了哦。既然燼鍠這麽樣的話那麽應該是九卿們控製著話語權了吧。”
九卿是位於丞相之下的高級文官,雖然在平日的議題中並沒有什麽可以影響到龍族上層政策變化的能力。但是九卿們大多數都是龍族的大貴族的人,如果他們對某個問題一致同意的話那麽燼鍠也難以對他們有太多的幹涉。畢竟文官們都是他們出的,要是得罪了所有九卿的話以燼鍠為中心的官僚體係就完全崩潰了。
九卿的繼承規則也有一定的規章,像是夏尼的話雖然她在領地內的業績很好但是出於她的身份原因她的第一繼承位子應該是武龍帝,要是娜爾在龍族中央文官圈裏多摸爬滾打一下的話倒是可以獲得九卿的晉級資格。
“九卿夏尼姐你有認識的嗎?”娜爾看著夏尼問道,畢竟夏尼在文官和貴族圈裏挺有名的。
“夢家的我倒是認識一些,但是真是不想跟他們走太近啊……”夏尼低聲說了句。
“夢家……啊,幻龍皇家裏的是嗎?”娜爾說道。
“對,他們家裏有九卿的人。但是現在我跟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啊。”夏尼有些累地說道,“去年給他們過年賀卡的時候也沒有收到回信,看來是被討厭了呢。”
“為什麽啊?”冰千鳥過來問道。
敖麗這時候在一旁說道“幻龍皇他們家對於婚姻的另一半要求很高,他們非常反對跨種族聯姻,因此跟看上去像是人族或是半龍的玨走得很近的我們對他們來說就像是異端一樣的存在吧。”
“歧視嗎?真是古板的思想。”冰千鳥低聲說道。
“畢竟以前出過事情啊。”敖麗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可不是該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哦。”
“的確,”夏尼點點頭,“但是現在該幹什麽啊……現在已經入冬了,再過將近兩個月我們就該準備過年了。今年你們打算怎麽過?父親已經向我說想要讓我回去了。”
“啊,去年夏尼姐沒回武龍領過年啊。”娜爾想了一下後說道。
“雖然我爹希望今年我能夠在這裏過年,但是感覺武龍領的東西好多啊,好想再去一趟啊。而且……”冰千鳥看了一眼腰間掛著的龍骨鞭,“感覺自己弱了好多啊。”
“的確,”夏尼點了一下頭,“那今年大家就先跟我一起回去過年吧。”
。